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赵煦见司马白已经无碍,就连刚刚喝酒之时的愁眉也舒展开了,心里都不禁松了口气。
本来司马白就是借着比试,来释放自己的压力,这打也打过了,虽然输的比较憋屈,但与西门庆对决的那两招甚是爽快。他也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以后遇事要冷静再冷静,不能急于求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三人回到凉亭,连饮三杯酒,继续聊些生活琐事,西门庆还会讲些‘奇闻异事’。当然,西门庆所讲的都是后世的一些常识,到了这里却成了奇闻。比如: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的著名实验——一大一小两个小球自由落体,会同时落地;蒙戈菲尔兄弟制作出世界上第一个热气球;毛皮和金属摩擦会起静电,粘头发等等。(常见物质束缚电子本领由弱到强的次序:毛皮<玻璃<云母<羊毛<尼龙<丝绸<硬橡胶<金属<松香<硫)
司马白和朝旭对这些实验、理论闻所未闻,听了都吃惊不已。两人频频给西门庆敬酒,表示敬佩。西门庆喝得已有些醉意,还好古代美酒的酒精度不高,不然西门庆也不敢这么牛饮。
最后西门庆酒醉饭饱,便放下酒杯。他发现司马白每每敬自己酒的时候,脸上还是有点不自然,一些不服气,料想他是两次败在自己手下,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有属于他自己的倔强,不服输。
那我就再打击打击你,西门庆心里顽劣地想到,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
“久闻司马兄文武双全,对于武力,刚刚我们比试过了;不如接下来我们斗文,以助酒兴。”西门庆似是有意无意的说道。
司马白确实是对西门庆不服,自己可是宰相之子,从小修文习武,可谓出类拔萃,奈何与其比试两次均是惨败。现在西门庆竟然向自己挑战文学,他诗词歌赋均有涉猎,在汴梁也称得上是才华横溢,被认为慧业才人,当然不惧西门庆的挑战。
“好!那我们在文学上,比上一比!”司马白一手拍向石桌,爽快的答应了,“你说如何比试吧!”他倒也大度,直接把主动权让给了西门庆。
你这次是要败了,也是败在你自大的心态上。西门庆在心里想到,不知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吗?
“我们各出三道题,诗词歌赋、军事兵法、天文地理均可。谁答上了,就记为一分,最后看谁的分数高。如果平分,那就算平局,如何?”西门庆斟酌一下,怕自己真的输给司马白,就来了个平局之说,这样互给对方留有余地,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如此甚好!”司马白欣然接受。
皇帝赵煦自然再次当裁判,他对两人一见面就擦出碰撞的火花,很是感兴趣,真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俩拌嘴、比试,这样自己在皇宫中的无聊生活才有了些乐趣。
“那好,既然规则是我提出的,那就请司马兄先出第一题。”
司马白略一思索,想到一题:“《诗经》是先秦的诗歌作品,运用赋、比、兴的手法。那你就来说说《诗经》有何文学艺术特点?”
西门庆头大了,鬼才知道它有什么文学艺术特点呢。这么刻板的知识西门庆在后世根本没有记啊,即使当时记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也忘到脑后了。
“你能答出三点,就算你赢。”看似司马白有意降低难度,但西门庆看其表情,分明是充满嘲讽的嘛!
“这个……这个……”西门庆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赋、比、兴’,还是刚才司马白说过的。思索无果,西门庆倒也光棍,干脆地回道:“我不知道!”不知为不知嘛。
赵煦在一边看乐了,本以为西门庆挺胸抬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答案,结果来了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也是光荣的事情了?
司马白也是一愣,但见西门庆认输干脆,也不为难他,自己说出答案:“刚才赋、比、兴的手法说过了。此外《诗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韵律整齐,通常隔句押韵,节奏舒卷徐缓,很好地反应动作的进程或情感的变化;诗经根据乐调的不同分为风、雅、颂三类,每类风格不尽相同……”
司马白侃侃而谈,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意犹未尽地闭口,一双眼睛斜瞥西门庆,一副看你服不服的样子。
西门庆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想好题目,道:“请听题!此题我们就说太阳。太阳每天都会升起,我的问题是:在汴州和兖州,是否可以同时看到日出。”
司马白想也不想,答道:“当然是同时看到。”古时对地理的认知是‘天圆地方’,很是落后。
西门庆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纸扇,很是爽快的扇了扇风,大笑着道:“错!”
“你这是无理取闹,太阳东升西落本是常识,两地是一起日出日落,怎能不对?”
“那我来问你,兖州在汴州何方?”西门庆循循善诱。
“在汴州东方!”
“那太阳是东升西落,兖州在汴州东方;东方要早于西方日出,兖州当然要早于汴州先看到太阳,早一次呼吸的时间那也是早!”虽然有些绕口,但是道理就是这样。
“这……”司马白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知如何反驳,只觉得西门庆的分析确有道理。
赵煦也很是惊讶这个日出结论,他也觉得甚是合理,便道:“那这第一局,你们两人平分。”当然平分了!都没有回答正确,都是零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