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净的大堂中,过着贵公子般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旧t恤和大花裤衩,踩着夹脚拖鞋,头上包着一块毛巾,在容婧这个女魔头的指挥下在家里的库房中和灰尘搏斗!
“别忘了柜子角落。”容婧躲在门口,指手画脚,“小心点别把那摞书给碰翻了。哎呀,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做事笨手笨脚的?”
“嫌我笨,你怎么不自己来?”容梓白没好气。
“你怎么能让我这样一个淑女爬上爬下地打扫为什么?”容婧夸张地瞪大眼睛,手捂着胸口。不知情的男孩肯定会被她这娇弱的举止激发出保护欲。而只有容梓白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凶悍和霸道。一个空手道黑带的女人,别说爬上柜子打扫卫生,就是去抓恐怖分子都没问题吧。
容梓白走神的一刹那,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物件从柜子顶端掉落下来。
容婧身影敏捷一闪,旋即将那个东西接住了。
“瞧瞧,要我说你什么的好?”容婧啧啧道。
“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容梓白从梯子上走了下来。
“有点眼熟呢。”容婧打开锦缎袋子,从里面抽出一个长方形的沉香木匣子。看这形制,显然是一个装画的匣子。他们两人把匣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是一个青灰色的卷轴。
“哎呀!”容婧轻声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也是小时候才从师父手里看到过这个东西。原来它收在这里了。”
“哪个大家的名画吗?”容梓白问。
容婧摇了摇头,“它就是……”
前堂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有客人来了。
莎琳用置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店员。虽然这个亚裔少年模样非常漂亮,可以说是,相当漂亮,可是他这身打扮简直就像是刚从第三世界国家逃难来似的。
容梓白在女孩嫌弃的目光下咳了咳,“抱歉,小姐,我们正在大扫除……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哦,我想问问,你们有那本《我的佛罗伦萨》的初版书吗?”莎琳问。埃德蒙这个学期一直在找这本书。如果她她能给他一个惊喜的话,大概会给他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容梓白朝容婧望了一眼。容婧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很抱歉,小姐,我们店里没有你这本书。”容梓白说,“你可以在店里看看,或许能发现其他你喜欢的东西。”
容婧也放下了手里的画卷,给这个红头发的胖女孩泡了一杯红茶。莎琳在氤氲的茶香中打量着这家名叫“容家堂”的小店。
这样的卖各种二手古董和仿制品的店在唐人街很多,这家店的店面也并无任何奇异之处。干净的玻璃窗,中国古典特色的家具和灯笼,琳琅满目的摆设。店里胖乎乎的腊肠狗正在门边呼呼大睡。
这是个普通到不起眼的小店,就和她自己一样。她是一个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客人,可没有那个男人会误打误撞看上她。至少,埃德蒙就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自己。
莎琳沮丧地垂下手,无意中碰到了那幅画卷。画掉到地上,滚动着展开来。
“对……对不起!”莎琳惊慌地跪在地上,想把画捡起来。也许这是很贵重的东西,她可没有足够的零花钱赔偿。
“没事的。”容婧也蹲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红发女孩盯着画,突然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容梓白好奇地望过去。画卷上的宣纸显然年岁很久了,泛着黄,有着旧宣纸特有的细微的斑驳。可尽管如此,谁都看得出来,画纸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可是莎琳明显不这么认为,她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错愕,浑身发起抖来。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天呀!”她指着画,手指颤抖着,脸涨得通红。
容梓白诧异地向知情的容婧望过去。容婧是知道这副画的奥妙的。
果真,容婧露出她特有的狡黠的笑,尽管那笑容一闪而逝,可还是被容梓白捕捉到了。同门那么多年,他可是最了解这个师姐不过的。她一定又在计划着什么鬼点子。
“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画呢。”容婧用亲热的口吻说,“虽然不能卖给你,不过我可以把它借给你欣赏几天。”
“借给我?”莎琳困惑地抬头看她,“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画。我明明……”
“我的朋友。”容婧说着一口优雅得主持人一般的英语,“让我们坐下来,听我给你说一个故事。等故事说完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借这幅画回去。”
两个女孩手拉手地重新在榻上坐下。容梓白则安静地回到了柜台后面。
“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久到哥伦布还没有发现美洲大陆。”容婧开始讲故事,“那时候的中国,有一个妻子,发现自己丈夫变了心。在古老的中国,一个男人可以拥有许多妾。这个男人不顾妻子的反对,将他喜欢的一个□□娶进了家。嫉妒的妻子非常痛苦,可是她不能反抗自己的丈夫。就在这个时候,她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