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余娘说你承诺别人女娃娃,才获得糖葫芦,可你到底承诺什么呢?才把糖葫芦哄到手?”
听到这般问,江零珂下意识看向了那边,旋即低头轻语:“小时候哪里懂事,我记得那天看到与我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女,手里拿了许多吃的。”
说着顿了下,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颈。
“我就狠狠的夸赞一番她,说得天花乱坠,她也开心啊,就把糖葫芦给我了,我一开心就许诺将来长大了便去找她,娶她做妻子,当时这丫头还把自己的荷包掏出来,把钱都想给我,说什么聘礼,哎呀,说来惭愧!”
黄瓜目瞪口呆:“就这样?”
这么容易哄小孩,他当初也不会流落街头,饥一顿饱一顿。
不过,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就这样!”江零珂想想都忍不住笑出声。
黄瓜小声嘀咕:“那小女孩肯定是为色所迷。”老师风度翩翩,想来小时候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番弄下来,一桌子的菜,色相勉强能入眼,就不知道口味如何。
坐定后,余娘便一个劲的给四人夹菜,不多时,江零珂与白羽的碗堆了高高的小山。
“孙媳妇也多吃点,身体可不能太虚弱了,将来生娃娃不容易。”
纵使白羽听了多遍这般的话,还是没能在众人面前保持淡定,红了一张俏脸。
而那江零珂脸皮厚了,竟夹一筷子菜放在碗‘高山’顶端,附和道:“余娘说的是,夫人可要多吃些,把身体养好了,生他七八个娃娃。”
白羽顿时竖眼:“七八个?母猪么?”
闻罢,当下众人哄堂大笑。
饭过,余娘年老体衰,折腾大半日,很快就疲乏了,旋即睡了过去。
黄瓜与那白七牵了马匹去吃草。
余下二人独处的时光,江零珂便提议道:“夫人,不如我们去湖边散散步,一来消化一下腹食,二来还可强身健体,可好?”
白羽应允。
青山绿水,风景甚好,江零珂携着她的柔荑,沿着湖边的小道悠悠的迈着莲步。
江零珂被风吹眯了眼:“闲云野鹤采菊东篱下,夫人,你觉得这种生活好么?”
听言,白羽浅笑:“自然是极好,远离城嚣,田园生活,心之向往。”
“倘若…倘若我们在一起很久了,直到白头。”江零珂手心微微溢出些许汗珠,“夫人可愿意与我过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一栋小木屋,一块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羽顿住脚步,侧过身看着她笑吟吟道:“自然是愿意。”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寻得良人,管他还是她!
江零珂乐滋滋的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夫人你真好!”
被拥入怀的白羽贴着她的胸膛,闻着淡淡独有的体香,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不禁满脸绯红,小女人的娇态尽显。
“你不是不情愿与我成亲么?”
这话说的揶揄,江零珂将头埋入白羽的脖颈,嗅着属于她的气息,闷闷开口:“要是早知道夫人实乃人间尤物,我还敢嫁么?”
白羽略嫣然,眼前人真是三两句都要夸赞自己:“为何不敢?”
江零珂吸吸鼻子:“配不上。”
一个天,一个地。
白羽哑然,轻轻推开她,字斟句酌:“你很好。”
被心如止水的夫人这样言语自己,虽说就寥寥三个字,足以让她暗自窃喜许久,这不,江零珂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白羽瞧着眼前这人的傻乎乎的模样,憨厚老实,不禁喜上三分。
相视无言,默契般再度携了手,绕着湖边走了一圈又一圈。
江零珂见湖水清澈见底,平静湖面像一面铜镜,映入了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映出了少年与女子相会于此,忆起赶路时的场景,不由得勾了嘴角。
寻了个湖边的好位置,垂柳依依,旁边有着干净平整的大石头,江零珂兴奋对她说:“我们去泡泡脚,去去暑气吧。”
说罢脱了外衫,铺在石板上,眉开眼笑:“夫人,过来。”
白羽微微蹙眉,泡脚…会皱么…?
“哎呀夫人,这次我保证不会把你鞋子掉下水里,大不了我背你回去就是了!”
罢了罢了…白羽暗自叹口气。
二人挽起裤腿,白花花的腿荡漾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晕开了一圈圈波纹。
“夫人,小时候我可是经常下去湖里摸鱼呢,常常是摸得两条大鱼上来,一条给余娘,一条抱回家,每次娘都会给我蒸鱼吃,那味儿真是鲜美,回味无穷。”
“余娘说你小时候可皮了,挨了不少揍。”
“谁没年少过嘛!”
白羽低眉垂眼:“年少就可以轻狂么?”
“啊?”江零珂不解。
白羽缓缓道:“十年前,我与爹娘来到三水镇,爹给我买了许多小吃,让我乖乖在路口等他回来,等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就在我害怕的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黄口小儿,她问我是不是在等人,要是害怕的话就把爹买的糖葫芦来换,陪我等…”
言罢凝视着已然呆如木鸡的江零珂。
“后来,那家伙不但把我的糖葫芦吃完了,眼巴巴的瞅着我手里的桂花糕。”
她说:小妹妹,哥吃好不好,等长大以后,哥哥娶你,还给你更多的桂花糕喔!
“我半信半疑的把手里的桂花糕给了她,因为有人陪着我,我就没这么害怕了,直到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