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妮,好久不见!”,张琅有些感慨,当年的佳人已为人妇、将为人母了。
“真的是你啊”,钟清妮不敢相信地道,“你比以前更高了,不过黑了,刚才只是看着像,试着叫你,没想到真是你!”
张琅一看手臂,是挺黑的,“是啊,常晒大阳,晒的!”
“你现在哪工作?”
“在广州打工。”
“广州,好啊,我前段时间刚出广州去玩,以后有空找你玩。”
“好啊,对了,你转正式编制没?”
“转了,上个月刚转!”
“恭喜,恭喜。”
“谢谢!”
“你这是男的还是女的,几时能吃你的满月酒?”
“才四个月,没去照,不知道男女。”
“恭喜恭喜!”
“谢谢!”
两人客套一番后,一时无话,张琅不知道怎么再聊了,毕竟跟她事的过了两年了,张琅想起之前年少轻狂吹嘘的事,于是开口道:“清妮,对不起,当年我说了一些胡话,你别在意啊!”
“啊?哦,哦”,钟清妮对张琅的实然道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说道:“那事啊,没什么,没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
张琅转了一个话题,“听说你爸快要升副书记啦?”
刚才张琅进药店里买朱砂时,听到老板在跟人闲聊,提及钟清妮的父亲钟则柱快要提拔为县委副书记,不过跟另外一个副县长的候选人在明里暗里较劲,争得不亦乐乎,张琅当时多留意了一下。
钟清妮看了一下周围没人,才轻声说道:“还没定呢,竞争比较激烈。”
张琅暗中掐指算了算,说道:“你爸属牛的吧,五月葵子,利于西行,如到河头镇的火电厂走走,可能有意外收获。”
钟清妮讶道:“你还会算命啊。”
张琅“呵呵”一笑,说道:“在广州跟人瞎学的,多一门手艺,多口饭吃。”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两人互道再见后,张琅突然说道:“清妮,非常遗憾,当年没跟你一起坐着看流星雨!”
两年前,有一次,钟清妮主动约张琅晚上一起看狮子座的流星雨,张琅没赴约,而是呆坐在家门里,一个人看着那天空中密集划过夜空飞落的流星,也就是那晚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在那不久之后,张琅就到广州打工去了。
钟清妮听到张琅的话后,脸带微笑朝张琅挥了挥手,没说话,转身离开时,张琅却没见到她眼中泛起的泪花。
张琅眼望钟清妮的背影消失于街角后,才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带着对昔日青春的遗憾,但是心情却是不错,自从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后,好像愈加注重道家修行的顺心意,即顺天地自然、顺他人心意、顺自己心意,如果说张琅在这个小县城还有什么心障的话,非钟清妮莫属了,年少时懵懂情感也许是最纯真的,可是当年张琅无心之失,却伤害了钟清妮,今天能重遇钟清妮,能真诚地道歉一声,并解开彼此的心结,张琅的念头更加通达,头脑仿佛更加清明。
张琅现在想想,以前在广州打拼时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也经常想起如果在小县城跟钟清妮成家生子的生活会怎么样,如果到现在,有个在小县城眼里当大官的老丈人,也许生活就是按部就班、安逸舒适,母亲也许不会过度劳累而得重病了。
人生哪有这么多如果,张琅苦笑了一下,心里祝福钟清妮。
钟清妮回到家跟他父亲钟则柱略微提了一下火电厂的事,钟则柱没当一回事。半个月后,机缘巧合之下,钟则柱到火电厂考察时偶遇即将到任的,受到新书记的赏识而成功坐上副书记的位子,其后,陆续升迁到县长、直到副市长才退休,待得张琅名闻天下之时,钟家父女提及此事,不胜感激。
张琅到没有想得那么长远,脑子想的都是为母亲借命一事,来到车站准备搭车回镇里时,忽然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的人:
程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