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
苏阿细蹲下来,接住蛋黄。
嗞——
漫长的一道刹车声,很刺耳。
自行车在她跟前停住,苏阿细抱着蛋黄后退一步。
少年单脚蹬地,看着她:“小森林怎么走?”
苏阿细定睛,有些怔愣。
这个男孩的模样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看很多。
他的双眼皮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外深邃。然而瞳色很淡,在阳光下看起来是浅褐色的。眼皮只是微抬着,面相有些不通人情,凛然不可犯。
漂亮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少年的俊美和桀骜,一旦入了眼,吸收几分,毒性就会加倍融进骨血。
看到帅哥难以把持,这是人情。但是苏阿细把持住了,她只是有点语塞,呼吸发生微妙变化,牵扯着心跳。
见她不答话,他又重复了一遍:“小森林……”
“一直走。”
风过肩膀,吹散了思绪,吹掉了她眼里的一层霜。
他跨上自行车,脚踏板一踩,就溜出去好远。
连句谢谢也没有。
苏阿细下意识地跟上去几步,胖嘟嘟的蛋黄突然一个激灵,从苏阿细怀里挣开了,跳上了少年的自行车后座。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手伸到后面,撸在蛋黄的肚子上,它立马激动地爬进他的怀里。
苏阿细:“……”
这色.猫。
***
小森林是南州的一家l,暑假每天都会有乐队和歌手在这里演出。
苏阿细的舅舅帮她在小森林找了个兼职,在吧台卖酒。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比较轻松。下午一点营业,晚上的演出一般五六点钟就开始,结束了就可以离开。
但是苏阿细会在这里待到凌晨,她觉得在这里听那些歌手唱歌,不用花门票钱,是一件捡了便宜的事情。
五点多。
蒋渝芮已经坐在吧台无精打采地玩手机,见苏阿细到了跟前,她勾起了嘴角:“怎么来这么早?”
苏阿细说:“猫跑到这里来了。”
蛋黄从蒋渝芮脚边晃过来,苏阿细俯身接住。
蒋渝芮垂眼,看了一眼苏阿细手里的橘猫,笑得滋出了一排牙齿:“你这猫真肥。”
苏阿细在空旷的舞台上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放映帷幕被拉到一半的高度。乐器成堆,他们总是懒得收拾。
蒋渝芮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把玻璃杯搁在吧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走到苏阿细跟前,对她的猫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叫什么?”
“蛋黄。”
“很可爱。”蒋渝芮的手掌包裹着蛋黄的头,揉着它的耳朵。
她身上有烟味。
蒋渝芮是这里的调酒师,也是迟早乐队的贝斯手兼主唱。但他们并不是每天都有演出,大概一周有两三场。偶尔去别的城市演出,所以大部分时间她比较清闲。
她奔三的年纪,没有正业,也没有男朋友。但好在家里还挺有钱的,经得起她这样任性挥霍。
苏阿细看着她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问道:“你又通宵了?”
蒋渝芮扬了一下眉毛,不置可否,她抬手抄起两边的头发,简单地绑起来。
蒋渝芮把头发绑好了,拱了一下她的手臂:“看见那个小帅哥了吗?我们乐队新来的鼓手。”
苏阿细顺势抬头看了一眼走到帷幕前的那个人,她问:“你们什么时候招鼓手了?”
蒋渝芮笑:“之前那个胖叔打算结婚了,不带我们玩儿了。”
《变形金刚5》里面,伊莎贝拉问男主角:“如果有机会,你会对你女儿说什么?”
他说:“好好刷牙,努力工作,离搞乐队的男孩远点儿,尤其是鼓手。”
很可惜,这部电影对她而言,来得有点晚了。
蒋渝芮嘴角噙着色眯眯的笑:“操,喜欢死了。”
苏阿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少年俯身,在吉他盒里面找着什么东西,苏阿细能看到他兜不紧的衣服里面赤条条的整个上身的身板,乃至裤腰带,骨骼嶙峋。
他低着头在周围找东西,忽而抬起头,四周看了一圈。眼神在苏阿细这边停留少倾,四目相接。他看起来很干净,但是眼睛里有种压不住的乱象。
一个男人的气场有多强大,他的城池就会有多辽阔。
蒋渝芮抱着手臂走过去,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和少年说话,问他:“听过吗?”
少年点头。
蒋渝芮看着手机,对着歌名,非常迟钝地念出几个字母:“……”
门口大厅有动静,三个人同时抬头看过去。一个嘴里叼着包子的男人懒散地过了弯道,身上背着吉他,头发乱糟糟的,摇摇摆摆过来了。
“kk你过来。”蒋渝芮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