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要不是大宇媳妇发现的早,闹得全村都知道了,你还怎么做人!”
闻言,田玉茹更是哭得呜呜咽咽,一边哭一边埋怨她妈,“你就别说了,妈,我求你了。”
而跪在地当中的刘春良罕见的开了口,中气十足的说道,“田村长,虽然我和你姑娘清清白白,啥也没发生,但是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愿意娶田玉茹为妻,对她负责!”
刚才一直闷不做声的村长突然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挥起手里的烟袋锅就要向着刘春良砸下去。
见状,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动作,田玉茹先从里屋的炕上跳了下来,冲到她爹跟前,哭着道,“爸!你别闹了,这事儿不怨他,都是我自己搞错了,跟他没关系!你让他走吧!”
刘春良没想到田玉茹危急关头能替自己说话,他心下感动的同时,又将这姑娘仔细打量了一番。
说实话,他刚才虽然跟这姑娘在一张炕上躺了片刻,可摸着黑,他啥都没看清,甚至他都不知道身边躺了个人。
直到老姑接到了村里的通知,听说孙天成回来了,进屋告诉他起来腾地方,去正屋睡觉,刘春良才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
可油灯一点开,两人都愣住了,炕上啥时候躺了个大姑娘。
也是同时,田玉茹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旁边躺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孙天成,而是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而自己刚才抹黑进了田大宇家,又偷偷翻窗进了厢房,本想着躺在“孙天成”身边睡一宿,即使啥都不发生,弄个生米煮成熟饭的现场,到时候也能逼着孙老师就范。
却不想她鼓足勇气做出的胆大妄为的举动,竟然是这种结果。
刘素蓉发现之后,虽然惊讶不已,可紧接着也反应过来,这事儿不简单,不管咋说,得赶紧把村长和他媳妇儿叫过来,否则过了这个节骨眼,再想说清楚可就不能了。
于是,刘素蓉火速把村长两口子请来之后,她又眼珠一转,想到弄不好这事儿还得请个媒人,万一这坏事儿变了好事儿,没有个见证人怎么行,再说,今天闹出了这一出,恐怕明天侄子和田芬芳的相亲也得告吹,这事儿必须得让杜保久知道,情有可原,事出有因,这错不是出在他们刘家。
于是,她又火急火燎的跑去了田芬芳家。
就这样,田家姑侄,再加上孙天成、杜保久就这么披星戴月得跟着刘素蓉回到了家,才得以看到这么一幕。
田玉茹为刘春良挡下了老爹的烟袋锅,这让刘春良注意到了这个姑娘,忍不住将她打量。
一打量之下,才发现,竟然长得这么漂亮,漂亮得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同时也后悔刚才说了要娶人家的话。
这村长家的千金,又长得这么貌美,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
刘春良一张黝黑的脸镗红了个透。
而随着众人进屋,田玉茹一转身,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孙天成。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田玉茹咬紧了嘴唇,眼泪滚滚而下,再一看他揽着田芬芳的亲密动作,更是把脸埋在手里,呜咽出声。
出丑出到这个份上,她也实在是没脸做人了。
而旁边的媒人杜保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呵呵”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们这两家子,可真够可以的,一个是大姑不顾侄女的意愿,强行婚配,结果搞得人家侄女婿不远千里跑回城里开了个结婚的介绍信才算相信,这是拿我当激将法啊?另一个更有意思,要是早知道你们和村长家的闺女早就有了感情,还用得着我给你们跑这个腿么,直接去乡里取结婚证不就得了,我姓杜的腿就这么不值钱,被你们溜来溜去的没完没了?”
这番话,听在几方人耳朵里都是不同的意思。
田玉茹听出了孙天成竟然和田芬芳已经定了终身,并且还把结婚的介绍信都开好了,她顿时崩溃大哭,彻底断了对孙天成的念想!
而刘素蓉则听出来,好嘛,感情这出意外事故的,还不是自己一家,田玉娥也有份,顿时心下坦然不少,不过田芬芳和孙老师这一对,还是让她感觉瞠目结舌,这两男人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去的?
村长家则听出来,敢情这媒婆还没搞清楚刚才发生的在自己闺女身上的丢人真相,那看起来丢人现眼还没到家的程度,这时候要是答应了婚事,两家没准还能保全个颜面?毕竟这小伙子看起来好像还本本分分的挺不错,再说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余地么?要是和刘春良不成,以后女儿的丑事被刘素蓉他们传出去,他们家老老少少都别想做人了。
至于刘春良,他发现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原来早有意中人,那自己现在对田玉茹心动,好像也就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了,心里顿时没了负罪感,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是村长和田玉茹都同意,他就果断的把她娶回家!
屋里众人都各怀心思,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时候还是刘素蓉比较清醒,她是觉得如果今天这事儿没个了断,看来他们家刘春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