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傻兮兮地扬着,就差流口水了。
能平顺地活到现在是她的运气,可遇见了他,她的运气也就到这里了。
要是别人,他是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的,不过看在这人特别傻的份上,叶将白还是摸出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拇指擦过她的嘴唇,冰冰凉凉的,又分外柔软。叶将白怔了怔,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摩挲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指腹上柔软的触感已经清晰地传遍了全身。
一个激灵,叶将白猛地收手,跟被什么噎住似的站起来,拿了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拇指擦干净,然后低咒一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果然不该跟那个死断袖风停云来往过多。
“国公……”红提欲言又止,她想护主,可实在不敢上前,只能站在隔断外头小声提醒。
叶将白脸色很难看,掀了帘子出去,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红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家殿下伤重,什么也没做,怎么就得罪了辅国公了?若是别人还好说,辅国公生殿下的气,那殿下还活不活了?
赵长念什么也不知道,就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屁股还疼得难受,但心情甚好。侧头看看,外面已经将近午时。
“红提?”
帘子应声而动,有人进来,给她递了杯茶。
长念顺手接过,撑起身子咕咚咕咚喝完,把空杯子往人手里一塞:“我想吃玉米粥。”
叶将白神色复杂地接着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案几上:“午膳一会儿就送来。”
嗯?长念一愣,猛地侧头,就见叶将白穿着一身月白常服,玉带束腰,风度翩翩地站在她床边。
“您?”眨眨眼,长念一脸感动,“您守了我一晚上?”
叶将白似笑非笑:“殿下多虑,今日在下休假,去太子宫里走了一趟,顺路过来看看您罢了。”
这样啊,长念收回了差点掉地上的下巴,笑嘻嘻地道:“那也得谢谢您,要不是您,父皇也不会来看我。”
“殿下既然想见陛下,为何不多去养心殿走动?”
摆摆手,长念叹了口气:“走不得,走多了几个皇兄不高兴,要为难我。虽是想见父皇,但也想过安生日子呀。”
“哦?”叶将白挑眉,“那最近几日,殿下看来是不得安生了。”
“啊?”长念没反应过来,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为什么啊?”
叶将白很是耐心地解释:“典狱史死在太后寿宴上,是太子承办寿宴不力之过,一旦禀上,太子必定大怒,亲查此案。而殿下您,是此案的关键证人,少不得牵扯其中。陛下刚因着您这伤势责备了太子,寿宴上您又抢了太子的风头,诸多事一起算来,您能安生?”
本来就苍白的小脸,听着他的话,直接白成了一张纸。长念抖着嘴唇,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国公,我是无辜的啊,这都跟我没关系,不知怎么的就……您能救救我吗?”
温和一笑,叶将白道:“在下若是不打算救,现在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眼睛一亮,长念连忙问:“国公有什么法子?”
“以七殿下如今处境,想躲避是不可能了,不如迎难而上,反而能有一线生机。”大灰狼摇了摇尾巴,诚恳地道。
“迎难而上?”单纯的小猴子皱着眉头思考。
“太子要查,您就只能配合,但您能决定这案子的轻重,自然就有筹码与太子抗争。”大灰狼又挖了个坑。
“怎么抗争?您教教我!”小猴子二话不说“呯”地就跳了进去。
叶将白暗自唏嘘了一番,然后朝她拱手:“殿下若是信得过在下,明日就与在下一并去养心殿禀上命案。”
这个简单啊,就说两句话,然后凡事让辅国公兜着就好了。长念掰着指头算了算,还能赚着一次见父皇的机会,好像亏不了。
“那我都听国公的!”
叶将白满意地点头,又给她递了一盒跌打药:“殿下好生养着,除了在下之外,别人说什么话,您都别信。”
这么好骗的人,他一个人来骗就行了,再给别人骗去就大事不妙了。
完全没注意叶将白的表情,长念很是豪迈地握拳应下:“好!”
第8章 可怜的小狼狗
坚定又决绝的小表情,像极了府里养的狼狗,亮着眼睛吐着舌头,仿佛跟着他就一定有肉吃的样子。
第二天叶将白站在朝堂上,耳边是众臣的禀事声,脑海里却是七殿下的那张脸,不知怎的就有点走神。
对面一排后头站着的风停云扫了他一眼,顿了顿,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扫了一眼。
好像不是他眼睛的问题,一向在朝堂上口齿伶俐的辅国公,今儿什么也没说,就站在那儿傻乐。
“你看上谁家女人了?”下朝的时候,风停云飞也似的跑到叶将白身边,瞪大了眼睛问。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