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顺应自然规律罢了。”年医生坐下。椅子的把手上粘着卫霞留下的高致病性液体,年医生不动声色地把它抹干净了。
“是啊,你那时候就不喜欢这种东西,看到我用福尔马林泡小老鼠,还会凶我——小年,咱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真是不错啊!你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事故吗?”李卫霞有点激动,半站起来,对着年医生,呈进攻姿势,“还是你、你不想……不想再见到我——”
“卫霞,咱们老了,该休息了——”
话音未落,年医生一把抓起手边的插线板,硬生生把它在墙上的插销拽了出来。桌上的脑电波远程发射装置纷纷断了电。
李卫霞的面孔扭曲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小年,似乎想从对方的满脸的皱纹里读出字来。
老梁几乎是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儿子僵硬的面孔突然松弛了下来,整个人低头陷入昏睡,双手脱离方向盘,离合也不再踩着,车子发出奇怪的声音,直到老梁拼命钻下驾驶座按下刹车。
车子在路上惊险地横着停下来。老梁迅速下车,摆了警告立牌,然后解下自己和儿子的腰带,把儿子和张帆绑在了后座。老梁擦擦汗,掏出脑电波接受装置,凭直觉破坏了它的天线,然后收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