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对的政敌,后宫之中的客巴巴也没有闲着。趁着前朝权利交迭,大臣们无暇关注朱由校的后宫之际,客巴巴终于对皇后出手了。
怀孕已经满三月的张皇后,日日觉得腰酸体乏,便听了颇受她信任的夏丽之言,找了一个擅长按摩的宫娥前来为自己按摩、揉捏。
这位擅长按摩的宫娥自然是客巴巴的心腹。她到了坤宁宫后,并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博得张皇后的信任后,才选择动手的。如此一来,自然是一击必中。张皇后的腹部遭受这位宫娥的猛力击打,当场就见红,不多时腹中所怀胎儿便流了出来。
此时遭受了流产之苦的张皇后还保持着清醒。她见流出胎儿是男胎,当场就痛哭出声,对着赶来看望她的朱由校说是有人害她,并将幕后之人明晃晃的指向了被东林党人说成是祸国奸妃的杨令月。
对比张皇后,朱由校自然是更喜欢杨令月一点的,自然不会相信张皇后的哭诉。“你胡乱说什么,怎么会是阿月做的。阿月现在整天待在翊坤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做这事。你还不如说是你提议帮你分担宫务的良妃呢。”
张皇后哭声一窒,倒是想起了这事,勉勉强强打消了怀疑。只是她并没有像朱由校所说的那样怀疑是王良妃做的,她如今无宠,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张皇后想了想,几乎在瞬间就将怀疑人放在了与她有仇的客巴巴身上。
张皇后这次的猜测很准,就是客巴巴做的。不止对张皇后出手的宫娥是客巴巴的心腹,就连颇受她信任的夏丽也是客巴巴的人。所以张皇后这场劫难想逃脱也逃脱不了。
张皇后向朱由校哭诉,并且直接指出是客巴巴所为。张皇后的哭声,好不凄婉,令人一听就忍不住心揪起,但鉴于张皇后有污蔑杨令月的前科,朱由校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即使这话真的是真相。
朱由校当场拉长了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张皇后的哭诉:“阿姆怎么会做这种事。朕看明明是你身体太差,所以才没保住龙嗣。”
朱由校想到那流掉的男胎,自己第一个子嗣且还是皇子就没了,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眼见张皇后哭得几欲昏迷,倒也心生怜惜,息了对她攀扯客巴巴的恼怒之心,放缓声音道。
“朕会给咱们这个不幸的皇儿赐名,也会追封他太子之位的,皇后你就放宽心好生休息。”
说罢,不想在这处处都透着压抑感的坤宁宫多待,朱由校转身就走了,徒留张皇后一脸绝望。
“他不相信我说的。”张皇后自言自语道:“我是皇后啊,是后宫之主,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能不相信我说的。”
坤宁宫的这出戏经由夏丽传进客巴巴耳朵里后,客巴巴轻蔑的笑了。“老娘还是万岁爷视若亲母的奶娘呢,就凭你这小狐狸精说的话,万岁爷会信才怪。”
此时客巴巴的心情显然是很美妙的,这点从她随后去了翊坤宫,笑容可掬的让杨令月安心养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对于客巴巴难得的好脸,杨令月自然是很受用。她摆出一副感动的模样,柔声细语的对客巴巴说道:“祖母,孙女儿明白。”
客巴巴扯嘴笑了笑,口中却是道:“皇后如今伤了身子,怕是要静养一段时间,看来今年采选淑女之事怕是不能主持了。”
“既然皇后不能主持,怕是只能劳烦祖母了。”
“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客巴巴笑眯眯地说道:“知道张氏先前准备为信王选谁为信王妃吗,居然是周美人家的妹妹。真当自己成了皇后,就是后宫之主,居然受了周美人的几句奉承、就应下这事。阿月你瞧着好了,本夫人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杨令月心中暗暗一笑,历史上可就是这位周姓淑女成为的皇后。只不过如今皇后这一静养、信王妃的人选怕真的会换人,那么客巴巴这话倒也没说错。
早在朱由校让张皇后以皇嫂的身份准备在来天启三年广选天下淑女时,给朱由检挑选一个可心的王妃,坤宁宫门庭若市、周美人是其中最活跃者时,杨令月就让魏忠贤安排密探,将周美人一家三族调查个清清楚楚。
当然以杨令月喜欢谋定思动、想一步做一步的性格,在查到周美人的那位妹妹的的确确是历史上孝节烈皇后后,杨令月顺便又根据记忆、列出朱由检的所有女人,让密探接着调查。
等到密探将调查结果带回来后,小狐狸似的杨令月又圈了几个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比如袁贵妃和田贵妃,让魏忠贤在三人中好好选择一位好的推荐给信王。
不过魏忠贤研究来研究去,还是觉得周美人的妹妹,其父周奎又是北京街头算命先生的周氏更适合一点。当然这并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