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脚步没有停下:“不了。你们的确把爷爷治好了,全款马上到位。请放心。”
陈院长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满脸堆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但等他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凝重。
“完了,被个孩子毁了。你看我回去怎么训孙志典,都怪他预处理的时候搞错剂量!他那个项目要是训练不出来,你看我不——”
“叔叔!”陈美美打断陈院长的话。她用眼神示意,钱敏就在旁边。
陈院长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尴尬;钱敏不明所以,自顾自走了,沿途还看见撞到老人的小男孩躺着冲她做了个鬼脸。
钱敏觉得自己最近命犯年下。想想不甘心,也回了一个鬼脸。男孩呵呵笑着合上眼睛。
老梁来到公墓。自己的妻子就葬在面前的大理石碑下面。现在都是火葬了,哪怕按照圣玛利亚的标准,这也是“完全失活”,救无可救。当然,哪怕能有希望,把妻子从安宁的彼岸拖回喧嚣的尘世,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情感上,老梁都是不大能接受的。
老梁把水桶放下,笨拙地半蹲下来,淘洗抹布、拧干后,一点点仔细地擦拭着墓穴上的灰尘。
“才两个月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