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小灼还没来得及喘气,又一只狼正扑到他的胸口。他终于再也抗不过,被扑倒在地,只得赶紧在地上打滚,以免被更多的狼扑到。滚到巨石边,他已无退路,狼却纷纷围了上来。
陆小灼满头大汗,浑身都抽搐着。他不由得叹息:“莫非我陆小灼,今日便真要死在这些畜生手里?”
就在这时,陆小灼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剑气从身旁窜出,接着,就只见一把剑在狼群之间穿梭,却看不清拿剑的人。恶狼哀号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已是一片狼尸横七竖八的躺在陆小灼的面前,个个都只有喉部一道剑痕,血便止不住的从那剑痕处涌出。最后,剩下的十几只狼夹着尾巴逃入丛林,无影无踪。陆小灼这才看清那拿剑的人。原来这也是一个剑客,年纪倒也不大,与陆小灼相仿,个头也不高,看上去并不强壮,不像是能杀退狼群,救下陆小灼性命的人。
陆小灼惊魂未定,捂着伤口坐在巨石下,半天没有反应。剑客便拿出了一副膏药,给陆小灼涂上,并说:“此山道路狭窄,丛林密布,常有虎狼出来伤人,一般人不敢单独行走。你今日幸而未伤性命,涂了这药,伤势即可痊愈。”
听了这话,陆小灼心想:“此人一定是当地人,而且经常走这蜀山山路,所以才知道这虎狼出没的事情,身上还备有膏药。看他剑法飘逸凌厉,该不会就是蜀山派门人?”于是,他起身行礼,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可是蜀山门人?”
剑客答:“正是!在下名叫华羽飞,乃蜀山派弟子。”
陆小灼大喜,总算是见到了蜀山门人,也不枉爬了这么多山路。他赶紧接着问:“那太极剑无剑道人,就是你的掌门人了?”
华羽飞答:“正是家师!”
“哎呀!如此甚好!”陆小灼拍着腿说,“在下名叫陆小灼,自天山而来,久闻蜀山太极剑大名,特千里迢迢前来拜会。今日得见兄台,实属万幸。还烦请兄台带我去贵派,见过令师。”
“这……”华羽飞听后,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对陆小灼说,“实不相瞒,若少侠是要前往蜀山派,在下理当带路,但只怕如此一来,家师便不会见你了。”
陆小灼问:“这是为何?”
华羽飞答:“家师本姓蒲。当年师从武当,二十岁时已学有所成,便独自下山,闯荡江湖;三十岁时,与江南群雄比试,无一败绩;四十岁时,已是名满天下,别无所求,遂沉剑于太湖底,拂袖而去,从此更名无剑道人,再来到这蜀山之巅,创立蜀山剑侠派。本门地处偏远,与世无争,所以也少与中原武林人士来往。家师则更是一心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已经多年未见外人了。”
陆小灼听后,心想:“怎么高人都喜欢隐居世外,把自己的一身本领隐藏起来呢?”他失望的说:“唉!枉我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蜀山,却还是无缘见到无剑前辈。”
华羽飞又说:“不过,如果少侠真想见家师,这倒也不是不可能。”
“哦?”陆小灼连忙再次拱手作礼,说,“还请兄台明示。”
华羽飞点点头,转身望着远处的一剑峰,说道:“少侠即使翻过这崇山峻岭,登上了一剑锋,也只是到了蜀山派的前院而已,若只是拜师学艺的人,到了那里也就行了,但少侠如果想见家师,就必须凭着自己的两条腿,再继续走到距一剑锋还有。”
陆小灼一听,心里又有了希望。虽然这蜀山山路已经令他疲惫不堪,但好歹也只是山路难走而已,既然都已经走了这么多,无妨再多走一点。陆小灼也望着一剑锋,问:“如此说,只要我能走到无极阁就行了?”
华羽飞说:“少侠可别小瞧了这无极阁!从一剑锋到无极阁,必须经过蜀山故道,那已是近千年没人走过的古道,其状况比这里的山路还要艰险百倍!且偶有山林瘴气环绕,使鸟兽皆不敢至,即使蜀山门人,除家师外,也从没有人走过。因此家师才定下规矩:无论何人,只要能走过蜀山故道的,他必然出门相迎。”
陆小灼心想:“这无剑道人找这么个地方创建了蜀山派,又建了个无极阁,还定下什么蜀山故道的规矩,莫非就是为了害人跋山涉水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这蜀山道路如此难走,你们蜀山派门人若要进出蜀山,岂不是相当费事?”
华羽飞呵呵一笑,答道:“那倒不必!我蜀山有御剑绝学,能御剑飞行,穿梭于群山之间,来去自如。所以蜀山弟子如果要上山下山,或者去无极阁拜见家师,均是御剑而行。”
“御剑?”陆小灼心中一惊。在天山时,他师父也曾对他提过这御剑术,据说是江湖上最不可思议的剑术之一,想不到原来就是蜀山派的绝学,只可惜,他从未亲眼见过。
华羽飞看了看陆小灼的伤,说:“少侠如今有伤在身,行动多有不便,我看还是先行下山,改日再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