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对突厥发兵。如今寒刚刚过去冬,突厥最艰苦难熬的季节还没有结束,本来食物就不够,如果再有战事,那将会是整个突厥的大灾难。
半夜里,一阵轻轻的叫声把倚坐在墙角的塔里叫醒。他睁开眼一看,竟然看见蒙着面的呼尔措,他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塔里心中一阵狂喜,也许,老天终于听到他的祈祷了,也许,他还来得及见父汗最后一面。
劫狱异常的顺利,一路上看到那些守卫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塔里心中觉得纳闷。离开府衙后呼尔措告诉他,这次劫狱多亏了前朝大衍的广乐公主。
广乐公主?是六皇子的那个小妹妹?记得以前和父汗去朝见大衍的皇帝,常看到她梳着双鬟髻,穿一身白色衣裙,坐在梧桐树下弹琴。她总是静静地看着几个哥哥玩得兴高采烈,却不加入其中,虽然他看到她眼中闪着渴望。
跟着呼尔措穿过好几条小巷,他听到有人在低声地唤他们。他,不,应该说“她”就是前衍的九公主了吧?原来她已经这么大了,记忆中她是那么的娇小,总是安安静静地微笑。眼前的她一身利落的男装打扮,眉眼很像她的母亲,异常美丽,只是比她柔弱的母亲多了一些坚韧,一些倔强。
从呼尔措的叙述里看得出,她很聪明,心思也很缜密,她话很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由人反驳。她,就像个迷,让他不由的受吸引。萧家败落后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这些年她过得好吗?她的家人还在吗?她,一定吃过不少苦吧?想到这里,他心里竟觉得有丝不忍。
赶了一夜的马车,她把他们送到了曲州,她跟他们道别,他心里竟觉得不舍,难道就这样分别?从此天涯海角,再难相见?不,他不要,他不要她从他的生命中淡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象征他身份的雪狼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来和林找我!”他说,并不是问她,而是叮嘱她!
“好!”
她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不是吗?他内心欣喜若狂,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
与她分别后,他们一路快马加鞭,不敢作丝毫停留。她很细心,为他们准备了衣服、干粮,还准备了盘缠。解开她递到他手上的小包袱,几个银锭,还有一些碎银,怎么还有一只耳环?
他把那只小巧的耳环放在掌心,银色的耳钩,粉色的珍珠象一滴就要滴落的水珠,悬挂在上面。他想象这小巧的耳环戴在她耳朵上的样子,嘴角不觉漾起一丝微笑。她给他一只耳环,这个小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姑娘家把耳环送给男孩子代表什么?
他决定了,不管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了。现在,他不会带她走,因为,他还给不了她幸福,但是将来,他一定会为她撑起一方天空,让她成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变得沉默,因为母系血统不够高贵,他常被族里的贵族子弟看不起,渐渐变得自卑。一直以来,他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管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他对权力没有兴趣,只喜欢坐在高高的坡上,看夕阳沉沉坠下,嘴里哼着多年前母亲教的儿歌。但是现在,他想要去争一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他想要为她打下一片天地来,他想要她成为人人羡慕的女人!
……
两年多的争斗,他终于赢了,成了整个突厥的茈嘏可汗!他,终于打败两个哥哥,成了这片草原的王者。望着这片属于他,将来也属于她的草原,他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刻就去寻她。但是现在不行,因为他的王国刚刚从战乱中走出来,百废待兴,而北边的部族似乎蠢蠢欲动,随时有可能反扑回来,这个时候他不能离开王庭。只需再忍耐一年,一年之后,他一定去把她接来,让她做他塔里的阏氏,和她共同驰骋在这片蓝天白云下。
上天真的待他不薄,因为梅里叔叔带来了她的消息,他的公主,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喜悦从他的心里满满地溢出来,他真想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给她,天地间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吧?
然而慢慢的,他发现,她不快乐,她的眉头常会轻轻皱起,她的笑容总是很勉强。他的心渐渐下沉,因为她的心伤,她的落寞与他无关,她的心里深深爱着的是别的男人!她说她只把他当哥哥。
不!他不能接受,他才哺纾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地回应!不管她心里有谁,他都不打算放开她,他会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慢慢接受他,他有信心,她一定会爱上他的!
渐渐的,他们之间有些微妙起来,每当他看她的时候,她总是避开他的目光,不象以前那样坦然。面对他,她总是有些紧张,为什么?难道她怕他?这种感觉令他不悦,他不要她怕他,他要让她知道,他深深地爱着她,从他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开始,她的身影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