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安乐闻言,一口酒卡在嗓子眼里,差点没给呛死,他当即半真半假地剧烈咳嗽起来,同时大脑飞快地转动着:铁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被这老头看出来了?还是他纯属瞎猜?还没等安乐想好该怎么回答,铁忆兰在旁边冷冷地来了一句:“不想说就别说,甭在这演戏装可怜。”
“你……”安乐被铁忆兰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下来,他转而很诚恳地对铁丁说道:“铁市长,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改天我再慢慢跟您解释,好吗?”
“好,我只问你一句话,在正常情况下你要拿出今天这样的活儿得要多长时间?”
“至少三天。”安乐回答得斩钉截铁。开玩笑,要是按昨天那样的干法再多来几次,安乐这条小命也就差不多该报销了。听了安乐的回答,铁丁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倒是铁忆兰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于是铁丁把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铁忆兰说了一遍,听得铁忆兰是拍案而起:“小鬼子也太猖狂了,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帮畜生,省得它们老是以为我中华无人!”她看向安乐的眼神也顿时有了些许变化。安乐听着铁丁不住口地夸奖自己,饶是他脸皮够厚,也不禁有点脸红。一下子给眼尖的铁忆兰发现了,爆发出一阵大笑。给铁忆兰这么一笑,安乐的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幸亏刚才喝了不少茅台,有点上脸,这才勉强遮掩住一点。
两瓶酒在三个人推杯换盏中很快就见了底,安乐以喝了酒不能开车为由谢绝了铁丁要铁忆兰送自己回家的提议,在他的潜意识中,还是离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小姐越远越好。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安乐觉得整个g市都在自己脚下颤抖,迎面一阵凉风吹来,安乐酒意上涌,脚步更见散乱。恍惚间,他忽然发觉有个黑影在路灯下一闪而过,消失在路边的树阴中。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施耐庵早就说过:便是胆小之人,吃得几碗也胡乱变做胆大了,更况乎性高之人。这话一点也不假,虽然安乐明知这黑影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仗着肚子里的大半斤茅台,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迈着歪歪斜斜的阴阳五行八卦迷踪步向前走去,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嘟囔着辛弃疾的那首〈〈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梦……”没等他梦回吹角连营,一缕劲风便朝他胸前直射而来。
安乐脚下一绊,身子一个趔趄,无巧不巧地正好避过了当胸袭来的劲风。这一下不要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差点给自己骗了,身体还真有那种喝多了不受控制的感觉。安乐勉强站稳了,又摇摇晃晃地迈步向前走去。刚才的袭击来得太突然,他醉眼朦胧地连射过来的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更遑论判断袭击者的位置了,他现在就是要引诱敌人再次出手。
还没走出两步,果然又有一缕劲风从安乐左前方的那棵大树上发出,仍然是射向安乐的胸口。这次安乐睁大了眼睛想看看射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直到劲风及体,他却什么都没看见。安乐心念一动,使出缩地成寸法,只见人影一闪,安乐已经到了那棵大树下面。
安乐没有给树上的人任何机会,人到树下的同时已经发动了铁壁合围法。这是他受了五岳符的启发而自创的一种功法,就是用精神力将目标周围的空气全部凝固,在目标的四面八方形成一个看不见的“空气罩”,然后再慢慢缩小空气罩的范围,使目标丧失行动能力。以安乐目前的修为,可以轻松地放出一个约三立方米大小的空气罩,用来困人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树上的人显然也觉察出了危险,当机立断从树上纵身跳下,直扑安乐,可惜还没等落地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接住了。安乐得理不饶人,意念到处,如臂使指般将来人周围的空气凝成绳索状,把来人捆成了一根直挺挺的“冰棍”。借着树叶间透下来的路灯光,安乐依稀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他唯恐避之不及的铁忆兰!
铁忆兰被安乐捆住后并没有喊叫,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惶的神色,只是很冷静地看着安乐,仿佛被捆住的不是她而是安乐一般。安乐在心里叹息一声,很不耐烦地对铁忆兰说道:“铁大小姐,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跟我过不去,我只知道铁老爷子是个好人,而且跟我很对脾气。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刚才发生的事,只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就当不认识我也行。至于铁老爷子看得起我跟我交往,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说完就他解开了铁忆兰身上的束缚,然后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走。
“站住!”铁忆兰被安乐训得站在原地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她的记忆中,除了铁丁还没有人敢这么教训她呢!这时安乐已经走出十米开外了,铁忆兰飞快地追上前去,挡住了安乐的去路。
“你还要干嘛?”安乐这回是真的有点烦了,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怎么这个女人还不依不饶的,还真以为她自己算根葱啊?
铁忆兰很严肃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在安乐眼前晃了晃,说话更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腔调:“安乐同志,我是内务部三处特勤组副组长铁忆兰,现正执行公务,请你配合。”
“靠,你蒙谁呢?内务部?你以为这是俄罗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