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好不像是一个大一的新生说的！”谷梦雪轻声的对君信说道。

“嗯，的确如此！”君信赞同道。这是2008年著名的数学物理学家戴森在准备发表的演说上的演说词。虽然演讲因故取消，但是却在后来发表到了期刊上，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而当时的戴森已经七十多了，自然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老年人的期待和智慧，自然不是君信的这种外表十七岁的人说的出来的话。

戴森是英国裔美籍人，早年在英国追随哈代，后来到美国，是普林斯顿研究院的终身教授。戴森当过爱因斯坦的助手，在量子电动力学方面取得决定性的成果。此外戴森还提出了一个著名的“戴森球”理论，从而延伸出了关于文明分级的标准。

按照戴森的理论，一级文明指的是能够利用所在世界的所有自然资源；二级文明指的是能够创建如戴森球一般的物体，能够利用所处世界的全部恒星能源并可以处理恒星的全部能量输出；sān_jí文明是指人类能够运用所在世界的所有能源和技术，做到上帝之下物理学规则之内的所有事情。按照这个分级标准，人类目前是零点七级。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谷梦雪说道。

“但你千万不要太奇怪我，也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君信回答道。

“哦？反正都是同学，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谷梦雪没有回应，淡淡的说道。

君信笑了笑，没回答。这明显是小姑凉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干脆绕过了他的想法，直接自己去做的节奏。这到让他看到了一丝后世的那种特有的气息。

会议结束之后，君信便不紧不慢的很随着华老的队伍向着休息室的地方走去，由于有了华老的吩咐，所以也没有人质疑问难，一路走来，便又是进了休息室中。

待到众人讲完话纷纷告辞离开后，华老招呼着君信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开口道：“今天你的演讲很精彩，不错。不过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觉得你是鸟还是青蛙？你是笛卡尔学派的还是培根学派的？”

君信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当然能够听出华老的弦外之音，是在问他的将来得发展方向。华老也不催促，而是拿起了君信的稿件开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论文很长，大概有几十页，跳过了前言部分直接进入到公理和公式区域，华老顿时神情开始严肃起来了。他虽然听过莫得尔猜想，虽然没有仔细研究过，不过却没有想到莫得尔猜想之中居然包涵了如此复杂而又艰深的过程，所以仅仅看第二部分的公式公理等就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还没有进入到论文的正文部份。

“你的研究算是综合了几何和代数的多数知识了，非常好！看样子我要回去慢慢研究一段时间了，关于刚才的那个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的通的，你也回去慢慢思考，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来信，若有暇，或许再来清华园也可以，到时候我们再聊！”

“那华老您先休息，论文先不急，我就先告辞了！”君信摇了摇头说道。

“嗯，去吧！”华老却是没看君信一眼，而是重新拿起了论文看了起来。

时间已经接近了中午，但君信却没有丝毫饥饿的感觉，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在清华园里面走着，思考着华老的话。他对自己未来的发展确实没有一个很好的规划。但如今这个问题也成为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了。

他来自于后世，一个繁华的世界，远远的领先着这个时代。而且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都有了巨大的突变，近乎于过目不忘的图像式记忆能力，能够对任何一个问题在心中便建立他的各种模型便加以推导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前世看过的论文的都能回想起来的特殊金手指。这三种能力是他在这个世界里面能够走上学术这条道路的最大底蕴。

但之前的自己却并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所以生活明显得没有进入到那个高等级的研究状态，顶多是一个大学以上的研究生的生活状态而已。

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学生而言，这似乎足够了，但是对于君信这个特殊的存在而言却还远远不够，所以不由得想到了或许是自己真的懈怠了。

至于华老的潜台词他自然很明白，无论是培根学派的青蛙，还是笛卡尔学派的鸟在此时的中国都有其特殊的含义。

此时华夏的科技落后了世界顶尖太多，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工业革命中国都没有赶上，或是因为国情原因，或是因为封闭原因，但没赶上就意味着落后，如今想要弥补，需要的是大量的青蛙勤奋的工作，努力的缩短与世界顶尖国家的差距。但君信知道第四次的科技革命即将到来，虽说华夏也赶上来了，但毕竟底蕴上有所差距，所以也仅仅是赶上来了，却并没有确定领先的地位，最多也就是没有被拉开差距而已。

华老的话其实是问他究竟要当一只鸟儿，还是要当一只青蛙，从君信的自我发展来看，当一只鸟儿是最为合适的，他可以提供大方向的研究，并拓展出新的领域，引领中国的发展方向和科研是最恰当的做法，这样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国家都会有所帮助。但如果要当一只青蛙的话，那么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和领先时代的水平迅速缩短与顶尖国家的水平。

“鸟与青蛙呀！”君信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