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宣拉开椅子,恭敬地微微鞠躬,“我走了,书漫还在家里等我。您多保重。”
出门后开车——她回来时直接把车停在楼下。系安全带,发动引擎,叶迟宣突然狠狠地拿双手砸方向盘。
喇叭嘀嘀响,指节隐隐作疼,叶迟宣恼火地又狠狠靠在椅背上,眼角有些发酸,莫名地难过。
不,不是难过,比起难过,更多的是颓备之感。叶迟宣只觉得可笑,明明是母女,是带有血缘关系的最亲近的亲人,可是她们却活得像仇人一样,一年见不了几面,见面必吵。
更可笑的是对方竟然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从前对爸爸是这样,后来爸爸离婚另建家庭,对哥哥也是这样,后来哥哥索性出国一走了之。现在又轮到自己。
电话突然死命地响,叶迟宣看一眼,是许适,她现在并不想讨论工作,于是便反手压掉。
之后看见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韦书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