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导演也真是的,下雨天怎么能在外面拍戏,那淋雨了不得生病。”
温蜜吞了口水,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给温妈妈解释,“这不怪导演,有些戏份要求特定的天气背景,人工满足不了的就指望天气了。”
“总之就是受罪,嗯那你今天回别墅记得给苏慕煮些生姜水。”
“我知道。”
话音刚落,房间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温蜜过去接通,是导演的电话。
电话只几分钟就挂断了,温蜜从行李箱里面拿衣服,换衣服时,温妈妈问她,“要去哪?”
温蜜手抓了下头发,“我去趟剧组。”
她的车没在这,便开了温妈妈的车。
雨天路上湿滑,街上车流稀疏,等到驶上一段下坡路,车子后面跟上一辆车速不低的白色车,温蜜从后视镜里看见,以为车主有事急,稍微往一侧拐了几分,给那车主让路。
好一会,也没见白色车子驶过去,温蜜疑惑往后视镜瞥了眼,不甚在意要收回时,眼睛瞥见什么,手下猛打方向盘。
后方车子车速不见,直往温蜜车子屁股撞去。
……
剧组人都在等温蜜,在徐申给温蜜打电话半个小时后,苏慕等的不耐,坐在椅子上点开通讯录,找出温蜜的电话,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你稍后再拨……”
苏慕低着眉挂断,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
他阖了手机,将它丢在一边桌子上 ,手抵着太阳穴思索了会,拎起桌边的车钥匙要走,没走几步,黑掉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来电显示是“宝贝。”
他眉心几不可察的跳了下,修长手指在屏幕上一滑,话筒里陌生的女声传来,
“您好,请问您是苏慕先生吗?温小姐现在在医院请你现在……”
温蜜神智渐渐恢复,只是上下眼皮酸涩,厚重的很,鼻腔里不停窜进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睫毛轻颤,温蜜费劲睁开眼,入目一片白色。
稍微蒙了会,听见病房门响,脚步声往这边过来。
到了病床跟前,她努力歪脑袋将视线转过去,瞧见脸色十分阴沉的苏慕。
肩膀疼、膝盖疼还有脖子。
她抬手,用能正常活动的右手摸摸苏慕的手背,“苏慕,”
苏慕闷声反手握住她手腕,附身,男人略沉默着,带着令人压抑的气息,嘴唇落在她额头上,下滑至眼睛鼻尖,直至嘴巴。
温蜜微垂着眼,嘴唇相贴,她能感受到苏慕微抖的唇,带着阵后怕。
病房出奇的沉默,苏慕颇安静吻她,连狠狠啃咬她嘴唇,都带着小心翼翼,温蜜承受了一段时间,等到嘴巴里有了丝铁锈味时,呼吸喘不上来时,苏慕才起身,拇指按在她嘴角,揩掉她嘴角的涎水,声音平静地可怕,“以后你不准开车。”
温蜜缓着呼吸,指尖挠他掌心,“这次是——”
苏慕瞥她,平静神色下藏着汹涌情绪,哑声,“温蜜,差一点,就只差一点——”
温蜜看他,他黑压压视线堵上来,“我们就再也见不到。”
她哑然,良久应声,“知道了。”
警察过来询问消息。
“温小姐,我们来了解下情况。是这样的,您出意外的那段路前几天维修电路,摄像头没开,您能提供些关于那辆车的消息吗?”
温蜜点头,将出事之前的印象讲了出来。
那警察坐了笔录,随后又将用密封袋装起来的一把匕首刀,“这把刀是在温小姐车子旁边捡到的,上面没有指纹,温小姐记得这把刀吗?”
温蜜摇头,没点印象,“不记得。”
一旁苏慕盯着那把刀,气场低至零点。
那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走了,苏慕跟着出了病房。
寻了处走廊,苏慕将一个电话调出来,打了过去,响了良久没人接。
苏慕又调出一个座机号,那边接通了,“蒋叔叔,我是煜深。”
那边哦了两声,“是煜深,最近怎么样?”
苏慕眯眼,没回话,只问,“蒋皙皙在家吗?”
“皙皙前几天去了韩国玩,还没回来,”那边听闻他语气不对,又问,“怎么了?你找她有急事吗?”
苏慕停顿几秒钟,语气如常,“没事,蒋叔叔再见。”
下午,于贝宛过来看她,后面还跟着宋行书。
于贝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装模做样的慰问了遍,温蜜疑惑的看她,等到宋行书跟苏慕齐齐出了病房,她才心急火燎的将温蜜全身摸了遍,瞧着她脖子上还有额头上缠着的绷带,心疼的说,“你咋回事啊?最近是犯太岁?怎么没几天就弄一身伤?”
温蜜摸摸额头上的伤势,还疼着,叹了口气,“可能吧。”
“那你这身伤好歹得住半个月吧,你让苏慕跟导演请个假,戏先别拍,等到时候伤好全了再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