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谢朗却深深地皱起眉,想说什么,手却忽然被她拉住。
阿寂拉起他的手,对他甜甜一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我会跳舞,我们去院子里,我给你跳一支舞吧,就当做你的生辰礼物。”
“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跳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看见我跳舞的人。”
星光璀璨,可似乎比不上她眼眸中闪烁的流光溢彩。
按照剧本,谢朗这时应该很快点头答应。
然而实际拍摄中,林导盯着监视器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预想中的那句台词。
高清显示屏中,两个人的表现都看得十分清楚。
此时,温宁饰演的阿寂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而周泽衍却流露出了与原著不相符的表情,竟然……也深情地回望着她?
林导觉得诧异,这不该是影帝级水平的他会犯下的低级错误。
“不好意思,林导,我忘词了。”周泽衍声音低沉,为自己的不专业而道歉。
原著中,谢朗胸中有丘壑,有江山社稷,却独独没有儿女情长。
他看阿寂时,纵然心中有火在烧着,眼神却始终保持着如水般的淡然。
谢朗一直可以压抑着他对阿寂的爱恋,可他方才却没能够压抑住自己心底深处的感情。
她今晚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他望着她时,呼吸不由得都急促了几分。
可是他清楚,这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极其的不专业。
“没事,你今天拍了一天的戏也累了。我们先原地休息五分钟。”林导好脾气地说。
在男女之事上,林导可以说是老江湖了,男女主角拍戏的时候燃出爱情的火花在他看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光是看刚才周泽衍望温宁时的眼神,他就能猜出个七八来。
不过,他在这个圈子里呆了二十多年,最擅长看脸色做事,当事人都没说出口,那他自然是看破不说破,还主动帮他找了个借口。
温宁听了,却信以为真,以为周泽衍是真的累了。
露露搬来凳子后,她没有坐下,反而格外体贴地对周泽衍说,“你坐吧,你都拍了一天的戏,肯定很累了,凳子让你坐。”
周泽衍:“……”
他看着她身上那件比纱厚不了多少的裙子,绷着脸问,“不冷吗?怎么不把外套披上。”
“还好吧,我有姜茶喝,所以不怎么冷。”
温宁捧着冒着腾腾热气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而且我那件军大衣下午落在了化妆室,一去一回取太麻烦了,反正我们休息没几分钟就又要开始拍了嘛。”
闻言,周泽衍将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脱下,很快地走过去披在了她的身上,不赞成地说道:“万一就是在这几分钟冻病了怎么办。”
虽说是批评的话,但语气中的亲昵又是如此的自然,不加掩饰。
温宁愣了几秒,耳后根微不可察地晕染出几分薄红。
垂下头,她慢慢说,“哦……谢谢你。”
羽绒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仔细去闻,还能嗅到衣服上淡淡的松针香气,悠远又舒畅。
五分钟后,这一幕重新拍摄。
随后,场景切换,剧组一堆人马带着设备,全部转移到庭院里。
工作人员开始打光,调节音箱的时候,温宁脱下脚上的一双鞋,准备换上一会儿跳舞要穿的舞鞋。
可刚一伸进去,还没来得及完全套上,一阵猝不及防的刺痛从脚底传来。
她疼得低呼了一声。
“宁宁姐,你怎么了?”露露见她神色不对,连忙焦急地跑过来询问。
“这鞋子里面好像有东西,扎得我好疼。”她强忍着疼痛,小心地将舞鞋从脚上脱下。
抬起一瞧,白嫩的脚底渗出了殷红的鲜血,扎在上面的,是几片尖锐的小碎玻璃。
有的玻璃已经深扎了进去,只留一个小碎片尖露在外面,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露露看着心疼不已,登时就对着剧组的人发飙了。
她平时秀气温和,说话都很少大声。现在,她瞪着一双杏眼,高声质问着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这双舞鞋里面为什么会出现碎玻璃?!”
“宁宁姐,真是抱歉!”
负责人鞠躬,愧疚地对温宁道歉,又忍不住委屈地替自己辩解了几句。
“不是啊,我下午还特地检查过了。当时看的时候,鞋子真的是好好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人被她们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火速地跑过来围观。
“天啊!宁宁姐你的脚……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流了这么多血,等救护车来得及吗?要不要用酒精先消毒,不然时间长了伤口会感染的吧?”
一群人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七嘴八舌地说着,乱糟糟的一片,却始终没一个能出来稳定大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