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景必果大窘,嘴里骂道:
“你这变态!”
梁劲把那白布举到景必果够不着的地方,无赖道:
“这是我亲亲娘子的肚兜,才不给你!”
景必果那个气啊!他大怒道:
“你才肚兜,你全家都肚兜!”
景必果说完这话突然想到梁劲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勉强算是家人,他这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景必果不许再搭理梁劲,他此刻还光着身体实在不雅,景必果想要下榻,梁劲却一个翻身抱住景必果的腰,哼唧道:
“必果你别生气!逗你玩呢!”
他说着伸出舌头在景必果的腰上的痒痒肉上轻舔,景必果的腰侧很敏感,被他一舔腰肢就是一软,景必果在心里暗骂梁劲不要脸,别人都是小时候爱撒娇,这人怎么反而长大了以后才撒娇,他明明记得梁劲小时候从来不会这样。
可是他偏偏对于梁劲这样子毫无抵抗力,他由着梁劲把自己带倒在床上,对于梁劲的亲热,景必果从来都没有抵抗能力。
直到感觉到梁劲的舌头沿着脊椎向下快要抵达股缝,景必果才挣扎着起来,瞪了梁劲一眼,道:
“你都不知道脏么?”
梁劲没脸没皮地大声说:
“不脏!”
景必果这回是真的没脾气了,此刻已经到了起身的时候,这几天梁劲在忙成亲的事情,他也忙着交接白莲宫,两人事情都是一大堆,实在没时间躺在床上痴缠,于是景必果穿好衣服又硬是把赖在自己床上的梁劲拖起来。
景必果突然对于与梁劲的感情产生了一丝的怀疑,和他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魔教教主么?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儿子一样的费劲?
众下人对于看见梁劲一大早从景必果的房里出来都假装视而不见,他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今天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反正之前还在和梁劲置气的景必果突然之间就消气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的就是梁劲这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他都喜欢,这也许是盲目愚蠢的,但景必果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景必果对于蓝瓷的死还是很感慨,可怜她与景言,却终究难成眷侣,景秋水带走了景言的尸身,景必果只能在蓝瓷的坟墓旁边立了一座景言的衣冠冢,希望这两人在地下也能作伴。
景言名义上是景必果的弟弟,但是景必果对于他的记忆实在是不多,只记得依稀是个很可爱乖巧的孩子,一直被景秋水养在身边,每次景必果看见他,好像都在练功,景言练不好景秋水就会斥责他,但她从来不会斥责景必果,景必果有时候就会有点羡慕景言,而景言羡慕的目光总是落在院外无忧无虑嬉闹的那群下人的小孩身上。
景秋水这个女人作为母亲终究是不称职的,景必果想。
一阵秋风扫过,带来了些微的寒意和几朵细碎的桂花落在景必果面前的两座墓上,淡淡的桂香洋溢开来,带着一丝丝的怅然,拂过景必果的鼻尖。
——终究是苦了这一对有情人。
黑莲教主与白莲宫主成亲一事,武林之中有人祝福,但其实多数人都心存鄙夷,可是黑莲教的势力如此强大,倒是没人敢在水门城里惹乱子。
所以水门城这些日子倒是出奇的平静,城里只出了两件不大不小的是,一件是“美髯刀客”的胡子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人割了,对方的刀功似乎不错,明明没有点灯却在没有伤到美髯刀客一丝皮肉的情况下同意没有给他留下一丝胡渣。
第二件事是武林盟主姚啸风似乎有让出盟主之位的意思,不过只是众人听“包打听”说的,没有真凭实据。
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城里四处已经挂起了绘有莲花图腾和囍字的红灯笼,决定留下来参加黑莲教主大婚的武林盟的人并不多,他们在暂住客栈一楼用晚饭的时候,姚啸风问大徒弟奚云道:
“怎么不见清清下来用饭?”
奚云浓眉大眼,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是举手投足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他摇头,脸上浮现一丝黯然道:
“我劝过了,可师妹说吃不下。”
姚啸风也有些怅然若失,他喝了一口酒,说:
“罢了,罢了,兴许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白莲宫的一处小院里,安禅正盘膝坐在廊下的青砖地上,他两眼微阖,手里捏着佛珠缓缓转动。
今晚没有月亮,深秋的夜里潮湿中裹挟着一丝丝的寒意,安禅却好像浑然不知,只听见院子里一两只寒蝉叫得声嘶力竭的声音。
这时只听见呼啦啦一声传来,房梁上翻下了一个火红的身影,那人一头披散下来的墨色长发已经被露水打湿他却毫不在意,他大咧咧地往安禅身边一坐,问道:
“喂!和尚,你有酒么!”
安禅睁眼,没有一丝念经被打断的不愉快,他拿起早就放置在身边的酒葫芦递给红衣人,红衣人接过酒葫芦,拔了盖子想都不想就是一口,然后他一脸满足道:
“好酒!”
说着他又哼了一声,道:
“水门城这鬼地方,还号称什么西北第一城,居然连一壶好酒都买不着。”
沈筱威说着又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