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了她。
曲云晚盯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眼底闪烁着,许久之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前路漫漫啊,想到这里眉目间染上一丝忧愁,敛住了表露的情绪。
从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然后将傅斯韫的号码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见着傅斯韫电话打了过来,稳了稳心神将电话接了起来。
突然的沉默将两人的情绪中的冷静逐渐蔓延开来,傅斯韫一见着她接了电话立马挺直了腰板很是专注的样子。
电话接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后清越的声线慢慢划过了她的耳际:“晚晚,是我。”带着倦意和小心翼翼,听之动容。
“我知道。”她的声音冷淡了,不像是之前那边的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仿佛是一把利刃刺进了他的心窝里,顿时觉得受伤,颤着声音问道:“晚晚,你在哪儿?”
并没有直面的回答傅斯韫的问题:“你冷静一点,咱们现在的情况太过于糟糕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能算是最好的。”他黯淡的阖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我希望你收拾好情绪,按照你的计划回到美国完成你的学业。”
话音是笑着的,越是这样他便越觉得坐如针毡,却又强迫着自己的如她虽说冷静下来,沉默一会儿强忍住情绪的崩溃沉声道:“你决定好了?”
“是,算是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吧,至于陆沉哥那边,你就当做他喝醉了认错人了吧。”
她的话语越发的温柔,越是这样他的心底越是不舍,可是事已至此,疯狂只能将她往外推,他实在做不到。
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苍白的薄唇早就暴露他此刻的心情,话音确实认识之初般的淡然:“好,我知道了。”
话题似乎在这里断绝了,在深冷的夜里他稳了稳心神,从桌上取出了一支烟送到了嘴边,点燃后深深吸了口。
浓烈的烟味呛入了他的肺腑,嘴角扫过一丝苦涩:“晚晚,你其实比我更坚强,希望咱们...”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止住他的下文,笑道:“斯韫,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听到这话,他又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烟,艰难的开口道:“我也是。”
曲云晚的脸色多了几分沉重,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回了句:“那再见。”
颓然的躺在了沙发背上,香烟在指缝间慢慢燃烧,整间公寓里都弥漫着烟味而,他失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星辰大海,淡淡回了句:“嗯,再见。”这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然后挂断了电话。
寒风中她微微搂紧了衣物,路灯的光影下小小的身躯显得越发的纤细,风吹起了她的发丝,白皙的手臂在半空中显得格外的纤细。
手指撩过了发丝揽到了耳后,这才完全露出了一双如水的眼眸,里面藏着星辰大海,又带着淡淡的惆怅。
傅斯韫从烟盒里一根根拿出香烟,香烟一根根的燃烧,让整个房间的烟熏火燎,而他早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眼底镌着红血丝疲惫不堪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阳光刺痛着他的双眼,傅斯韫伸出手背遮挡着所有的光亮。
傅斯韫艰难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收拾起了衣物,拖着行李箱往机场奔去似乎想要逃离这般的狼狈,维持固有的克制。
一个月后,海港市。
海港市是华国最重要的对外贸易中心,在中亚地区名声赫赫,与大陆不同的是,海港自回归后还是按着原有的资本主义制度管理,而教学制度也是随了西方的教学方式。
曲云晚一来海大,就被安排到了国际新闻部的小班里,然后跟着导师去了海港著名的时刊——华海时报做各种的调研学习。
之所以选择海港,原因很简单,十年前的一起特大国际走私案是在海港发生的,涉及面极为的广影响巨大。
而这个新闻的报道是由她父亲曲林成参与报道的,很可惜的是这份报道并没有动摇上到案件背后的人,从而埋下了祸患。
也因为此,曲林成在回到了大陆后,遭遇了一系列的恐吓跟警告,最终死在了一场故意制造的车祸中。
母亲徐庆茹深道此事绝非简单,深怕惹祸上身,迅速带着她改嫁,才将一切归于的平静。
海风吹拂着校园,棕榈叶摇曳着,夕阳沿着海天线将天地渲染成了一片璀璨,鸦青色的秀发在风中飞舞,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纤细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如水的眼眸中缠着一股淡淡的媚色,光影晕染在精致的五官之上,带着几分瑰丽之感。
曲云晚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迅速坐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在一家高级的酒吧前停了下来,付了钱又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迈开步子朝着哄闹的酒吧里走了进去,与外面的宁静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