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可以说得上有点寒酸的书房中,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看着六七十岁的老头相对一张酒桌而坐,男子穿着朴素,白衣长袍,袖口都有点磨损,另一个人,确是上着朱裳,里面是白花单的中单,下面则是穿着绯色及膝的裙袍,用玉带系腰,领间方心圆领束着革带。却是大宋上朝时穿的朝服!甚至连头上的獬豸冠都没有摘下来!手里拿着的象牙笏板随手摆在白袍人的木桌上,感叹道
“你堂堂一个异性王,就这么对待我这个大理寺卿的?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在这里也没讨到杯热茶喝”
看着这个自称是大理寺卿的老头子,白袍人头也不抬,就这么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本兵书,淡淡回道
“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倒是你这个老头子,不好好断你的案,查你的人,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大理寺,正是大宋的执法机构,大理寺卿,则更是大理寺中第一人,负责处断天下各类犯罪事物,是各个官员即使不讨好也不敢得罪的人,可是在这人这里却碰了一鼻子的灰。那个人这么大胆?
“我倒是想继续查下去啊,那天那个年轻人砸了武安侯侯府,和武安侯过招过得连太安书院都知道,刚想出动密骑抓人,就被陛下派来一封密旨,告诉我此事不可再查,憋得我差点没骂出来。”大理寺卿简怀苦笑着说道,却是满脸的郁闷,
“所以就跑到我这里来打探消息了?”男子合上手里的兵书,终于直视这个自从大宋开国就开始做大理寺卿的老头子,斜眼问道。
“你也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这件事悬在这里让我吞不下,吐不出,我知道你和陛下感情最深,这不就跑来问问。”随着这句话的说出,我们终于可以知道这位白袍人是谁。
和当今陛下交情莫逆,又可以得封异性王的人,除了秦王李立,这天下就再也没有第二人了。此时秦王李立看着这个一脸急切的老头子,淡淡提醒道
“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虽然你严定法规,执法酷厉,对整个京府来说都是好事,但你的好奇心太重了,重到了什么都想知道的地步,连陛下的私密事都想了解,这样窥伺帝心,你恐怕活不长久。”
简怀一脸的沉默,知道这是眼前李立对他的好意提醒,但还是开口道“侠以武乱禁,无视天下秩序,危害极大,这种事情,我必须做,也不得不做,我只想你告诉我那个年轻人是谁,居然可以让武安侯都不愿意出面,又做出严禁家中讨论此事的决定。”
“我不能和你说”李立看着这个一脸执拗的老头子,心里更多的是感叹,这么一个做了高官的读书人,却一点不懂明哲保身之道,这件事,别说是大理寺卿,就算是宰相,知道以后也不会多说半句,这是赵家欠他的,也是天下欠他的。更何况他根本不算做错了。
“你走吧,对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的。”秦王挥了挥手,送走一脸不甘的简怀。
走出了秦王府邸的大门,简怀看着拿在自己手上的獬豸冠,披散着头发,看着外面灰沉沉准备下雨的天气,喃喃道“我辈读书人又何惧一死。”
谢知玄来了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
“你就是青莲剑的下任主人?”一个穿着白衣的英俊男子扬了扬手上的酒壶,对着谢知玄问道。
谢知玄有点吃惊,这里是哪里,这个人又是谁,青莲剑的上届主人,可是力压天下一百年的李太白!
英俊男人看着谢知玄有点茫然的样子,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我的酒都快喝完了,你有没有带酒来?”
谢知玄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确实有两壶酒在手里拎着,可是直觉告诉他不能把酒交出去。但是白衣人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左手一抬,谢知玄提在手里的两壶酒便被吸了过去,然后张口便饮。
“好酒!真是痛快,整整两百年没喝过这么好味道的酒了,小子,过来,既然喝了你的好酒,就勉为其难付给你点酒钱。”英俊男子的做派豪放不羁,一气饮完两壶酒,然后招了招手对谢知玄说道。
谢知玄见到自己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倒是个好苗子,现在马马虎虎有通明,可惜连御气的精髓都没体会到,不如废掉重练。”男子搭着谢知玄的手腕,皱着眉头说道。
听了这话,谢知玄大惊,刚想挣脱手腕,可是右手被男人握住,怎么也脱不开。男人一掌拍出,打在谢知玄的小腹上,就是一股鲸吞吸力。谢知玄感到身体渐渐空虚,咬着牙坚持下去。
“倒是还不错”良久,英俊男子收回了右掌,看着咬着牙的谢知玄笑道
然后一直点在谢知玄眉心,谢知玄一下子就昏死过去,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