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个不假,但是您不是说了,伊人的才华和天分才是主要的,何况伊人舍不得对她狠心还有一个重要得原因。”
他瞥了一眼方绮绿怀里紧紧抱住的保温桶,接着说道:“高浔长得很像...”
“高浔跟徐梦夏有六七分相似,伊人第一次见到她时便吓到了,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自然对她狠不下心来,而且,后来的高浔还做了一件让伊人痛不欲生的事...”
方绮绿睫毛轻颤,眼光柔软追寻着犹豫的语调,对待高浔和徐梦夏长得相像的事,她的心里很是吃味,她甚至害怕伊人这辈子都走不出高浔的控制。
“伊人有一个颇为欣赏的学姐叫周苑,您可能不大熟悉,听伊人说她是造型学院的雕塑研究生,高浔不过是见过一次她们一起从教学楼走出来,便找来几个黑社会的男人将周苑生生从学校里拖出去欲强迫她,幸好伊人及时赶到,后来不堪其辱的周苑便出国了,与伊人失了联系,大概也是在心里恨透了伊人和高浔吧。”
良久,方绮绿深深舒了一口气,含泪的眼眸眼波柔软,哽咽道:“我竟不知道她经历过这些事,前不久我的事对她的打击必然很大...”说到最后竟然泣不成声。
卢曼桢全然把伊人当一个特殊案例来研究分析,事无巨细,一一“盘问”,伊人也算配合,把话说出来,的确身心舒畅。
俩人正聊着,从挂在房间中央的白色窗帘后钻出一个人头,一身白衣天使装的护士小杜笑嘻嘻地通知卢曼桢:“卢医生,李主任有事让您过去。”
卢曼桢朝她扔了一个本子,怒道:“谁让你从后面进来的?赶紧给我死开。”
伊人嘴角轻轻勾起,浅笑道:“你这房间的后门还没封?”
“封什么,现在医患纠纷那么多,就差带钢盔上班了,留这么一个后门到时方便逃跑,懂不懂?”她说得亢奋,一脸的正义。
伊人起身开门,“心理医生和病患能有什么纠纷?”
“怎么没有?当初我要给你做催眠时差点挨你抓瞎眼!”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淡雅清丽的女人,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如新月清晕,见到泠伊人出来,殷红的嘴唇张开了一条细缝,眸前似有一层水雾将她隐住,上前将她一把抱住,埋在她的颈窝低低地抽泣。
将保温桶盖打开,如晧玉般的柔荑执起一个汤匙,在保温桶里搅拌了一下,声音婉转好听:“幸好还温着...”
泠伊人坐在病床上看着她将鸡汤小心翼翼舀出来,用汤匙盛了递到她嘴边,她愣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方绮绿脸倏地一红,媚眼含羞,低声道:“我怕你不好好喝嘛...”
听此泠伊人在心里暗笑,脸上仍是云淡风轻,坐直了身子,“好,你喂我。”
一开始就这么乖多好,方绮绿满意的看着她乖乖将鸡汤喝下,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拧,“你要是早听话吃饭,现在也不用这样了。”
“怎样?有你给我送吃的不是挺好的么?”伊人抬眸,朝她眨了下眼。
方绮绿的目光沉了下去,嗔道:“住院有什么好的,你怎么不明白!”
“我知道你担心我,很快我就能出院了,你也不用大老远送吃的过来。”
她说这句话本是轻描淡写,奈何方绮绿生性敏感,硬是从里面读出了别样的意味,急忙说道:“你怎么想到那边去了,我是心甘情愿过来的。”
闻言她扑哧一声笑了,“我可没说什么,你自己理解错了还怪我。”
羞恼地瞪了她一眼,方绮绿低下了头,声音压低:“伊人...我来之前找过犹豫了...”
原本平静似水的眸光闪动了一下,泠伊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我只是很想知道一些事,我不想再活在猜测和等待里,我也想,有一份平静的、能够长相厮守的爱情。”她始终不敢抬头看眼前之人,只是捧着碗,用汤匙在碗里一遍遍搅动。
泠伊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闪烁如星,流波转盼,伸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下次,不要那样玩了,我好怕忽然擦枪走火就失去了你。”
方绮绿双颊泛着晕红,星眼如水波荡漾,眼光中带着羞涩,略微张开丹唇:“下次,你也不要再把我推开了,我好怕我一睁眼就再也找不到你,我是真的...真的...”
眼泪兀得滑落,泠伊人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吻在她乌黑的秀发上,“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有些事,她们好似约定好了一般不去提及,就如同结痂的伤口禁不住再一次残忍地撕开。如果能看着阳光好好走下去,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韩茉理开车将赵沛沛接回了公寓,赵沛沛对她的不辞而别表现出了极大的怒意,上了车将头别到一边就是不肯理她。
出了电梯,韩茉理一把拖住赵沛沛的手,赵沛沛起初一个劲儿的挣扎,后来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有你这样耍无赖的吗?!!”
韩茉理揪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我就无赖了怎么着?”说完拔腿就跑。
赵沛沛又羞又气,在地上跺了几脚,决心跑上去逮住她一通好骂,俩人拉拉扯扯亲一口打一下,看到家门外站了一个女人。
陆筠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看着亲密无间的她们,心里烧着火,眼里却寒如冰霜,眯着眼扫了一下赵沛沛,被她看得极不自然,赵沛沛下意识往韩茉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