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吃食的,哪还能缺了饭吃。
没想到老三媳妇,还是每日都送, 也不管他们吃不吃。
这慢慢的习惯了,上次他们俩去瓷安县, 一连几天吃的,都子,吃的她这嘴里, 都是豆花味。
这才明白,老三媳妇的孝心,她才吃了几天就这样,这要是长年累月这么吃, 估计看到这东西,胃里都得冒酸水。
上前接过食盒道:“这天冷了,我和你爹打算先关了茶寮,等明年开春后在开。”
打开食盒盖,把里面的饭菜端出来,让老头子过来吃饭。
孙保财听了自然赞同,找了个凳子坐下,说了葛望家的事。
刘氏听了直接道:“不能住咱们家,住这可以。”
说完吃了口菜,老三媳妇做的饭菜,可比她强多了,吃惯这好吃的了,她现在做的饭,要不是怕浪费,老头子都不吃。
当然就是她自己,也吃的不是个滋味。
孙保财听后笑道:“他们两口子带个孩子,住在这边也不安全啊。”
茶寮这的房子,他当初盖了,就是给爹娘他们,放东西和遮风挡雨用的。
也没个院墙,这要是晚上遇到敲门的,还不得吓个好歹啊。
刘氏听了,抬头看了眼三娃子,看他是真不懂。
放下筷子皱眉道:“葛望媳妇这可是快生了吧,这要是生在咱家,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吗。”
孙保财心里纳闷,这有什么好说的啊。
听刘氏话里的意思,肯定不是说他,做好人好事的。
于是看着刘氏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请娘解惑。
刘氏看三娃子严肃道:“肯定有人会说,这孩子是你的种,要不怎么上你家生孩子啊,只要有了这风言风语,那这事就会被那些人,说的跟真的似的,到时你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因为别人根本就不信。”
那些碎嘴子,长了张嘴就是说人的,到时说啥,她现在都能猜出来个大概。
不外乎就是,那葛望媳妇在葛家,好几年都没孩子,这一搬出来住,咋就有孩子了呢。
生孩子还在孙家生,两家离的那么近,所以那孩子肯定是孙保财的。
到时葛家那些不省心的,在蹦出来说几句,那葛望两口子,还咋在村里呆下去。
看三娃子一脸惊讶的样,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说啥,但是人家葛望两口子呢,啊,人家葛望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莫名就被人说成你的了,人家能不恨你,葛望媳妇到时想不开咋整,所以他们不能住咱家。”
孙保财被刘氏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这样做的严重性。
怪不得他提出,去他家住时,被葛望拒绝了。
他还当葛望,不好意思麻烦他呢,所以才有好房子不住,反而问起茶寮这边的屋子。
看来人家都懂,就他和钱七不明白!
既然如此,到时跟葛望说,茶寮这边随时能住就行了。
看来他们还是没法,完全融入到这里,这观念上的认知差异,始终还是伴随着他们。
又跟孙老爹聊了会,得知大嫂二嫂已经知道,那就不用去特地告诉了。
等他们吃完了,才拿着食盒往回走。
到家后,跟钱七说了刘氏的话,钱七心里一阵唏嘘,是他们想当然了。
翌日早上,田来福和钱家兄弟,赶着骡车走了。
他出来前爹叮嘱他,让他尽量多买木炭。
知道他爹今天,会和村委会的另外三人,一起走访村里昨天没来的人家。
他爹的意思是,挨家告知下,今年天冷的早,要及时备好过冬物品,这样村里很多分家后单过的,也能预防些。
到时要是还没买够木炭的,可以等几天到他家买。
跟着钱三坐在前面,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因没有钱三穿的厚实,没一会就冷透了。
钱三看田来福抱着膀子,知道这是冷了。
开口笑道:“来福哥你穿的少,进车厢里呆着吧。”
他里面可是穿了皮袄子,自然不会冷了。
他爹给他们兄弟,每人做了一身皮袄,就担心他们,总在外赶车冻着了。
连他媳妇都说,他们几兄弟能有这样的爹,是他们修来的福气。
对比他呵呵一笑,那是他们亲爹,当然对他们好了。
不过心里却被胀的满满的。
田来福听后点头应了,这外面有风,去里面能好不少,跟钱三说了句话,就进了车厢里坐着。
田村长带着刘长顺和钱六,开始挨家挨户告知,葛望今天要去岳家,一早就走了。
村里人对于村长的来意,自然是有人感激。
也有些心眼子多的,在猜测是不是村长家,今年要卖木炭,所以才叫他们家里还没备齐的,过几天去他家买木炭。
这话幸亏就在心里想想,要是被田村长等人知道了,他们的好心被人这样践踏,还不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