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滑稽样子都掩面笑着,若不是顾着江大将军面子早就捧腹大笑了,没想到英武不凡大将军居然会生出这种没用儿子。
皇帝虽也觉得好笑,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喜怒不形于色是帝王必备技能,只是温和说道:“无妨,既然江少将军不擅于武功,那文采定是极好,不如以今日廷宴题诗一首。”
江待一心里大叫,到底是有没有完了!看来我今天定是群臣笑柄了!心里虽是叫苦连天,但是脸上还是一脸懵懂样子,
江待一抓了抓头,视死如归大声说道:“皇城大又好,女子多又美,美酒如玉液,唯菜有点咸。”
此诗一出,群臣是再也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端庄典雅皇后有忍俊不禁,掩面偷笑,皇帝一听也是笑道:“看来江少将军口味很清淡,来人,给江少将军换些味道淡菜肴。”
江待一看着所有都嘲笑自己,也只能装作没听见,恭瑾俯首道:“谢皇上”,便回到了自己座位。
江将军也佯怒,对着江待一说道:“不争气东西”,但是桌案下竖起大拇指是没人看到,除了心照不宣江待一。
若兰公主向来不喜欢这种宴饮,看到江待一出丑也没忍住轻笑一声,心里暗想,没想到江大将军之子居然如此草包,真是浪费了一张好皮囊。若兰公主悄悄对皇上说:“父皇,兰儿有些乏了,就先回宫了。”
皇帝一向疼这个女儿,既然宝贝女儿想要回宫,自然是准了,“兰儿,那你就先跪安吧。”若兰公主欠了欠身,道:“儿臣告退”便款款离开。
若兰公主急着离席并不因为她累了,而是有人等着她。若兰公主幼时无意间与相府千金文惠羽相识,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密友,若兰公主久居深宫,无友寂寞,文惠羽就是她唯一朋友,于是便求了父皇赐文惠羽一块可以进宫腰牌,皇帝看文惠羽与女儿玩开心,又是相府千金,家教修养都是极好,便放心答应了,从此,每隔一段日子文惠羽就会进宫与若兰公主品茗谈心,探讨诗词曲艺。
文惠羽坐思兰苑一个四角亭里,亭子小桌上摆着一把琴和一支笛子,她轻轻吹了吹手中茶,啜了一口。
“我来迟了,惠羽可是等着急了?”一个优雅动人声音从文惠羽身后飘来,文惠羽转身笑道:“兰姐姐,我倒是很贪图你这香茗呢,怎么会等急了呢。倒是你这么早离席不要紧吗?”
私下里,若兰公主从来都不要文惠羽叫她什么公主殿下,文惠羽也就很亲切叫她兰姐姐了。
若兰公主文惠羽对面石凳上坐了下来,道:“这种宫廷宴饮我早就厌倦了,尤其是这种权贵携子出席,父皇就是想众多王孙公子中为我挑选一个称心驸马,不过这些人全是些纨绔子弟,怎么入了我眼?”
文惠羽问道:“听说今日江大将军公子也来了,不知这位如何呀?”
若兰公主秀眉一皱道:“草包一个,文不行武不就,还是一个病秧子,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若兰公主又把清心殿事跟文惠羽说了,尤其是江待一作那首惊天地泣鬼神诗,文惠羽听后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若兰公主道:“罢了,不要提他这个无谓人了,惠羽今日不是说得了个名曲,要与我合奏吗?不知是什么名曲?”
文惠羽将曲谱递给她,道:“这是一首悼念亡国将士曲子,名叫《崖山哀》,其曲既有低婉哀思又有气势磅礴霸气,令人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若兰公主看毕曲谱,赞许点了点头,“是一首好曲子,你我就琴笛合奏一曲吧。”
文惠羽抚琴,若兰公主吹笛,这阵阵绝妙乐声就流畅挥洒了出来。
☆、24再相逢
清心殿内还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江待一这豪华宫殿里却如坐针毡,时不时嘲笑目光总让他脊背发凉。
江待一吃着美味佳肴却味如嚼蜡,终于是坐不住了,父亲耳边轻声说道:“父亲,我出去透透气。”江武知道自己孩儿今天这里受了不少冤枉气,心里也有些心疼,点了点头,道:“好,这里有父亲。”
江待一便众人不觉间悄悄退出了大殿,喝了少许酒,清风吹拂,觉得头脑也清醒了,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终于自一些了”
江待一沿着太湖湖边向西走去,长长道路上树叶漱漱落下,偶有一片叶落他肩膀上,被轻轻弹去不留一丝灰尘。就他悠悠散步时候,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走进了思兰苑——长公主寝宫。
这思兰苑是由帝给已故宠妃兰妃寝宫改造而成,原来这里叫永寿宫是一座富丽堂皇宫殿,而兰妃生性温良贤淑,崇尚简约,不喜永寿宫太过奢侈。皇帝便拆了几座偏殿,将空出来地方制成花园了种上兰妃喜欢兰花,也将剩下来宫殿撤去了许多粉饰,整个永寿宫显得空旷寂静。兰妃殁后,皇帝将这座宫殿改名思兰苑,以祭奠亡妃,这空旷思兰苑只住着若兰公主,她说,这有母妃味道,我不会离开这。
一阵兰花幽幽香气钻入江待一鼻翼,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还以为这宫里向来只种牡丹那种富贵之花,没想到还有这幽静兰花。”江待一说着摘下一朵兰花,放鼻尖感受着它芳香气息。
再前行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是单单几株兰花,原来是一大片花海,不同种类兰花都被人精心修剪成各种图案,不论是颜色还是造型看上去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