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忠州城的北大行营总部发觉这两天来都没有接到清州城来的消息。派出去清州城探查情况的巡骑回报说,清州城被徐国的军队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徐国的军队架起了砲车,已经开始攻击清州城。这一切的迹象表明,徐国第一军团是要强力攻取清州城了。
因此,北大行营的徐雁行上将军召集了北大行营的监军常沐以及手下诸军的统领前来商量对策。
常沐对这些情报却是有所怀疑,他说道:“这事有些蹊跷,要知道清州城的防守能力要比荣州城高的多,忠州城又有北大行营的主力,可以随时出兵支援。换做是我是高原野,定是会先选择荣州城主攻,而不是选择清州城。”
游奕军统领吴普宁将军说道:“不错,荣州城的守军虽然多一些,我们的左军、右军和胜捷军都驻守在那里,但是城池低矮,较为容易攻破,不像清州城,城墙高厚,短时间攻不下来。”
选锋军统领周天台将军也赞同常沐和吴普宁的说法,点头说道:“驻守清州城的是后军统领曹彭城将军,守城本事极为了得。徐国第一军团现在要想强行攻击清州城的话,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高原野作为徐国名将,应该不至于如此鲁莽。”
徐雁行皱起眉头来:“那么他强行攻击清州城的用意何在?”
选锋军统领周天台将军想了想,又说道:“会不会是徐国大军觉得清州城的守军较少,他们并不知道后军统领曹彭城将军是以守城见称的名将,从而做出了错误的判读,认为攻击清州城比较容易得手。”
常沐摇摇头,说道:“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我猜测,也许他们更可能是围城打援,意图攻击我们的援军。”
正在徐雁行和手下诸军统领正在揣摩徐国的军队此时攻城的用意之时,又闻得传令兵来报,徐国的军队强行攻击清州城,清州城城墙被砲车日夜轰击,破损不堪,岌岌可危,特派出飞骑前来求援。
诸军的统领闻报哗然。徐雁行皱起了眉头,说道:“令清州城的飞骑进来。”
传令兵禀报道:“清州城派出一十八名飞骑,到达忠州城只有一骑,身带重伤,刚刚报完军情就死掉了。”
徐雁行听了后,挥挥手让传令兵下去了。然后他又说道:“看来,徐国大军是真的围攻清州城了。”
中军统领的王平江将军说道:“这应该不可能啊,清州城城墙坚实厚重,哪有可能这么快就守不住了?以末将看来,这种情报应当小心,免得上了徐国人的当。”
前军统领万常浩将军大声地说道:“小心徐国人的奸计是不错。但是,清州城只有曹彭城将军的一支守军,被徐国人久攻之下,也怕是不容易守住。末将愿领前军前去支援曹彭城将军!”
诸军的统领见此,纷纷请令领军前去支援。刘胜炳在一众统领中职位最低,排在最外面。但他也不甘人后,大声叫道:“徐将军,军情危急,我愿领军前去支援。”
徐雁行略一思索,下令道:“清州城甚为重要,不容有失。游击军统领刘胜炳正将听令!”
刘胜炳见徐雁行第一个就点他的将,甚为高兴,出列行礼应道:“诺!”
徐雁行说道:“令你部游击军快速前往清州城救援。但是,路上务必非常小心,以防徐国大军在险要之路有埋伏,每行进三十里派两骑回报敌情。”
刘胜炳应道:“诺!末将明白!”
徐雁行点点头,说道:“明白就好,速去!”
于是,刘胜炳便高高兴兴地得令便去了。
北大行营的前军、选锋军、中军和游奕军等都在田州城守卫战中,损折不少兵力,就在前不久才得到了补充,现在还在休养整顿之中。他见新来的刘胜炳主动请战,便同意让游击军前去支援了。
徐雁行从枢密院中得到的军令是尽力防守,将徐国的第一军团、第三军团和第四军团拖在安东半岛战场。因此,徐国的第一军团此时强攻清州城,损耗兵力物质,倒是正合其意,并不紧张。而且他亲自去清州城视察过,驻守在那里的后军也是他一手带起的军队,他对这支军队了如指掌,因此对清州城已经岌岌可危的情报心存怀疑,因此并未派出重兵前往支援,只是派出刘胜炳的游击军前去。
他知道刘胜炳的游击军虽然都是新兵,相对其他军队来说,士卒的数量也有一半,但都来自中大行营,战斗力应该不弱。而且游击军又大都是骑兵,大多上万的军队都没有这么多数量的骑兵。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军队的骑兵数量多,机动性就强,就会占据很巨大的优势,非常难被围住。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意外,徐雁行还令周天台将军的选锋军和吴普宁将军的游奕军候命,以便随时接应游击军。
此时游击军中,陈明兴和陈楚藩又溜到宋大财这里。宋大财拿起换下的旧枪头丢回给陈明兴,说道:“你们找的什么破烂玩意。我不要了,还给你们。”
陈明兴接过旧枪头,看了看,说道:“这是我找到最好的枪头了,你去重骑兵那儿看看,还有没有比这个枪头好的?我可是送了两坛好酒,才从都头那儿要到的。你还嫌它不好,得了五谷想六谷,有了肉吃嫌豆腐,你一个火头军,到底要什么样的枪头啊?”
陈楚藩暗中觉得好笑,他知道陈明兴并没有送都头两坛子好酒这事,只是拿了个破枪头偷偷地把一个傻大个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