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居二人自是感激,一通酒席过罢,次日,二人拾掇了行李,便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移师军中去,教授起士兵武艺来。毎日里尽职尽责、尽心尽力自不敢有丝毫懈怠。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间早半月已有余了。这真是日光如梭过得快,岁月如箭眨眼无啊。
且不说福居、从宾二人在校场教兵士们练习武艺之事。但说李存儒自挨打后,心中本就难以咽下那口恶气,当闻知福民居因祸得福,反而又做上军士教练使时,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心头那把无明业火,自是在也按撩不下。天天胡吃海喝,无事生非的他,但说这日辰时时分,和自己交好的一帮狐朋狗友及石敬瑭等人在一个酒店里大吃大喝,酒桌上当再次说道起上次挨打之事时,为人辩察,多权术,好自矜大的石敬瑭对其自是一通说教与吹嘘夸赞,众人又一番推波助澜的吹捧似的鼓动怂恿。李存儒增添了勇气、长了胆后,自不知那只脚先前的他顿然飘飘然,借着酒筋带领着众人便往教场寻福居决一雌雄、以报上次之仇来。
福居刚吃罢午饭,正准备回房午休一会儿,猛见气势汹汹的李存儒一伙十多人,进得校场便直奔自己而来,当一碰面又闻他们一个个满身酒气时,自是奇怪诧异;“李存儒,这地方又没什么好玩的,你们到此做什么呀?”
李存儒自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你说我干啥,你不是升为教练使了嘛,我们是来为你庆贺的,”他说着舞动拳头一个冷不防便向其面部打去。
福居早就预测到他决非善意而来,心中早有防备,刹时,拨步便避开了攻击。
李存儒一拳不着,叫喊着“别让他逃了,”抬腿便又追赶了过去。其他人一见,刹时,怂恿讴吼大叫着,借着酒性便如同追赶猎物似的,纷纷伸手堵截追打上去。
福居万没料到情况会这样,气恼中便也顾不得寻找兵器,便赤手空拳还击过去,打斗中虽然勇猛非常,但好虎敌不过群狼,好手架不着人多,不长时间便处在下风中了,正当他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且捉襟见肘、穷困潦倒之际,张从宾喊叫着挥动着两把扫帚冲打了过去。张从宾出现说来并无什么奇怪之处的,而是他们手下的兵士们看到李存儒一伙围攻福居后,急忙喊叫通知的。他正在休息,猛闻自是吃惊,当他出门便看到福居正陷入困境时,也管不得收拾一下衣服,提上鞋子,顺手绰起门口所靠的两把扫帚,左右挥动着大喊大叫着便打杀上去。
那石敬瑭等十多人正全力围打,身后猛然遭到攻击,刹时,便只顾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围攻之阵脚顿然大乱。且说那石敬瑭猛然被扫帚头打到脸时,气得自怒不可遏,“你敢打我,你找死啊!”
“打你又怎么啦,爷没杀你已经对得起你了。”张从宾说着扫帚便又打了过去。
那石敬瑭眼见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深知赤手空拳之下只会吃亏,自不敢招架打斗,急忙下也不顾他人安危,转身便自己先逃命去了。
福居大喜,一个冲打与张从宾会合后,从其手中接过一把扫帚,二人便宛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胶龙般,左攻右闪,互相配合着指东打西,指南打北,风吹残云似的向李存儒一伙穷追猛打过去。
李存儒万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闪躲中一个不及时,脸便被扫帚头轻扫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不说,而且还有鲜鱼流出,气恨得自是咬牙切齿,当眼见败局已定,已不能挽回时,也不在组织反击,喊叫一声,便率先逃之夭夭。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其他人本就是虚张声势、趁火打劫的,今猛然遭到重击,又见石敬瑭及李存儒接连先行而走,那还有战心,刹时,便作鸟兽散,各自没命似的奔逃去。
福居、从宾二人自不给他们还手的机会,一通追打将他们打走后,也不在追究,随机便又忙碌自己的工作去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就在眼前。但说李存儒回到住处手摸着发疼还在渗血脸颊,心中的仇恨自是更重更深了。便立刻与石敬瑭等人费心劳力筹备起报复福居、从宾二人的行动计划来。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际,天,便又有大事发生了,自是让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石敬瑭自是为不能报张从宾打自己之仇而恨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