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财畅畅快快地拉了一泡尿后,又想憋出个又响又臭的屁,熏跑这个拿刀抵着他的裴姓老贼,然后再抠抠喉咙,把刚刚吃下去的红药丸吐出来。
只是他饿了好久,腹中空空如也,又哪能如意?他站着酝酿了半天,一口气憋得死去活来,脸色都憋成春花秋月般精彩纷呈了,也没法如愿以偿地憋出半点声响来。
裴大师见他解手完了后,还在那里站着半天不动,屏气鼓腹兼提臀扭腰的,就用佩刀轻轻地捅了捅他,说道:“嘿!你这小子,小小年纪,是不是就有什么毛病了啊?半天还没有拉完。要不要再给你点什么药丸吃一吃?”
宋大财见这个多疑的姓裴的老贼又生起了疑心,赶紧解释道:“好了好了。我是怕没有尿完,等会还要来,又得烦劳大师亲自陪我来拉尿,心中太过意不去。就想着拉干净一些,不用老是要烦劳大师。”
裴大师听了,就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样啊,想要拉干净一些的话,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你只要用手使劲拧上一拧,拧干净了就好了。”
宋大财无可奈何,也无话可说,只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正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岁数大。
他遇到了裴大师这种老流氓,就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实在倔强其骨髓,龃龉其心胸,合冰炭以交战,只自苦兮厥躬。
回到大殿之中,裴大师还是一直形影不离地盯着宋大财,直到认为药丸已为宋大财所消化吸收,这才放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佩刀,然后阴森森地告诫他道:“你刚才服下的药丸叫麤乳血丸,此时血丸已经溶入于血,平时只要保持心情舒畅,不要一惊一乍的,更不要过度悲喜,就没有什么大碍。”
宋大财明知道那红色药丸一定是毒药,但听裴大师说平时没有大碍,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还是毒药吗?
然而,裴大师又接着说道:“但每隔三天必须服用解药,不然畏寒高热,神志不清,五内衰竭,头如斗大,全身糜烂,痛苦无比而死。你刚刚也看到了,我药箱中的药繁芜复杂,你也认不出哪个是毒药还是解药,乱服用的话,嘿嘿,嘿嘿……你就不要乱动什么念头了。”
“不敢不敢。”宋大财这才知道这毒药的厉害,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又无可奈何。
裴大师拂了拂自己身上的那袭黑色长袍,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下,然后把佩刀横摆在膝上,看都不看宋大财,漠然地说道:“那就好。现在你就告诉我是如何呼吸运气的。要是真的有效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你的解药。”
停顿了一下,裴大师又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要是没有效的话,不但没有解药给你,而且还会有更惨的毒药给你。到时你别怨我,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怨你自己愚蠢。”
事实上,裴大师根本用不着拿腔拿调来恐吓宋大财,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宋大财都没有更好的应对办法,只好再一次说道:“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裴大师估计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颗血丸早已经被宋大财消化吸收干净了,再也没法吐出来,便没有了顾虑,学着宋大财先前的模样,腿脚盘起,两手合掌握住石头,问道,“是这个样子盘坐吧?”
裴大师没有指望从宋大财这个乡下小子这里窥得先民的养生之术。
他是食补养生的大家,在这世间,比他更懂利用食补调理以及药石互用的人应该是没有了。
但他也只是这方面的大家,对其他世间万物的认识和了解,他虽然比一般人要懂得多,但还是没有任校理这样的眼界,要不然他在那天荒地密林中,也不会把蟒蛇的粪便舔了又舔。
他对此有些自知之明,没有指望过自己能解开这种石头所蕴含的所有奥秘。
宋大财那呼一口气吸一口气的法子,是他亲眼所见,甚至可以化解霹氨伴雾剂之毒,确实有些神奇。
他还是非常期望把这个法子学到手的。
因此他认为在没有把这个法子学到手之前,宋大财这个乡下小子还是有些价值的,不必着急杀掉。
只是他又觉得这个小子非常狡猾,此时已经化解了所中的霹氨伴雾剂之毒,怕没有控制他的办法,于是就逼迫宋大财把他独家炼制的麤乳血丸服了下去,以此来逼他就范。
这麤乳血丸的毒可比其他毒厉害得多了,
这种毒藏于髓而且溶于血,服毒之人除非同时易髓换血,不然就没有办法完全驱除。这种毒是如此难以驱除,以至于裴大师自己都炼制不出解毒之药。
但他还是真的有解药的,只是这所谓解药不过是缓解之药,并非是解毒之药。
这种缓解之药,即使是体质超强的人也只能用上三次五次,再往后就没有效果了,中毒者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痛苦。
他自然不会告诉宋大财这个。
在他看来,反正宋大财迟早都是必死之人了,此时不过是死活人般的行尸走肉而已,也就无所谓了。
宋大财并不知道他所服下血毒其实是无解之毒,而且离毒发不治之时最多也不过十来天,在打算瞎编个的呼吸运气之法教给那这个姓裴的老家伙之时,还在暗中盘算着该如何解毒,又该如何逃生。
在宋大财从庞旭手中拿到那块小石头时,他就发现了这块小石头的不同寻常之处,但他同时也发现庞旭对此毫无察觉。
宋大财把这块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