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地势险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历来就有得潞州可望得中原之说。李克用为了促使进攻沧州的朱温尽快收兵,面对潞州的坚强防守随即便又增兵派将,再次对潞州发动更加凶狠、更加猛烈的攻击。
潞州节度使丁会面对着疯狂猛烈的进攻,除亲自上城楼督战,并连番派人向朱温求援外,自是别无他法,与李克用争斗相持着,等待着朱温的增援。
日来月去,星转斗移,眨眼间,张守信全家便在张庄上住了一月有余了,面对着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战争,他自是寝食难安,愁绪万千,为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不能回家而发愁,为没能完成向平之愿而怕女儿再遭恶人之手而忧虑担心。
他的老伴张周氏面对着他的长唏短叹,生怕他愁出病来,忍不住开口劝道;“老头子,你还是别发愁了,世道如此,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咱们还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你少给我絮聒,当初要不是你多事的话,女儿早嫁出去了,能发生这样的事嘛。”
他老伴张周氏万没有想到他不仅不领情,反而张嘴便如吃了火药似的,指责起她来,不由抱屈道;“老头子,这能怪我嘛,咱们家什么事,不都你说了算嘛。”
“是我说了算,可那一件你没反对过,那一件你听我的啦。”
张周氏道;“你自己没主心骨,能怪我嘛。”
“不怪你怪谁,当初要不是你这个门不当、那个户不对,嫌肥怕瘦的话,有十个女儿也都嫁出去了。”
张周氏生气道;“是我挑肥拣瘦怎么啦,我终不能让我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吧?”
“谁让女儿往火坑里跳啦,你少拿这话攮戗堵塞。”
“两位,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火气?看来今天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互相戗吵,猛闻张承道来到急忙便止住了争吵,张周氏起身让座道;“我们没啥事,随便说说,她大伯您来啦,快请坐。”
“谢谢,谢谢,唉,守信兄弟,你们刚才吵什么呐?那么大声。”
“唉,我们为以前的一些陈谷子烂麦之事而斗两句嘴,没啥的。”
“没事就好,过日子的,千万不能为一些小事而生气,那样会伤感情的。”
“那是,那是。”
“玉凤呐?”
“她呀,跟福居他们习武去了,这一个来月天天如此,从未间断过,怎么你找她有事啊?”
“没事,随便问问,守信兄弟,这两日干啥呐,怎么不去下棋啊,是不是又在为战事发愁啊。”
张周氏插言道;“那呀,他是为女儿玉凤的婚事发愁的?”
“你少给我絮叨,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
“守信兄弟,发什么火,有话好好说,是不是玉凤已经找好婆家,因为战争错过了婚期,不能按时完婚而发愁啊?”
张守信道;“那是啊,而是因为这恼人的战争,使我们无法为她找婆家而发愁的。”
张承道问道;“是这样啊,那你们打算给她找什么样的人家呀?”
张守信道;“这兵荒马乱的,还能有啥要求啊,只要小伙人品好,勤劳能干,知道疼人就行,承道兄,这事以后还请你多费心啊。”
张承道沉思片刻道;“这个自然,说来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就不知你们中意不中意?”
“谁”“那个”张守信夫妇一听,不觉同时问道;
张承道提醒道;“这个说来你们都熟悉,他就是救过你们性命的福居啊,你们不是一直想报恩与他嘛,现在把女儿嫁给他,一来报恩,二来女儿又有了安身之所,一举两得这不是很好嘛!”
张守信猛然醒悟道;“不错,他却实是个合适的人选,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呐,嗳,可就是不知他同不同意?
张承道打着保票道;“这个只要你们同意,他那头包在我身上,保管你们满意的。”
“那好,你快去办吧!”
“别急,你先把玉凤姑娘叫回来问一下嘛,她同意了,我在去办也不迟的。”
“问不问都没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啥不同意的。”
“守信兄弟,这不是儿戏,自古言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婚姻不长,你把她叫回来问一下吧,免得干女儿抱恨终身的。”
张周氏插言劝道;“老头子,她伯父说得对呀,你女儿叫回来问一下又不费啥的。”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好、好、好,你不去我去,”张周氏说着出门叫去,不大功夫,便将其唤了回来。
张玉凤知书达理,进屋便向张承道施礼问安来;“干爹,女儿,给您请安了。”
“好、好、好,你回来了,这一个月来怎么样,武术还好学吧?”
“这个怎么讲呐,只要努力坚持不懈说难也不难的。”
“是嘛,那这一个来月你学得怎么样啊?”
“我刚入门,复杂的还没学呐?”
“是嘛,那福居人怎么样?”
“人挺好的,没啥说的,怎么啦?”
张承道郑重其事道;“没啥,随便问问,干女儿,今天有件事想问一下,你可千万想好了再回答。”
张玉凤看其一脸正色爽快道;“行,干爹,你尽管问吧。”
“那好我可就说了,事情是这样的,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了完结你父母的这个心愿,我呐为你寻了户人家,这婚姻大事呐,讲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