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地当晚,张琅一人现身基哥的赌场。
基哥并不在赌场坐镇,好些个认识张琅的保安也不在,估计在那个桑拿会所花天酒地去了,这倒方便了张琅行事。
张琅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在赌场里面随处转悠着,一时在二十一点的台前下注,一时在老虎机上玩几把,再不然就混在人群当中喊几句,看起来像是一个平常的赌客,没引起赌场人员的太大注意。
张琅的转悠却很有讲究,在赌场里面正反走了两次八卦图形,时不时在这个台子重拍一下,在那个台子轻踢一脚,并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如老虎机背面、洗手间天花板、台脚接合缝隙处塞了不少三角符纸,甚至找了个机会,将面对赌场的关公像用一颗花生米打歪了一些,忙活了一个小时,把赌场里面原有的聚财阵破坏得一干二净,还设了两个连环破财阵。
张琅在赌场溜达了一会,赚了几千元就换了筹码走人,出来后,在赌场附近也做了几处手脚,将外围的煞气引进赌场,让赌场的气场更加混杂。
张琅在赌场对面的便利店要了一瓶啤酒,坐在店门口的塑料椅子上,边喝酒连看手机,呆了一会,把踢剩下的半瓶酒倒在角落里,就走了,那酒就是正式启动赌场破财阵法的引子,半小时后,赌场送钱的说法就传到了不少赌客的耳朵里。
赌客们发现,今晚在基哥这个赌场里,玩什么都赚钱,玩二十一点,庄家要是二十一点,至少能打平;玩单双,每次都中;老虎机,拼命出大奖,不到半小时,赌场已经输了两百万出去,看场子的经理脸都黄了,看着赌客们蜂拥而入,而且下的都是大注,赶紧先限了下注的金额,还是赔钱。
赌场经理见势头不对,也不敢自作主张,便赶紧联系基哥,可是基哥在会所里跟几个妞玩得正嗨,完全没听到电话的响声,经理无奈之下,出了个茅招,拉了电闸,说电路坏了,今天不开了,引起赌客们一阵喧哗。
不少赌客在这个赌场吃了不少明亏暗损,正是翻本的时候,赌场玩这出阴招,立即在一些赌客的鼓动下,喧哗演变成趁黑的打砸抢,等经理鼻青脸肿地拉开电闸时,看着赌场内部满地狼籍,再一看现金满地的换码房,经理干脆晕了过去,免得基哥回来砍死他,还是先到医院躲一下。
第二天,基哥回到赌场时,暴跳如雷,一算损失,至少没了五百万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不是有个醒目的手下赶紧给了一粒救心丸,估计要就要到地下找阎王申请开赌场了。
第三天,基哥为了重开赌场,赶紧花大钱找了个装修队把赌场重新整理了一翻,当天晚上匆匆开业,虽然这一次赌客来的不多,但还是让赌场赔了五十万出去。
第四天,赌场再赔三百万,基哥有些心慌了,找了几个道士来赌场作法。
第五天,赌场赌了稍少,也有两百万,基哥大骂那些道士就是一群骗子,这回又花大钱请来一群和尚念经驱邪。
第六天,赌场亏损得更狠,直接五百多万就没了,这回基哥直接关了赌场,太邪门了,一周不到,快两千万就没了,这相当于他一年的赌场盈利啊,基哥心头血淋淋的,只得关了这个人称送财童子的赌场,这也让他在地下江湖里多了一个送钱基哥的称呼。
第七天晚上,基哥关了赌场,召集一帮手下讨论赌场的未来,这帮人打打杀杀也许还行,讨论赌场经营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一帮人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呆了半天,一个屁也没闷出来。
“一帮废物,平时养得你们跟猪一样肥,关键时刻都给我掉链子”,基哥两眼发红,像个困兽一样地瞪着面前一帮低头不语的手下,最近成了笑柄的他都不愿出门了。
一个较亲近的马仔说道:“基哥,要不咱们搬场子吧,这地方太邪门,呆着破财,不如开个新场子算了。”
这马仔还算有些头脑,能提出搬家的主意,不过被基哥否了,毕竟在这棠下混熟悉了,黑白两道都给个面子,要是搬到其他地方,重头来过,可不容易。
“都他-妈-的,给我再想想,想不出,都不准出去,咳,咳咳”,基哥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气没顺到,呛得连连咳嗽,那咳得跟肺痨似的,喝口水想顺一下气,反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旁的马仔赶紧拍背抚胸的,才算救回他一条老命。
“吊其老母,饮凉水都塞牙”,基哥回过气后,瘫坐在椅子上,半点都不敢动了。
赌场外面,张琅站在斜对着赌场的一个小卖部前,买了一罐可乐,打开后,喝了一口,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周边多了两三个看似便衣的人,神色如常地走过赌场,看来火候差不多了,该收尾了,张琅走过赌场后,朝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扔了可乐罐,触发了一个早已设定的阵法。
赌场内一阵青烟卷起,但早就被香烟的烟气充满的办公室里的基哥等人,对此没有任何感觉。
一会后,基哥等人听到赌场外面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刹车声以及一阵阵跑动声,等声音安静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里面的人听着,立即举高双手出来,缴械者从宽,抗拒者严打!”
一个火爆的马仔立即抽出一根土制的钢珠,一脚踢翻茶见,吼道:“基哥,你先走,我杀出去!”
基哥听到警笛声时也是一阵惊慌,这赌场可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大阵仗对待,勉强定下神来,甩了那马仔一巴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