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有的采药人在山上风餐露宿一个多月,都不一定采到一株。”
听着孙天成的讲解,田芬芳认真的端详着这株草药标本,看外表的话,真的是非常稀松平常的样子,没有特殊形状的花或者叶,植株也非常矮小,可以说是特别不起眼了。
就像她这种不懂中草药的人,恐怕看到也不会注意到的。
虽然孙天成一再跟她说这种药材不好遇,但田芬芳还是盯着看了半天,就想着把它记下来,要是哪天自己真的走了好运遇到这样一棵珍惜的药材,却因为不识货错过了怎么办。
见田芬芳看得仔细,孙天成在旁边忍不住笑。
听见笑声,田芬芳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孙老师,你笑啥。”
“我?我笑你眼睛都放光了,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上山采药卖钱了?”
田芬芳知道他没有恶意,便跟着笑了起来,而且还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咱们收拾收拾走吧,孙老师,其他的药材,你路上再跟我说,要不一会日头高了,上山就太晒了。”
“那行,咱俩走吧。”
说着,孙天成就跳下了炕,呼噜了一下黄军上衣,扶了下眼镜,一副整装待发,干劲儿十足的模样。
田芬芳看了他有些小帅气的模样,忍不住有点心动,没敢再看第二眼,赶紧拿上草帽出了屋门。
两人出门之前,孙天成递给她一个行军水壶,说道,“芬芳,你灌点水带上吧,到了山上要走很远才有一个泉眼,要是渴了还得忍着,再说你家的井水甘甜,喝着也比山上的好。”
听孙天成说起灵泉,田芬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孙老师,把你那个水壶也给我,我帮你也灌点我家的井水吧。”
能被田芬芳关心照顾,孙天成很是开心,他答应了一声,便把自己的水壶从肩膀上拿下来,递了过去。
田芬芳这才发现,孙天成给自己的水壶是全新的,可他自己用那个却已经剥皮掉漆,很多地方也坑坑洼洼的了。
心里不由一暖,田芬芳觉得自己以后真的不应该再吝啬给孙天成用灵泉了,这个人对自己真的是实心实意的,好的一点都不掺假。
自己也得将心比心,不能让孙老师的好意落了空。
两人一人背了一个水壶,田芬芳戴着草帽,孙天成则戴了一顶黄军帽,肩上除了背着水壶,还交叉着背了个黄军挎包,有说有笑的出了门。
黄军挎包和军用水壶,在八十年代都是特别时髦,特别酷的装备,谁要是有了这两样里的一样,都够炫耀一阵子的了,可孙老师竟然有两个,所以,他穿着这身野外考察的装备走在村里的时候,那就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而田芬芳这次也背了水壶,两人穿戴整齐出了门,就更引人注目了。
虽然田芬芳家住的偏僻,附近没有邻居,而且出门就是后山,两人直接上山,基本上遇不上什么人。
但这天巧得很,两人刚出门,就碰到了出门办事的村长闺女田玉茹。
田玉茹看见这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格外刺眼。
她发现,自从这次孙老师从城里养伤回来之后,对自己就更加冷淡了。
以前她借口请教问题,去和他套近乎的时候,孙天成还会礼貌的讲解一下,对自己的主动,虽然也表现得比较回避,但至少不那么特别冷淡。
可自从这次回来之后,田玉茹几次过去找他,他都借口忙,有事儿,推掉了。
甚至田玉茹拿村长老爹当借口,请孙天成去家里做客吃饭,都请不动他。
这可把田玉茹给急坏了。
其实从孙天成一进村考察那天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个英俊斯文的男青年,感觉他和村里那些黑粗的傻小子可太不一样了。
等到接触过几次之后,田玉茹更是对他倾心不已,孙天成知识渊博,谈吐文雅,待人接物也特别和善。
本人很有魅力是一方面,关键,他是城里人,而且还是个大学老师,据说一个月的工资有一百多块,就连到村里来考察,还带着单位和政府的补助,吃穿用全都是公家负担,人孙老师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还特别受人尊敬。
看着村里人望向孙天成那艳羡的眼神,又进一步打听到孙老师是个实打实的单身汉之后,田玉茹的春心就动荡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要是能嫁给孙天成,那自己不就能进城了?不仅能进城,还能成为受人尊敬的,大学老师的媳妇儿!
那样就成了真正的人上人了,不比嫁给什么隔壁村的村支书的儿子强,也比前段时间她爸跟他说得乡里的派出所小警官风光啊,要是真的能和孙天成结了婚,肯定得让村里人都红了眼睛。
一想到大家会羡慕甚至嫉妒自己,田玉茹只是想想就兴奋的不得了。
而且她也有十足的把握,因为田玉茹自认是田家村的一枝花,不说别的,就凭她这一身白白亮亮的皮肤,和又黑又粗的大辫子,就能比下去多少常年务农不修边幅的农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