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理会他。对于阿初来说,她能不被处死,就已得到最大的恩典。而她会接受这个安排。因为她必须要活下去,她有必须要完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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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对于阿初来说,也是不愿意再回忆起的往事。
单于立阏氏,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但是阿初没有这个待遇,她只是一个被纳的妾侍。分给她的帐篷小而昏暗,没有红烛,没有罗帐,没有合卺席,也没有祝贺的人群。阿姜哭着服侍她沐浴更衣,宫女们都一脸忧伤。
她穿着单薄的xiè_yī等待着单于。男人轻蔑地打量着她单薄的身躯,就像看着一匹母马或者一只母羊。
“他们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吗?”羞辱意味明显的话语,伴随着粗暴的动作。
……
太痛了!少女再也无法要强,她哭泣叫喊了起来。男人却因此发出畅快满足的笑意,开始在这具柔软的身体上驰骋……
结束后,她满脸泪水地蜷缩在床榻角落里,男人愉悦地将她捞进了怀中,抚摸着她颤抖微凉的身躯。
“原来这就是汉女的滋味。那么柔弱,完全没有我们草原女子的强健,我真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弄坏了。”
可是尽管这么说着,男人还是坚定地再度覆在了阿初身上。
女孩忍着痛,没有再流泪。她婉转承欢,迎合着男人,□□媚笑,用生涩的手段去讨好他。男人是满意的,她能感觉到。她闭着眼,不让身上的男人看到她饱含冰冷恨意的目光。
新婚之夜后,单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帐篷。很快,王庭拔营迁徙,为了方便单于指挥战争。阿初也跟着队伍出发。
跟随阿初来的使臣已经被驱赶回国,阿初的身边只有阿姜一个侍女。他们自己打水洗脸,领每日的饭食,穿着粗糙的布衣,晚上睡在兽皮之中。草原的夜晚寒风呼啸,两个女孩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有时阿初睡不着,就独自依去外面眺望星空。这里的星空和家乡是那么相似,总让她有种错觉,似乎下一刻,慈祥的母亲就会来唤她进屋。屋里有温暖的火炉,热茶和细点,有亲人的欢声笑语。虽然那些欢乐是那么短暂。
家已经不在了,她没有了归去的方向。
阿初就这么和阿姜艰难地生存着,身为汉室的公主,却过着奴役般的生活。单于又有了新宠,日日宿在那美姬的帐中。那些随军的姬妾原本视阿初为眼中钉,现在看她并不得宠,又将箭头对准了那乌孙国来的美人。
那日王庭驻扎在河边,单于带着姬妾和将士纵马狩猎。阿初作为唯一的汉妃,也同行在列。她接过缰绳,轻松地翻身上马,利落矫健,哪里有汉家柔弱女子的影子?
单于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笑,带着宠爱的乌孙美人策马而去。阿初从容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轻蔑与同情。
深得宠爱的美人自然是那些姬妾的眼中钉。所以阿初看到乌孙美人的马莫名其妙受惊时,一点也不惊讶。
发狂的马载着美人在营中狂奔,受了惊的人们惊慌四窜,一个孩子跌在尘土里,哇哇大哭。没有人过去拦马,因为怕伤了美人;也没有人去救孩子,因为怕被疯马踩踏。
孩子的母亲发出凄厉的呼喊,想要冲过来,却被拉住。就这紧要关头,一个单薄而又敏捷的身影一闪而过,掀起一根支帐篷的长杆,横举起挡在孩子身前。马儿冲到跟前,一跃而过。
阿初抱着瑟瑟发抖的孩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发狂的马终于被男人们套住,吓得花容失色的美人也被扶了下来。美人一头扑进了单于怀里,嚎啕大哭。而单于抚慰着怀里的佳人,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那个清瘦的身影上。
这天夜里,男人第二次走进了这个汉朝公主的帐篷里。阿初跪在地上迎接他,迎接自己的丈夫。她温婉羞涩地笑着,像一只邀宠的猫。男人愉悦地抚慰着她的身子,和她一起翻滚在兽皮褥子里,在这具格外娇嫩柔软的身躯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事后,男人把玩着阿初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那么懂马?”
阿初温顺乖巧地回答:“我父亲是江都王的小儿子,镇守边塞青风城。我自幼在边关长大,从小就和哥哥们一起草原纵马。”
“那后来呢?”
后来……
“后来,他们说我父亲叛国。父亲和哥哥们被斩首,母亲上吊自尽。我因为年幼,又是女孩,才被宽赦。太后怜我幼小,便将我养在宫中,陪伴侍奉她,直到后来,朝廷需要一个公主来和亲……”
男人讥讽而笑,“原来你这个公主是这么来的。”
阿初把脸贴在男人汗湿的胸膛上,轻轻蹭着,说:“我已经没有家了。如今,单于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男人轻吻着她,自豪满足,“放心,你毕竟是汉朝公主,我不会薄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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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公主重新得到了单于的宠爱,这很快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事。自从乌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