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这般夹来夹去,平常之人都恐怕是心里不悦,而楚慎却是十分享受的吃着,没有半点的不适。
姜月点了点头,摸了摸肚子朝着楚慎似是随意道:“衍之哥哥,你那表妹看来是个有福之人。”
还好这温清婳嫁了太子,若是与她一同争楚慎,她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啊。皇宫里本来就是吃人的地方,可是这温清婳却是生活的如鱼得水,而且还一举得男,替太子生下了儿子。虽说是庶出,可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儿子,皇上的第一个皇孙。瞧着太子这身子骨,若是以后没有别的儿子,那么登基之后,这太子之位可是非这位温清婳的儿子莫属了。
姜月默默替太子妃不值。
温清婳这个孩子,可是在太子妃怀孕的时候怀上的。想着太子妃辛苦怀着孩子,而太子却到别的女人那边寻欢作乐。姜月如今也是有孕之人,越发是明白那种心情,像太子妃这般温婉的人,心里恐怕是不好受。
是以,姜月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楚慎看了一眼,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便把人抱到了腿上,屋里的丫鬟们见状立刻屏退。他捏了捏她的脸,道:“温良娣生了孩子,同你又有什么关系?”其实他也对这个表妹有些另眼相看,早前还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闺中小姐,可眼下却是个有手腕的。
幸亏当时没让她和阿月接近,不然后悔的可是他。
姜月看楚慎一眼,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楚慎不喜欢自己想太多,若是知道她是因为替太子妃抱不平,说不准又要训她了。不过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皇宫里的事情,他们也不宜太在意。其实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因为她如今也怀了孩子的缘故。
若是楚慎……
楚慎一头雾水:“……你瞪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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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快过年了,樊城自然也越发的热闹。宫里亦是喜事连连,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公主府却有人捎来了消息,说是这宣宁公主昨日在宫里不小心坠了湖,如今正在榻上躺着呢。
姜月不知道宣宁是如何坠湖的,只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皇上便下旨将宣宁和孟檀的亲事取消了,还特意赏赐了许多东西安抚孟家。
姜月闻言就赶去了公主府。她看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宣宁,忍不住就红了眼,忙握着她的手道:“宣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宣宁本是一个极有活力的姑娘,可眼下瞧着却是虚弱不堪。一双大而水亮的杏眸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抬眼看着她,喃喃道:“……阿月,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第七五章: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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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公主府出来,姜月的神色便有些恍惚。见她柳叶般的黛眉微微蹙着,羽睫稍敛,将眸中的情绪一并藏于心中,红润的巴掌小脸儿尽是忧烦之色。
她被丫鬟扶进锦绸软轿,里头是柔软的绸垫,又备了御寒的毯子。她怀里捧着精致的铜鎏金錾手炉,只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虽然宣宁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明白这一次她受了极大的委屈。想来这国师司渊比想象中还要不近人情,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丝毫没有兴趣。可就算对宣宁无意,也不能不顾宣宁的生死。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看在宣宁的份上对这国师心存好感,可眼下,却是荡然无存。
像国师这般的无情之人,根本就配不上宣宁。
她出来的时候又问了宣宁身边的大丫鬟,知道这次落水是顾意琛救了她。她知顾意琛对宣宁有意,可如今宣宁对国师的爱慕表现的如此明显,这顾意琛不可能不知道。姜月觉得有些头疼,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折磨人的。也幸亏她没有这些感情的烦恼。
——她的生命里,从头至尾就只有一个楚慎罢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楚慎已经回来了。他见姜月穿着藏青色的织锦斗篷,一张小脸被冻得有些红。他皱了皱眉头,赶紧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宽厚温暖的双手捂着她的脸颊,又低头亲了一下,道:“冻着了吧?”
姜月抬眼看着楚慎,见他已经换下了朝服,眼下穿着随意,丰神俊朗的容貌让人瞧着挪不开视线。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垂了垂眸,小声道:“今日我去看了宣宁,她的状况不大好。”
楚慎知道她心里难过,便抱着她的身子,安抚道:“阿月,不管宣宁最后如何,你要明白,这世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如今他自然明白宣宁心里的人是谁,可饶是不管身份,没有两情相悦也终究无法成事的。
眼下明白的早,说起来还是一件好事。
楚慎虽然对别人漠不关心,不过对宣宁却还是有些上心的,如今连他都这么说,恐怕这事情有些不大妙。她伸手攥着他的衣襟,咬了咬唇,眉头蹙地紧紧的,没有说话。
楚慎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道:“快过年了,我们早些把娘接过来,好不好?”自阿月有孕之后,娘也曾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照顾阿月。
姜月的确有些想念老王妃,遂点了点头道:“好。”又想到了什么,姜月抱着楚慎的窄腰,继续道,“去年过年的时候只有我和娘两个人,今年总算可以一起过年了。”
去年楚慎出征边疆,只留她一人于王府,过年的时候她便去了听兰山庄。说起来,她还是头一回在王府过年呢。若是以前,她恐怕是想着出去玩,要知道樊城的花灯节可是出了名的。只不过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