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脾气的小孩一样。宋一媛奇迹般的被安抚了,哼唧两声,乖乖窝在大高个怀里。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禹毅拍啊拍,宋一媛轻轻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脖子旁。
“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一媛舒服极了,妥帖、温暖、安全,她不自觉地往禹毅那边更紧的靠了靠,轻声说:“因为想到过去的事。”
禹毅肌肉一紧,声音也跟着紧起来:“……嗯。”就不问了。
宋一媛嘟囔了一些什么,含糊不清,禹毅没听明白,宋一媛已经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钟,宋一媛正打算出门。禹毅回来了。
宋一媛说:“你不用特地回来送我,有司机。”
“不是。”禹毅一本正经,“我回来拿出差的资料。”
“出差?”
“嗯,去y市。”
宋一媛定定看着他。
“六月毕业季,公司要校招一批科研人员,我过去把关。”
宋一媛心里清楚得很——六月是毕业季不假,但校园招聘最好的时间是下半年九月底到十一月中旬,俗称秋招;再不济,也该是来年三四月,也就是春招。六月,大多数学生工作都已经尘埃落定,现在去,专门捡漏吗?禹毅还亲自去?宋一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禹毅抿抿唇:“好的苗子是需要挖的。”
宋一媛摊手,“反正你是老板。”人傻钱多,口嫌体正直。然后猛地向禹毅扑过去,开心道:“所以一起去y市吗?”
禹毅声音冷淡:“嗯。”
总觉得结婚对象很爱我,怎么办!
坦白说,宋一媛是不想一个人去y市的;但她也没想过要禹毅放下工作陪她去;至于其他人,从她辞掉工作之后,交际圈就彻底瘫痪,生活里日常出现的人,只有禹毅和赵姨。
现在好了,禹毅要去y市出差,宋一媛安心不少。
下了飞机,两个人正往机场出口走,突然一个人冲过来,大叫道:“宋一媛!”飞奔过来抱她。宋一媛只看到一道黑影,然后身边的人猛力将她拽过来,挡住了来人的拥抱。
“好久不见,媛媛。”被拽到另一边的宋一媛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另一个人,和她离得极近,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笑了笑,刮了一下宋一媛的鼻子。
宋一媛一惊。
禹毅动作也快,就在他刮宋一媛鼻子的瞬间,把宋一媛占有性地圈进怀里,眉头紧皱,冷冰冰盯着来人,干脆利落就是一脚。
对方躲开了。
禹毅抱着人上去又是一脚。
过手四五招,宋一媛心乱如麻,赶紧抱住他:“别打架。”禹毅稍稍停下来看她,唇一抿,“我不。”冲过去又是两三招——绝对练过。
但对方好像也练过。
禹毅抱着宋一媛死活不撒手,又非要打他,自然占不了上风。
宋一媛无奈,只好说:“那你放开我。”
禹毅更是斩钉截铁:“我不。”
宋一媛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想笑,又看到远处有保安过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说:“你这样勒得我腰疼。”禹毅就把她放下了。放下的瞬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招一式狠绝果断,像要把人打死。
宋一媛看得胆战心惊。她从来没见过禹毅这样。
好在对方身手不错,只是稍稍挂了彩。
两边停下来,沈风柏眼睛紧紧盯在宋一媛身上,他擦掉嘴角的血,非常放肆一笑:“爱你。”像吸血鬼。
然后也不等宋一媛和禹毅是什么反应,带着人,头也不回走掉。
宋一媛表情木然,顿了一阵,说:“走吧。”
路上,宋一媛很快发现禹毅不开心,也很快知道为什么。她知道此刻她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她和沈风柏的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个人沉默入住酒店。
晚上,宋一媛翻来覆去睡不着。比她更睡不着的是禹毅。他为她的辗转反侧辗转反侧。
第二天宋一媛去拜访杜重,老人年过七十,精神很好,神色平和,嘴角自带三分笑。
师母说:“自从知道你要来,他昨天就开始念,叫我备好鞋子,要带你去你们之前常常喝茶的茶馆。”
宋一媛笑:“那么远,老师您还能走嘛?”
杜重笑嘻嘻,是真的很开心,脸上是宋一媛最最熟悉的又洒脱又固执的神情,“还是能走一走的。”
出门才两步,就单刀直入问:“最近看了什么书?”
宋一媛说:“又读了一遍汪曾祺,看了几本毛姆。”
杜重笑笑,看破也说破:“还是要多读书。”
宋一媛笑,“汪曾祺和毛姆不可以读吗?”
“可以读。但你不该只读大众喜欢的。如果人的审美只剩下流行的东西,你这个人就空了。”
“生活本来就是空的。”
杜重闻言,慈祥地看看她,朗声大笑:“看来被生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