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财坐着跟田叔和庞旭聊了一会,还是没有看见田巧巧出来。
他想起田巧巧一直以来对他的不冷不热,而在他到来之前,她还是叽叽喳喳地欢乐得像只麻雀,现在却是躲着不出来了。他觉得秋汐的话是对的,自己平白招人厌了。
想到这里,宋大财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于是就起身告辞。
田叔也没有留他,回头朝里间叫道:“巧巧,大财要走了。”
田巧巧闻声跑了出来,开心地笑着,说道:“大财哥,你走了啊?”
宋大财点点头,笑着说:“我得回家去了。”
宋大财才出了门,却看见庞旭也跟了出来。宋大财就问道:“庞旭,你不多坐一会了?”
庞旭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大财,你一走,我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
两人便一起就往回走去。走了一会,宋大财问道:“我本来想去给庞叔公拜年的,没有想到他不在家,只好转到巧巧家去了。”
庞旭有些无奈又有些恨恨地说道:“我叔公他呀,不要管他,每年这个时候都找不到他的,不知道到哪里去躲红包了。”
宋大财就笑了,走了一会,又问道:“庞旭,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庞旭愣了愣,说道:“我还没想过,将来?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自己人,有我喜欢的生活。你呢?你怎么想的?”
宋大财说道:“到了十月,我上京城去接受察征使的考察,能行的话,就能谋个差事做做。我不想一辈子庸庸碌碌地度过,将来要能为大宗国做点事情。”
庞旭停下脚步,认真地说到:“大财,我读书不好,不像你,有出息。但我说你想得太理想了,在大宗国,不是你有本事就能出人头地的。如果你不能得到赏识,上头没有人,还是老老实实混碗饭吃就好。田叔都说你更适合做份安稳的差事。”
宋大财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想出人头地,,只要努力做事,还是能做出些事情来的。跟别人赏不赏识没有关系。”
庞旭想了一下,说道:“你是个有志向的人,京城也许能容纳你。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不是适合你,但别的人肯定更适合你。”后面这句话却是说得没头没脑的。
宋大财觉得庞旭今天有点怪怪的,说话没有平时那天马行空般的洒脱劲。
他也懒得猜这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自从天荒地矿难之后,庞旭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不再拿小石头来骗他糖饼了,相反地,还给了他许许多多的照顾,让他深感友情的可贵。
其实,宋大财也没有察觉到,几次经历生死,尤其是在认识秋汐之后,他也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回到家中,秋汐见他情绪还好,就笑道:“看来这次还算不错,没有吃人家的冷面孔。”
这次秋汐倒是猜错了。田巧巧表面上很热情,但宋大财的感受还是冷冰冰的。
他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就说道:“也就那样。”
秋汐一听也明白了,也没有如何取笑他,又问道:“你的龙树六法练得怎么样了?”
宋大财回答道:“不怎么样,止法还没有练成。”
秋汐点点头,又说道:“嗯,练成止法也没有那么快的吧。不要急于求进,顺其自然才好。你的大杆子呢?抖给我看看。”
宋大财于是取来了那根铁藤木杆子,右手手臂伸出,抓住末端,将丈把长的铁藤木杆子稳稳端起。
杆子平平不动,杆头微微颤抖。
这根长长的铁藤木杆子是秋汐好不容易才从天荒地的密林里找来的,经过炼制之后,浑圆挺直,坚韧紧致,秋汐说它唯一的缺点是比白蜡杆要重上许多,这让宋大财在一开始时吃了不少的苦头。
世间万物,优缺点往往是相对的。
这根铁藤木杆子的缺点,对肯于下苦功的宋大财来说,反倒是成了优点。
在熬过了开始时强烈的酸痛不堪之后,反而加速了元气在筋骨血液脉络的渗浸融合;而元气对筋骨血液脉络的改造,又提高了宋大财对筋骨血液脉络的控制能力,进而加速了对铁藤木杆子的感悟的提升。
见宋大财一端就是半天,杆子还是平稳如初,秋汐就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嗯,入门了。我跟你说过,其实这抖大杆子就是一种大枪法的基础。我现在再跟你说说大枪法中的拦拿扎三式。”
待宋大财把大枪法中的拦拿扎三式练习娴熟,秋汐又道:“还是那句话,我也没有练过,还是得靠你自己的悟性。我只见有人这样练过,很实用,一枪出去有攻有防,却又千变万化,沾、缠、绞、拦、披、崩、拖、挂、横、扎、抹、架和挑,都由这拦拿扎三式中来的。你这些枪式练习成熟后,你的底子就打好了。龙树六法修习得越好,你的底子就越是扎实。接下来我跟你说说人体的要害之处,你得记牢了。你要知道,练习归练习,与人厮杀却又大有不同。碰到厮杀的场面,你有机会就多观察一下。”
秋汐没有练过大枪法,却不知道为什么能把这枪法记得极熟。
“碰到到厮杀场面,我还不赶紧逃命要紧?哪里还敢多观察一下?”宋大财几乎要晕了,“你是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杀手吧?我可不想杀人。”
秋汐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恐怕不是你不想杀人就不杀人,也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像地宫里的裴姓老混蛋那样的人,你这世间应该还有不少。他不毒你也不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