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的艺术品。
唯独,他胸前有一块触目惊心的网状伤疤,褐红色的,一直蔓延到小腹。
看着就血淋淋的疼。
他换上一件金黑色的衬衫后,眼微眯,见禾苗盯着他的胸前看,淡淡开口,“看我做什么?”
禾苗不知道何歧明又回去找她了。
他现在变成这种性格,也是她造成的。
她沉默许久,轻轻地说,像蚊子叫般,“我不知道。”
被揭开伤口,外面只是结了一层薄翳,撕开了往里面看,早已变了黑,溃烂的。
何歧明眼神突变,冷冽尖酸道:“你就算知道,不也会丢下我。”
禾苗决心要把他掰回来。
他寄托在她身上的情感,绝不是爱情。
她低着头,没敢看他,有点像是自言自语,“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的。”
就只剩下我们了。
她不想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
何歧明没搭话,他轻垂眼睑,掩去眸子里的深色。
良久,他的指尖触碰着桌面,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边谈恋爱一边虐男主偶尔撒点糖。
宗旨就是要让你们觉得虐得欲罢不能。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何岐明意味不明的冷呵一声,激得她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眼角依旧酸痛, 她伸出手揉了揉, “怎么了?”见他不说话, 她不大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禾苗仍然得不到回答,尴尬了一下, 就低下头默默地将剩下的粥喝完。
“你喝吧, 我吃完了。”
“之前, 跟你搭话的那个女人想跟你一起回去,你不是可以趁机跑了,还跟着我回来做什么?”
“……你不是在看我。”
意思就是, 要不是他在旁边看着,那禾苗早就偷偷跑走了。
何岐明本就冷俊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抿了抿唇, 青着脸不再说话。
“我爸死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没有所挂念的东西,我想死, 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禾苗撇下眼睑, 淡淡的将筷子搁到碗上, “但我不会去死。”
“你以为这样说, ”何岐明眼睛微眯, 虽没了平时冷淡气势,话里那点刻薄的味道却是一点都没变,“我就会放你走么?你想的真简单。”
禾苗对他没有话说, 也不想跟他斗嘴。她看了眼先前陈伯端上来两碗熬得细而烂的粥,现在因为冷却都变得有些粘稠,她将碗挪到他面前:“你先吃了吧。”
何岐明光拿眼撇她,身子一动不动。
她伸出去的手伸得发酸,她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也是有病,难得对他有点内疚,还想掰正他。禾苗顿了顿,丢下一句:“吃。”
她想得很清楚,她试图将他当做一个正常人来进行交流。
将他的情感一点一点宣泄出去。
如果能够掰正,那最好。
掰不正,她至少能降低他的警惕,然后逃走的几率也就更大了些。
这两件事,能够同时进行,并不冲突。
最关键的是,自从那晚何岐明喝醉对她做过的事之后,禾苗隐隐觉得,她才是这场困兽牢笼里真正的掌控者。
她在试探。
何岐明穿着那件黑金色的衬衫,极好的修饰了他的身材,凸显气势逼人,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在灯光下,如雕刻般的五官长得几近于完美,削薄的嘴唇紧抿成一道寡淡的弧线,目光紧紧盯着她,狭长的眸子缓缓地眨了眨,
他开口:“那你喂我。”
果然。
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语气。
禾苗端着碗,用调羹盛出一勺,凑到他嘴边。
他的睫毛一直很长,有点像女生一样微微卷翘。
唇线极薄,有些红润,嘴巴听话的张开。
她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暑假里,何岐明乖巧又娇横,发脾气不要吃饭的时候,都是她假心假意地阻止柳妈,然后自己将饭菜端过去哄他吃。
那时候,他头发留着有些长,卷卷的,枕在她大腿上,耳朵有点红,想要她帮自己梳头……
其实哄着捧着,到了最后,禾苗是分不清楚自己做这些事的动机的。
操作她的,到底是习惯,还是报复。
为什么呢?
那是她驯化他的结果。
是她愿意看到的,也是喜欢的。
何岐明静默时寒冷若冰,只随意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尤其是当他直直盯着她的时候,禾苗内心深处有点怕他,像老鼠见了猫,被猎杀前的寒颤。这是不由自主地。
大概喂了十多分钟,一碗粥只吃了一半。
他别开头,嫌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