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财听得有些似懂非懂,问道:“就是跟龙树六法的呼吸原理有些类似了?”
秋汐展眉一笑道:“有悟性,就是要结合起龙树六法来修习。一呼一吸,就是一阴一阳。肌肉一张一弛,也是一阴一阳。这个,你自己经过苦练,说不定哪天你就忽然开悟了。”
宋大财想了想,觉得这大枪法太有道理了。
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如此,一味地争强斗狠,并不能平稳持久,只会导致大起大落。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就是基于这个原理。
所谓平衡,有死的平衡,也有活的平衡。僵持静止的平衡只是死的平衡,死的平衡不能持久,很快就会变成死的失衡。
只有文武相济,有张有弛,这才能化大波动为小波动甚至微波动,达到活的平衡,最终才能持续下去。
他渐渐有些明白了。
但是明白只是知道原理而已,要想把道理掌握,还得下一番苦功。
于是他就不多说了,又开始练习起来。
抖大杆子的动作很简单,但就像那龙树六法一样,这种很基础的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修习起来往往就不是一般的艰难。
跟那龙树六法不一样,宋大财对这个抖大杆子的法子没有那种天生就熟悉的感觉。
而且秋汐对这法子还是跟她对龙树六法一样,不是非常了然,只能让宋大财自己去体会。
修习了几天,宋大财往往都练得手软腰酸这才停下来,但却是毫无所得。
秋汐见到了,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就说道:“大财,这大杆子不是你这样蛮练的。”
宋大财自己也觉得有些困惑,问道:“那么,要怎么练才对呢?”
秋汐说道:“这世间存在许许多多的未解之谜,有些东西你能感悟得到,或者说是猜想得到,但是你没法证实,也还没法拿出实际例子来证明。我猜,也许世间万物也许是相通的,简单来说,就是能量的振动。人体作为万物中的一种,自然也不例外。也许你在修习中所要寻找的就是这个能量的振动。”
“能量的振动?”正是言者娓娓,听者聩聩。宋大财自然听不懂秋汐的话,抓了抓后脑勺,愁眉苦脸地看着秋汐,好像看着口宣着神谕的女神一般。
秋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懂。我猜,听着,我只是猜。这能量的振动,换句你容易理解一点的话来说,其中就蕴含着最基本的阴和阳。我见有人练过,他们都很随意,或者说是很淡泊。我想这种感悟不一定非得要在抖大杆子中寻找,也许在日常中,它就会不期而至。”
宋大财听了秋汐的这一番话,心里就若有所得。
他想了想,觉得又有新的疑问,就说道:“我明白了,要去感应这根铁藤木杆子,领悟其中的阴阳之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明白,如果说感悟不一定非得要在抖大杆子中寻找,那这抖大杆子又有什么用呢?”
秋汐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猜,呵呵,我还是猜啊。领悟的法子可能远远不止一种,但没有办法,我只懂得这个,我只是见有人通过抖大杆子而领悟到了枪法。”
宋大财静下心来想了好久,然后才说道:“既然有人通过抖大杆子,而领悟到了枪法的根本,我想这个途径还是有效的,我猜其中辛苦也是必不可缺的。有人描绘过,一开始只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再接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最终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还是坚持吧,应该是有收获的。”
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方法。
秋汐点点头,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就说道:“好吧。你就这样修习吧。我本来就不会,不能当你的老师或者师傅,我只是把这法子告诉你,无法指导你,也无法给你解惑。也许你是对的也难说。”
于是宋大财就这样慢慢地坚持下去。
抖大杆子是个很辛苦很枯燥的过程,宋大财每天都依旧练得手软腰酸。
好在宋大财本来就是个能吃苦的,倒也坚持了下来。
就在这期间,庞旭也来过几次,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都只是为宋大财送点肉菜油盐什么的。
随着他见到宋大财身体渐渐变好,已经可以去菜园浇水施肥摘菜除草了,他来的次数才渐渐减少了。
坑道的挖掘已经进行一个多月,除了征召来的村民,不少的军士也参与了挖掘。
人多力量大,刚开始之时,他们进展得很顺利,还挖出了不少被掩埋的死难者尸体。
可是到了后面,进展就极为缓慢了。
其中的主要原因是随着坑道越挖越深,工作量也就越来越大。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发现挖掘的难度也越来越大了。
经常是辛辛苦苦挖了一天,结果过了一夜,又莫名其妙地塌方了,还得重新再来一次。
甚至有时连前几天挖开的坑道,一夜之间又被全部掩埋上了。
没有人能够发现其实这些是秋汐做的手脚。
因为没有人能够想象,世间还有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可以将坑道再次埋上。
但是却有不少人因为被征召去参与了挖掘,使得自己农事和生活受到了严重妨害而颇有怨言。
先别说那些没有受到矿难多大影响的村民了,就连矿难的苦主们,也开始埋怨起这个遥遥无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