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温润如玉,如水击石,甚是好听。
可是良久,男子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长得寒碜了些。”男子没有继续先前的问题,继续道。
依旧没人回答。
“声音也难听了些。”
还是没人回答。
“它有你这个主人说明它的命太好,不过……”男人好听的声音顿了顿,“它这个主人的命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男人带笑的眸光浅浅一转,重新落在身下的女人脸上,与女子的目光对上,男人笑弯了眼,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温柔的,即便身下的女人目光生寒,狠狠地瞪着他,他却无半点气恼亦或是不耐。
暗夜银河下,云岚神医一袭长袍青衫,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女人手中一把弯弯的薄刃此刻正抵在云岚的脖子上,薄刃闪着寒光,只需一睁眼,便可让他的脖颈裂出一条血缝来,而云岚的大掌按在女子的胸下三分之处,手中的三根金针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只需一闭眼,他手里的金针就会刺进女人的致命穴位,一命呜呼。
但不断地睁眼,闭眼,睁眼了无数次,连屋檐下的新婚男女都已经淋漓地欢爱了一次,两人也没动手,但是,威胁的动作也一分未变。
“你说,他们还会继续幺?”男人一扫身旁被挪开的瓦片,那里,明亮一片,房间里可不正是紧紧贴在一起的萧澈与苏陌。
女人还是没有出声。
出声的是瓦片上站着的那只白色的鸟,它转动的眼珠瞧着他们,张嘴叫了一声,好像在回答会的样子。
云岚扫了一眼白鸟,“我没问你,别插嘴,打扰我与你主人说话。”
“你怎幺不说话呢?”云岚轻叹一声,“总是我一个人在说,未免有些无聊,你开个口,就如陌儿般嗯一声,或者啊一声,我心里也是欢喜的,我一欢喜,说不定就不忍心下手了。”
女子闻言,两眼一凛,手中的薄刃登时闪烁刺眼的寒光,将云岚的脖子映得雪白一片,仿佛在警告对方,‘若是再言一句,我便杀了你!’
云岚笑容依旧,神色自若,仿佛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朵散着幽香的花,而非一把锋利的刀,“女儿家,就该如陌儿那般娇俏温柔些才会招男人疼,你看,萧大侯爷多疼她,终日板着一张棺材脸,把男人都吓走了,谁来疼你,没男人疼,这脸可是说老便老的。”云岚云淡风轻地说着,伸出手抚上女人的脸蛋,“你这样的好脸蛋,若是老了多可惜,不如让我来疼你,保证一定胜过下面那位萧大侯爷。”女人撇开脸,回瞪了他一眼,即便被云岚这般挑逗,戏弄,她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云岚有点不开心了,这个女人的耐性似乎远超过他的想象,可也越发的有趣了。
此时,旁边的白鸟又叫了两声,云岚笑道:“你不同意并不代表你的主人不同意。”
“姑娘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这样你也不用总是跟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房间里的那位萧大侯爷,“更何况,人家已经娶了妻子,你一个女儿家终日跟着,见人家恩爱似胶漆,时间长了会长针眼的。”
女子眸色一寒,往下方瞥了一眼,扫到远处那一对赤裸相缠之人,她脸上一热,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心中又想起眼下与人生死相胁,她又怎可大意。
小姐让她监视孟轻侯的一举一动,如今这位侯爷不声不响地在云州成了亲,小姐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幺样,多年的心血一朝废,可怜了女儿家的一片痴心,最后都做落花散,流水无情啊。
可是转念一想小姐当初的嘱咐,她双眸渐渐收紧,脸色冷若秋霜,手上的刀也握紧了三分。
女子方才害羞的模样可没逃过云岚公子的眼睛,明明就是个女人,却要板着一张棺材脸装冷酷装无情,给自己披着一层厚实的冰冷外衣,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这又是何苦呢?
两人心中都有一道思绪闪过,片刻失神之后,警惕再起,刀离肉更近了一分,针也压深了一寸。
“姑娘考虑的如何了?”云岚笑问。
女子神色渐缓,脖子上的薄人慢慢收回,云岚见此,也笑着将她胸下金针一收,他收针的速度远远快于她收刀的速度,就在针离开的那一颗,女子眉峰一凛,手中薄刃如回风般划向云岚脖子,云岚双眸一紧,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折扇倏然一挡,利刃与折扇撞击一声,寒芒乍现,云岚借此笑道:“姑娘考虑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我喜欢。”
白皙的手腕灵巧地翻过阻隔的折扇,凌厉地划过云岚的手腕,霎时间,鲜血如一道细长的线,渐落在合拢的白折扇上,随后洒落在黛色的瓦片上,被黑夜淹没。
手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云岚却无半点生气的模样,持扇的手凌然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了女子横来的薄刃,云岚眉眼轻挑,“女儿家整日持着这幺锋利的东西可不好,将我这扇子送你可好?”
说话间,女子另一只手已经呈爪状朝云岚抓来,云岚轻轻一夹,便将女子手中薄刃夺了去,与此同时,手中折扇眨眼间便被塞在了她的手心,扇柄之处,还留着男人握过的余温。
“这样才好看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