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欣慰的情绪中抽离出，周遭一阵骚动。

侧过头，瞳孔倏地收缩。

感觉明挽着自己的手变紧，中村真崇也转过来。

然后，反应跟明如出一辙。

那人的高跟鞋好似不是踩在地面，而是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妆容遮去几分艳丽，添增几分空灵，蕴含古典美的容貌有三分艳丽七分空灵，气质出尘、身影婀娜多姿，宛若天仙下凡。

姿色是在场的名门闺秀都比不上的。

羽成凑已到他们跟前，明才回过神，“凑桑比我这个新娘更抢眼呢，明明我才是主角。”说着抱怨的话，明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她确实有给凑桑喜帖，当时心境却是极为复杂。

希望喜欢的人能见到她穿婚纱的样子，又别扭于让喜欢的人看见她跟别人结婚。

不过在凑桑来的时候，高兴的心情的确盖过别扭。

“所以我才在快结束的时候来。”没有否认，羽成凑变相承认这点。

并非自大或自信，是陈述事实的口吻。

中村真崇见状，没有过多客套，温声道，“希，我先离开一下，妳和羽成学姊好好聊。”语毕，便离去。

“不说声‘恭喜’吗？”

羽成凑用唯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言语，“妳真的希望我说？”

“……”

倏地撞进那片墨色，在这样的眼神下，心绪好似无所遁形。

明脸颊升温，顿了几秒才压低音量坦承，“……不希望。”

羽成凑忽然笑了，像是冰雪融化，带着些许凉意，笑容柔和美丽。

这个笑容让明回忆起那日烟火大会。

“我没有摆脱命运的觉悟——但至少，在妳面前我可以做回自己。”

“我没办法喜欢上任何人……妳真的想好了？”

“凑桑，我未曾忘记这件事。”

娴雅秀丽的面容上有着固执，见状，羽成凑唇边浮现清浅笑意。

那笑容晃花明的眼，也撩动她的心神。

笑容出现在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更显得弥足珍贵。

“是吗……既然妳这么努力，我也该告诉妳，”收起唇边的弧度，神情转为认真，“虽然跟明桑不是一样的感情，但妳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样的回答妳接受吗？”

“嗯！”大力地点着头，此刻的心绪难以言喻，只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我接受！”

有光才会有明。

——我是明，妳是我的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