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一个男人,静静地伫立在她们apink宿舍的阳台上,一身白色的西装,一顶白色的礼帽,一双白皮鞋和一双白手套,身后还挂着一块白色的披风。
他背对着郑恩地,微微仰头望向挂了灯火的夜幕,瓷白的月光平铺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突兀,一阵晚风伴着零点的气味拂过阳台,侧掀起了男人好像装逼似的披风。
郑恩地拉开了阳台的门,一阵嘈杂的警笛声从楼下传来,郑恩地往外面瞥了一眼,看到数百辆警车将apink宿舍楼所在的小区围得水泄不通,尖利的鸣笛将黑夜照得彻红。
郑恩地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收回了视线。冷风吹乱了郑恩地的长发,郑恩地感觉有些冷,她很奇怪自己明明在做梦怎么会感觉到冷的……她不会承认在现实当中可以看到这样的男人站在阳台上。
不是小偷吧?之前郑恩地想过这样的问题,但眼前这个男人身材修长,气质高贵,那身西装就算把全首尔的小偷都拿去卖了也不一定买得起,郑恩地想不到她们宿舍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值钱的。
所以,她相信这是一个梦,不仅属于自己,也属于这个人。
所以她不会和在现实当中一样,若是在现实当中,她一定会拿起阳台旁边那把扫帚直接把这个人从阳台上打下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郑恩地的存在,男人微微侧头,和郑恩地对上了视线。
郑恩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向男人的侧脸,但他的面上似乎是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还真是彻头彻尾的白。
“这位先生,风这么大,不冷吗?”既然是在梦里面,那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郑恩地壮着胆子问。
男人微微一笑,看着郑恩地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便伸手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这或许是郑恩地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不知怎么郑恩地如此想着,然后她记牢了男人颇为帅气的容颜。
郑恩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很奇怪自己怎么开始做春梦了,梦到的还是一个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郑恩地xi,晚上睡得好吗?”男人问。
男人的声音非常有磁性,郑恩地忍不住又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原来这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类型啊……
郑恩地看着男人回答:“我不是还在睡吗?”
男人好笑地听着郑恩地颇为二次元的回答,慢慢走了过来,郑恩地并没有害怕,因为这是在做梦……男人伸手拉起了郑恩地那白嫩嫩的小手,郑恩地的脸不禁红了红,低下头,害羞地问:“您……这是要干嘛?”
“别用敬语,你可以叫我零,如果想要更加亲近一点的话,也可以叫我零oppa。”男人笑着说。
“零……oppa。”郑恩地愣了愣,而后微不可闻地喊道。喊完后,郑恩地把自己的脸埋进了睡衣里面,因为真的红得快要发烫了。郑恩地实在不明白这种细腻的声音怎么会出在她这个高音主唱之口,这不应该是朴初珑的yle吗?
零半俯下身子,抬起郑恩地的小手,温柔地在郑恩地的右手手背上轻轻一吻,郑恩地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感觉,脸色更红了。
“郑恩地xi,给你留个纪念品吧,到时候你真的醒来了,它会告诉你这不是梦。”零看着郑恩地的双眼说。
“纪念品?”郑恩地不解地看着零。
零侧耳听着那阵愈来愈近的螺旋桨轰鸣的声音,心知时间非常紧迫。然而郑恩地没有注意到除了零之外的任何情况,不管是之前看到的那片警车还是此刻已经愈发清晰的直升机的声音,在郑恩地的脑海里都被选择性地忽略。
零那一副淡然的笑容融化着郑恩地的心,他认真地将郑恩地的手平放在自己眼前,自己的手覆在上面。
“今晚,一定要继续睡个好觉。”零说着移开了自己的手,郑恩地低头一看,在月光的提示下,郑恩地认出来了自己手上多出来的是一株火红的红玫瑰。
“零oppa……”
郑恩地抬头,一道刺眼的探照灯灯光袭进了阳台,阳台上的黑夜瞬间变成了白天,这让郑恩地想到了站在舞台上聚光灯下的那种错觉,但是,现在的主演是零。
刺耳尖锐的螺旋桨声振聋发聩,一阵强烈的风浪吹了进来,再次吹乱了郑恩地的长发,零抵着探照灯,细心地帮郑恩地整理着头发。而郑恩地愣神着,看着零身后的那架首尔警署的直升机发着呆。
小区外,带头的专案组组长郑英洙在几名协警的陪同下走到了警车队伍的最前方,近千名首尔警察也迅速地摆好阵型,靠在警车车门后,手上持着老旧的左轮手枪。
郑英洙清了清喉咙,拿起了扩音器,朝着那道探照灯灯光的正中心喊道:“怪盗零!你已经被包围了,我这里给你准备了拿铁咖啡,如果你选择投降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
帮郑恩地整理好了头发,零站起身子,重新戴上了面具,说:“恩地xi,晚安。”
这就要离开我的梦了吗……郑恩地看着零,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在梦里面遇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了,怎么才这么一下就走了。
零转身,望着徘徊在宿舍楼前的这架警用直升机,直升机的机舱舱门边上架着一把m700轻型狙击步枪,一名特警牢牢地卡着点,大气不敢喘一口,全神贯注地瞄准了狙击镜正中心的怪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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