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见到骆少腾的时候,她就知道两人一定会再见面。因为太了解他了,所以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善罢甘休。
虽然她也不懂,当年明明自己也并没有对不起他。明明是他利用自己,就算他真的误会自己和莫亦铭有什么,那顶多也只能算是互相利用罢了。
可是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他可以利用女人,也可以将女人伤的体无完肤,却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利用,哪怕这个利用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无疑,骆少腾就是这样的男人。
余小西手握着方向盘,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明知道跑不掉,所以也没有打算再跑。事实上,他出现的比自己想的还要晚一些时候。只是既然晚了,为什么不等她上了飞机呢?
毕竟,糖糖还在s市,三个人在同一个城市里太危险——就在她分神想着糖糖的时候,车门已经被拉开,手臂骤紧的同时,身子一下子就被拽出车外。
后背抵住奥迪车身上,他高大的身影倾压过来。手撑在车顶,就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余小西,这次你想又跑?”声音也不高,却足够让人听出他那些压抑的怒意。
他怒,或许只是因为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就那么想摆脱自己?
“骆少误会了,我只是出差而已。”余小西抬头看着他,忍着去揉被捏痛手臂的位置。
那一眼已经没有昨晚的慌乱,也没有害怕、畏惧、更遑论感情。有的只有满满的镇定,以及冷漠。
骆少腾唇间溢出一抹嗤笑:“出差?这么巧?”
“是骆少出现的巧。”余小西想要推开他一些。
男人身上的气场原本就不容别人忽视他的存在,两人靠的这么近,简直扰乱她的心神。
骆少腾却误会她这是讨厌、抗拒自己的下意识反应,眼角忽视一沉,便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往自己的车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将人塞进去后,绕回驾驶室。
车子彭地一声关上后,偏头,出乎意料,她并没有急着逃跑,甚至一点反抗都没有。她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平静而冷漠地看着挡风玻璃外,已经不是昨晚看着自己要惊慌逃窜的模样。
可是她这副表情,他仍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怎么办?浑身冒着火气,俯身过去,帮她拉过安全带。脸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边,呼吸便可以闻到属于她身上的味道。
闭目,这股馨香已经阔别三年。
他一靠近,余小西本来就紧张,见他靠在自己身上迟迟未动。那股迷迭香气搅着她平静、冷硬的心,偏头喊:“骆少腾——”
她想提醒他,他们已经没有这么样亲密的理由,请他有话说话,不要靠自己这么近。只是话音未落,便已经被他覆过来的唇淹没在唇齿间。
“唔…唔……”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用力地推搡,唇却被他咬了一下。
“嘶——”余小西吃痛地皱起眉。
这哪里是接吻啊,简直是在接受野兽的嘶咬。且他好像咬上了瘾似的,只要她反抗他便咬,密密麻麻的撕扯,让余小西觉得自己的唇很痛,血腥味在嘴里漫延、吞咽。
这个男人还是这样,霸道、不讲理。待她终于渐渐学会乖顺,他才喘息着她放开。
四目极近的相对,两人唇间都是血腥味。
她抹了下自己的唇,很痛,且手背上都是的血。可见他吻的有多凶狠,且他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杀气,看来还并不解恨。
“骆少腾,我到底是有多恨我?”她问。
骆少腾没回答,只是盯着她。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仔细的去看她。
因为刚刚两人的纠缠,她此时束在脑后的发髻松了,鬓边几缕发丝垂下来,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是昨天被他打的痕迹犹可以看得出来。
昨晚见到她,他也是气疯了,下了很重。伸手,指腹慢慢朝她脸侧的痕迹摸去。
余小西不肯领情地偏头躲过,说:“骆少腾,你够了。”
她有时候觉得他对自己绝情点倒好,真的,好过他用这样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让她误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不想跟他待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
“你没别的事,我要下车了。”说着,便打算开门下车。回答她的却是哔地一声,他已经将车门锁上。
余小西转头看着他时,他却没有看向余小西,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线条的侧脸。仿佛,仿佛刚刚他眼中划过的那一瞬间的心疼,只是她的错觉。
余小西来不及去品味心头这股涌上来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惆怅。骆少腾已经发动引擎,车子调了个头,绕过她的白色奥迪,返回市区。
“骆少腾,我说过我是要去出差。”余小西见他载自己驶回s市市区内,不由有些焦急。
“出什么差,我养你。”骆少腾根本毫不在意,车子半分没有减慢,极速奔回市区。
见惯了三年前他的飞扬跋扈,经历过他可以如何强娶豪夺,余小西放弃了问他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她的意愿。其实她心里有更深的疑问盘旋,难道他又对自己感兴趣了?
保时捷停在一家酒店楼下,门口的报务生马上迎过来。骆少腾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说:“下车。”
服务生就站在他们身后的台阶上,酒店门口来来往往,这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她可不想跟他拉拉扯扯的,万一被熟人看到?
权衡过后,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