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再一次的郁闷了。就在这时,惯会揣测心思的王体乾转了转眼珠子,俯身贴耳,低声向朱由校建议道。
“万岁爷如此之风不可涨啊,据锦衣卫调查所知,不光王大人爱往青楼钻,捧妓~子,就连吏部尚书张问达张大人家中最近也是刚抬了二十九房小妾进门。”
可不是,就连他这个做皇帝的,连正房在内不过十一个老婆,张问达这老货这么大年龄了,居然耐了那么多人,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朱由校被王体乾一席话勾得火大,正想开口骂人时,王体乾又开口上眼药道:“而且魏公公说了,这张问达家中只是薄有资产,妻妾却个个穿金戴银,这钱银何来,怕是贪了不少银子啊。”
朱由校一听这话那还得了。要知道祖辈地地道道是地里刨食出生的老朱家最恨什么,最恨贪赃枉法的官员。明洪武时,朱元璋为了惩治贪官,甚至发明出了剥皮揎草的酷刑,可见对贪官的憎恨。而朱由校呢,虽说立志成为一个出色的手艺人,做木匠比做皇帝更有兴趣,但到底是个帝王,身体内延续了老朱家对于贪赃枉法的官员的憎恨。
如今一听王体乾明晃晃的眼药,脑补过多的朱由校当下来气了。这好色的胚子,为了满足私欲养校老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污受贿,当下凉凉地问王体乾:
“完吾可曾上书弹劾。”
王体乾点点头,又从衣袖里取出魏忠贤亲笔所写的弹劾折子,双手递给了朱由校。朱由校一瞧,心更气了,还未看完就将弹劾折子甩到张问达面前。
“你该当何罪。”
张问达跪趴着、战战兢兢将弹劾折子看完,还未出言为自己辩驳一二,就被朱由校粗暴的打断。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朱由校挥挥手,王体乾便赶紧招呼侍卫上前,去了张问达的乌纱帽,命侍卫将其一路拖行,押至东厂,下了东厂那专门用来拷问大臣的私狱。
在叫嚣废杨令月贵妃位、上窜下跳最厉害的张问达遭了殃,以贪污受贿的罪名被投入东厂私狱,其余表现杰出者也纷纷步上张问达张大人的后尘在东厂私狱安家落户。
一时之间,大明官员们再也不敢上书奏请朱由校废了杨令月的贵妃位。但由于魏忠贤这货借机大肆肃清政党,被折腾得人仰马翻的六部官员们找了玩笔杆子玩得最妞的御史台那群御史言官哭诉。
“天可怜见,锦衣卫的那些侍卫硬说下官贪污,把下官家里的钱全拿走了,那明明是下官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啊。赵大人,这些人简直就是一帮强盗。”
赵大人,也就是左都御史赵南星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凄惨、着员外郎官服的官员无奈了。现在这情况,你跟我哭诉有用吗,有本事上书弹劾啊!
赵南星抚额,被吵得脑袋生疼的他暂时也拿不出好办法,只得好言好语将这位估计是被锦衣卫们给乘火打劫了的员外郎劝回了家……
鸡飞狗跳一段时间后,跟着东西两厂一起将腰包捞得满满的锦衣卫们终于意犹未尽的停了手。当然,他们倒是想继续罗织罪名抄这些官员们的家、为魏忠贤主持的赈灾工作尽一份力,但魏公也说了,最好见好就收,所以他们只能遗憾的停了手。
时间转逝到了天启三年。在这一年,住在延禧宫的那位在桃花盛开时节,生下了一堆带着血肉的蛇。
由于执掌东西两厂的魏忠贤以及客巴巴,杨令月都知道裕妃肚子里怀的是什么东西,因此在裕妃肚子里越长越大的蛇要破体而出时,客巴巴以想第一时间抱抱皇子为借口,坐镇延禧宫。
于是在裕妃发作生了一堆带着血肉的蛇时,客巴巴第一时间控制住了现场。不管是惊声尖叫、显然吓坏了的稳婆,还是延禧宫的宫人,都被客巴巴当场处理。就连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裕妃,也在几天后,被心惊肉跳、躲到翊坤宫寻找爱的安慰的朱由校以怀胎十三个月尚不分娩、乃欺君之罪为借口,废黜妃位后、被挪动了冷宫。随后裕妃张氏的命运就如同明史书写的那样,在冷宫之中被活活饿死。
裕妃产蛇之事,因为客巴巴处理得当,后宫中人根本无从得知,见她落得如此下场,张皇后倒是感叹万千。
“这就是背叛本宫的下场,注定猖狂不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成o(* ̄︶ ̄*)o
☆、第三十七章
在旁伺候的春丽, 夏丽不敢答话, 便垂着脑袋在那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穿着浅粉色宫装襦裙,梳着双螺髻的宫娥从外面走了进来, 战战兢兢地跟张皇后说道。
“娘娘,刚翊坤宫的春来与冬果分别去了太医院和乾清宫,说是杨贵妃晕倒了。娘娘你说杨贵妃该不会是……”宫娥,也就是冬丽咬着唇瓣,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该不会是什么?怎么…结巴了?说不下去了?”
明明张皇后是笑着说这话,但冬丽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冬丽也没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