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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休息时间,我正在分派一些日常的管理工作的时候,李凡急匆匆地赶进来。一般的时候她是很少到我办公室来的。她过来问:“你今天看都市报了没?”
我说没有啊,怎么啦?
她把报纸拿到我面前,指着上面一大块寻人的块块说:“好像是找你的!都打了几天的广告了,几家报纸上都有。”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作简单的几个大黑体字:
“寻寞寞或边边,请打电话137**”
我心里一阵狂喜,是多多,一定是多多,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还有个名字叫“边边”,这个名字我只有给她提起过,说实在的,这个名字是我的初恋情人给我取的。我压抑住心里的狂喜,淡淡地说:“不可能吧?湖北六千万人,叫寞寞的多的是,再说我从来不叫边边的,你把报纸放在这里,等会我看下。”李凡失望地说:“也是,你原来那样子谁会找你啊。”接着又说:“不知道这个打广告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才是问得巧,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我说这话时逃避着她的眼光,故意装作在看什么文件。
李凡出去后,我轻手轻脚地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拔打报上的那个号码时手直颤抖。在滴了两声后,传来了多多纯正汉口话的声音:
“喂,你哪位?”
“我是寞寞。”
“**今天才看报纸啊?我在四家小报上都打了五天广告了,一天比一天做得大。”
“我很忙,一直没注意啊。你在哪里?”
“我在汉口,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啊。”
“下班后我去找你。”我压低声音说。
“上个p的班啊?快说你在哪里。”
我告诉了她我的地址,叫她在这座大楼电梯大厅那里给我打电话我就下来。我怕她直接冲上来李凡看到了扯皮拉筋的不好解释。我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然后再轻轻地把办公室的门打开。
三点钟的时候,我正沉浸在和多多的回忆中的时候,睫慌忙跑过来,说:“有个女的找你,好凶啊,不会是你的乡下老婆找来了吧?”她话还未落音,多多携一阵风似地直冲进来,翻着眼睛对睫说:“找打吧你?”
睫吐了吐舌头连忙闪了。我望着多多,瘦了很多,好像昨天夜里熬夜了似的。还没等我开口喊她,她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我说你放开,你这样影响不好,别人都看着呢。多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我从格子中间的走道出去,我一回头,看到到处是抬起头的脑袋,惊奇地看着我们,还有李凡,睁大眼睛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呆了。
来到底下停车场里,多多把我拉进一辆老日产蓝鸟的车里。看着车缓缓驶出大楼来到街上,我说:“怎么是这车啊?你原来的奔驰呢?”
“早卖了,这辆是借别人的。这几个月亏大了。”
在中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多多拿出烟递给我。我点着了两支,递一支给她。她抽了几口,说:“你还真过上了好日子,怕是什么官了吧?”
“能有什么,怎么都是个打工的。”
多多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说是取消明天广告刊登。然后望着我说:“我找了家广告代理公司,四家报,每天登,越登块越大,今天是第五天。一共花费9600元整,上次我踩你一脚,你开价是1万,还差你400元,我们之间应该互不相欠了吧?”
车子开动了,我想着什么时候她差我1万块钱,想了半天才有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是她离开武汉的前一天说到股票的时候她踩了我一脚,我开玩笑说的话,没想到她竟然当真!我说:“别开什么玩笑,什么时候你欠我一万了?干脆广告费用我们一人一半,行吧?”
“闭嘴!”多多轻轻地说:“说话要算数知道吗?做男人的基本准则。”
“哦。”我无话可说,便问:“现在到哪里?”
“不到哪里,围着内环转一圈,想死武汉了。我觉得你上回说武汉的精华说得蛮对的,武汉的精华是生活,而不是游客看到的表面。出去几个月,我觉得我已经被武汉抛弃了,幸好还有你在。”
“你回来五天没有出来转一下吗?”
“没有,白天呆在屋里睡觉,晚上就去的吧玩通宵。”
我们走上经过首义广场,走上一桥。
我们经过一桥,围着蛇山到了古琴台。
我们经过古琴台,走上了江汉一桥。
在武胜路转盘那里,多多往右一拐。
我说不是走内坏么?多多说这一段就走沿江大道。
我说:“你瘦了。”
“**,股票是减肥良药。不过你倒是白白胖胖了。哈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其实我一直就在关注着股票的走势,基本上是每天新低,他们说不是跌,是负增长!多多大概不是笑,是负哭。我想。
在沿江大道上多多一辆辆地超着车,把车开得飞快。过了青岛路后慢了下来,说:“唱儿歌了。”
“什么儿歌?”我好奇地问。
“一元路,二耀路,三阳路,四唯路,五福路……可惜没有接着的了。我读高中的时候,班是很多同学就是一元路小学的,二耀路小学的,三阳路小学的,嘿嘿,我们拿着当儿歌唱。好玩吧?”
我说好玩啊,这路名是最有意思的了。我和多多边聊着这边的路,还有她眼中的变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