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从莲湖观回来刚行至山下,一位女子落在了他的面前,看上去身受重伤,姜凌连忙扶住,感觉在像是在哪里见过。猛然间想起,低头问道:“千雪姑娘,你怎么啦?”
千雪看到姜凌大喜过望:“将军......”说完便晕死过去。
姜凌刚想反驳就见她昏过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带她回蜀山想是不可能。蜀山自古不许外人进入,只好送她到莲湖观。莲湖观里薛颖还在挑选着莲籽,忽然见姜凌抱着一个女孩冲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跑过去。
薛颖大体看了姜凌怀中的女孩一眼确定自己没见过,就问道:“小凌,她是谁啊?”
“千雪,刚才昏在蜀山脚下。”两人手忙脚乱地把那位女子抬进一处厢房更是请莲湖观观主诊治,得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心下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姜凌一直守在千雪身边等她醒来,姜凌坐在床边看着千雪的脸总感觉自己见过,不是在玉雪峰,而是更遥远的时候。姜凌见到她有一股见到故人的冲动,就像两个知己好久不见,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伤感。
整个夜里千雪都活在梦魇里,不时眉头紧锁,不时口说胡话。千雪一直没有放开姜凌的手,一整晚都重复着两个字“将军”。她的剑静静躺在身边,静得细水长流,静得皎如月光。
第二天,薛颖来看姜凌,大略给姜凌说了昨天发生的事,也告诉姜凌她并没有把莲湖观的事告诉三尊,连林夕那边都嘱咐好了。姜凌放松下来,暂时不会有人来这里啦,等千雪醒了该好好和她聊聊这几天他身上所发生的奇怪的事。姜凌打发走了薛颖就打算回到房间,推门进去却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肩上,千雪脸色发白胸口气短,几近晕倒。姜凌倒并不害怕:“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担心。”
千雪仍然没把剑放下,问道:“你现在是谁?”
“我是姜凌,你也不会杀我吧。”
千雪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姜凌连忙把她扶到床上,说:“你不用担心,师尊他们并不知道。”
千雪放下心来,回道:“谢将军不杀之恩。”
姜凌回到桌旁,倒上一杯茶递给千雪。看着千雪现在的状态回想起师姐今早所说不禁疑惑,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子大闹蜀山。姜凌起身又满上一杯茶,向千雪问道:“千雪姑娘,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将军?”千雪没有回答,而是从床榻上拿起那把剑自言自语:“这把剑叫韩决,是你当年的佩剑。可惜现在剑还在,人却变啦。就算你不记得也没关系,终有一天回想起来的。”
姜凌完全不知所云,又问:“韩决?你口中的将军到底是谁?”
千雪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你不需要知道。”
“好,我再问你,雪莲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姜凌拇指滑动着剑鞘,如果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打算杀了她或者把她捉回蜀山,如果不是......
千雪一脸不屑:“是我又怎么样!”
姜凌听到这句十分气愤,却没了拔剑的勇气。
千雪看着姜凌愤怒的表情,又更加不屑。
“哼,下毒?我若想要杀姜逸尘何必要下毒,他在我手里不过是一只蚂蚁。”
“那我师傅因何中毒?”
千雪反倒不着急回答,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说:“他们那群凡夫俗子怎知雪莲的用法,雪莲虽可救命却也饱含玄冰之毒,当以热血浸过后才能药用。”
“我见过你,很久以前,依稀记得。”
“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姜凌完全不知道会是这种回答,不过倒是坦然了很多:“我从小到大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个人,梦见他哭,梦见他笑,到了最后他竟变成了我。自从上次见到你后,那个梦更加清晰,更是梦见你,还有另一个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谁,也想要证明梦是不是真的,可是到最后却也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千雪从床上坐起来把剑递给姜凌,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倒是释然了许多。姜凌不明就里,满心云雾。韩决,入手一种冰冷的感觉,整把剑浑然天成,裹在剑鞘里平静无比。
“今晚我就要走啦,这把剑就当是送给你,算是对你救我的酬谢。”千雪有着隐隐的不舍,她等了几百年的将军,等了几百年的感觉,因为姜凌的冷漠消失的无影无终。或许她对他的缘分只是一厢情愿,只是对当年的不甘。
千雪失去的不只她的将军,还有她活着的信念。姜凌不记得过去的一切,千雪对他来说更像是过客,给他一些疑虑,给他一些怀念。
“你走吧,我要休息。”
“好,你自珍重。”姜凌走出房间回手关上门。千雪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翻身看向屋门,姜凌没有留下来,韩决还静静躺在桌子上,他并没有带走,他没有收,这已经算是一种回应了。
千雪起身收回剑,喃喃道:“你当真放得下?等你想起来还会后悔收留我?我会等你。”
断肠人心不许,痴情恨。昨忆青梅依旧,空白头。
倚相思,百年痴等东窗。思难忘,自思量,樱雪殇。
感念青丝怀流芳,剪烛画眉,饶似故人香。
千雪从窗口看着姜凌离开,陌陌收回目光,忽又看出去,刚才屋外白色的影子难道是幻觉?却又勾角一笑,收回了目光。
长生堂里一片寂静,堂主已经闭关数日,刚开始还好,近几日更是连一点事都不管了。整个长生堂的炼丹室被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