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此时是想死也死不成!
她连发出尖叫的空隙都没有,就被一双大掌蛮力压入一个炽热无比的怀抱,继而唇口便被全然封上了,只能发出细碎的唔音来。
李煜宸要疯了,他不过与底下人议事时候,随着他们饮了几杯梅子酒,底下人散去后,看着外头漫天烟火缤纷,微醺的他唯觉异常孤寂。
策马迎风狂奔数百里回到京城宸王府,府里不出意外的也是格外地寂然冷清,唯得一些守卫与奴仆在尽忠职守,看他回来,也就是恪守本份地准备热汤让泡澡去疲倦,再备上一桌酒菜等他自个儿用。
他已是许多年未曾在京城过年,也向来不会有人惦念他,这次仍一样,他等着奴仆们过来回禀圣上可曾给过他什么旨意。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人似是有话要说,而这里的人几乎尽是他挑出来信得过的……他自嘲一笑,如此看来,过年期间,举国齐家欢庆团聚的日子,原来父皇连一个口谕也未曾给过府上,他这个儿子就如隐形人一般,一如既往……
他默然泡完澡仅着中衣披上狐裘,孤伶伶一个人坐于满桌丰盛佳肴前,半分胃口也没,抓起一壶烈酒灌了数口,就轻功飞上屋檐朝云候府而去。
直到悄然翻窗而入,来到她温暖如春的暖阁里,他才彻底感觉自己仍是有血有肉之人。
他知道她就在闺房里安睡,也没想过要进去打扰唐突于她,他也就是想借她的暖阁用上一两个时辰,在这里休整一下自己,于四更前就离去。
或许是多年以来,一个人孤军奋战得有些疲惫,又或许是酒意上了头,他倒在榻上盖着带有她馨香的被子时,昏醉之意就愈是厉害,竟就渐是安稳入眠去。
可是机警如他,在她进入暖阁开始他就已迅速醒转。
她似是没睡好,如只小猫儿迷迷糊糊地到墙角小炉子那里倒水喝,原本想着她喝完水就会退出暖阁去。
岂料她开始解开中衣用汗巾慢悠悠地仔细擦汗,动作优雅而迷人,而比她的动作更为醉人的,却是朦胧灯晕笼罩之下,她那莹莹光洁,极其窈窕有致的身子。
虽然他只是睇到个半侧面,为免唐突于她就以强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眼,可他竟就已血冲脑门,差点要破功。
让他彻底放弃挣扎逃避的是,她竟然就迷糊地过来躺到他身旁,并拉起他身上的被子盖到了她自己身上。
李煜宸觉着他此时此刻一定是疯了!
他自尝到她口中的清甜后,已是完全失控,他知道他不该如此,他也是打算浅尝辄止,可听到她那勾人的碎音,他忍不住抬掌就将她使劲推打着他的双手反剪于头顶,另一手稳托住她摇晃着欲躲避他亲近的脑袋,俯身压下去加深这个亲吻,肆意掠夺着她的甘甜。
云晏脑中一片空白,她越是奋力挣扎,他掠夺得越是凶猛,待她清楚感觉到他隔着衣衫抵着她的**已是坚硬,一种无力与受伤的感觉让她泪水瞬间就盈了眶。
她放松下来迎合上去,以唇勾勒描绘着他的,感觉到他有瞬间的诧异,然后就越发痴迷于与她共舞。
赶在这个好时刻,她猛然就咬下去,血腥味瞬时就在二人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他此番突然吃了痛,终于放开对她的掌控。
他的唇端血色妖艳,给他整个人凭添了几分异色,低沉黑眸望着她全是**,几许邪魅笑意勾起:“这心肠还是这么狠。”
可待他看到她带着倔强神色的小脸上,有着晶莹的泪珠儿滑下时,心顿时就疼了,修长的手指温柔替她揩着泪水,音沉而低醇:“晏儿娇娇别哭,这次……是我不对,你别怕。”
云晏就真的被这样的哄语给镇住了,一时间有些发愣。
她的确是很怕他,就前世据她得知的,他不仅通晓天文地理,他武功还高强到出神入化。
他轻易就能得悉哪里有金矿与银矿,因为前世查探过他这些,所以拜他所赐,她现时就知道哪座山头是金矿。
他还拥有着极庞大的情报系组织,常常她与李煜景刚布置好的计划或准备进行的事,他就能得知,前一世不知跟他隔空博弈过多少次,他几乎都能赢或者全身而退……
大概他还有许多的事儿,是她不知道的,总之前世就是他被派出的四万高手追兵紧逼着他跳了悬崖之后,他在她眼里都仍是一个谜团。
甚至她都没能确定他是真的已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他还杀人如麻,冷面寒霜不留情,就没见他有留恋过什么东西,即连那皇位,她想,他不过就是当个玩意,得了它,他能过得更逍遥自在,没有它,他就得让新帝追杀而已。
这样的一个人,上一次见面看到他私下竟然也有不正经的一面,已是令她奇怪,如今这次碰面,他居然就如此这般哄她……
她愣着半晌也不知作何反应,毕竟他是真的轻薄了她,她的确是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局势的无力感觉,所以她要说不介意也是假的。
“别怕,我会想法子与你成亲。”李煜宸见云晏仍在发愣,以为是小姑娘脸子薄,不好意思说这些。
而且经历过方才的与她的亲密接触,品尝过她的无限美好,让他看她嫁给别人,除非是他死了,否则就是不可能的事,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
云晏闻言却如被惊蛰得一般,那种命运握在别人手里的慌乱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