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的干净布巾和一盒伤药向自己走来,竟是要替他整理还沾着白浊液体和血迹的身体!“不,不要!”反射性地推开那两人,诚儿求助地看向他。
不理会他求助的目光,夏侯因挑眉:“怎么?不肯让他们帮你清理,难道你想自己动手不成?”
换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池边,夏侯因继续道:“也可以啊,朕也想看看诚儿那时的动人模样。”
他心中万分希望夏侯能带他一起沐浴,却不知怎的惹了他不快,诚儿心里难过,又怕他生自己的气,以为自己太过娇气,便流着泪不再说话。任两个陌生人摸索自己的身体,甚至用手指插入与夏侯欢爱之处。诚儿心中一阵刺痛,眼泪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第 5 章
“好了,不哭了,又不是女子,哪来那么多泪水?”
似乎是玩够了,夏侯因推开两名少年,将浑身颤抖着流泪的诚儿一把揽入水中。无助的少年立刻伸手环紧了对方的脖子,温热的泪沿着刚毅的颈部曲线下滑,不断跌入水中。
一手温柔抚着还在轻轻抽搐的背,夏侯一手挑起诚儿下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来,叫一次朕的名字听听。”
成功诱得少年睁开眼,豆大的泪旋即顺着优美的侧脸下滑,在下巴处,被一张充满男子气息的唇含住。
“夏侯……唔……”毫不温柔的吻却适时安慰了他急需被肯定的心。
立于池边的两名侍者,见状立即自动退出。
心,再度沦陷在君王的索取中。
相处的越久,就越害怕分离,诚儿这日醒来,看着身旁的夏侯因。君上的百日之期……快到了吧?太过贪恋这短暂的幸福感,所以故意忽略自己身为继任者的责任,忽略……祭司大人的期待,肋骨猛然发紧。会……和君上分开……
紊乱急促的呼吸,搅了男子的安眠,“醒了?”
“恩……”
“君上的百日之期……快到了吧?”手,不安的抓紧环在自己腰身的坚实臂膀。
这些日子,君上处理完政务后都会陪着自己,讲很多宫中之事或是民间趣事给他听。诚儿听的入迷,每每缠着他询问,除了偶尔君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沉默外,转眼又过了一月,诚儿对夏侯因的依赖更甚。夏侯因夜夜都与他同寝,使他原本不谙情事的身子,慢慢习惯了夏侯的索欢,甚至能青涩地对他的爱抚作出回应。
收紧手臂,“呵,诚儿不舍得朕吗?”
“恩!”眸中,依恋,不舍,但,坚定。
“祭司大人若是知道了,定会生气的吧?”眼中蒙上一层水气,在下一刻又立即消散开来,“可是,无论怎样,诚儿还是想跟君上在一起!”
对上那双坚定、无悔的眸子,夏侯因沉思……
无论怎样……么?母后,你当年为那人披上嫁衣时,是否也是这种心情?
哼,在心中嘲弄少年的无知,以祭司的才智,怕是自你失踪第一天起,就已经知道了。
然,那又如何?早在他祖父当政时,王室就开始暗地里削弱神院的实力。现在,除却在民众心中不变的尊崇地位,神院祭司不过是历代君王的傀儡而已。
而……上代的国君,他的父王,更是一个将神院祭司压在身下的男人。作为回报,上代祭司正值壮年时的离奇死亡,虽被遮住了风声,想来也是他父王的“杰作”。
抱紧怀中的人儿。
祭司之位必须由国君指定,只要他愿意,再过些时日,也可以以此为由把这个精灵锁在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他在想什么?!
夏侯因为自己刚刚的想法猛一激灵!随即推开满脸依恋的少年。不过是个想要亲手毁灭的玩物而已!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该死!”咒骂出声,吓了原本伏在他怀中的诚儿一跳。
犹豫地开口询问,“夏侯……”
居然还准了他喊自己的名!
锁紧眉,夏侯起身开口:“没事,朕只是忽然想起一些需要处理的事务而已。”见他脸色阴沉地起身,诚儿忙坐直身子。
这几日夏侯的起居只要是他能做的,便都亲自替他做了,更衣这种亲密的事更是不由他人代劳。只是,今日他手还没触及挂在一旁的衣物,夏侯便明显不耐烦地挥开他,“朕自己来,你昨夜累了,歇着吧。”说完也不叫其他侍者,自行穿上衣物,紧锁着英气的眉,离开了日华殿。
这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游戏,还是……早日断了它吧……
怔怔地看着挺拔的背影,诚儿维持着被夏侯推开时的模样,摊在床上,不知所措。
似乎总是这样,每次他的心被甜蜜充满时,君上都好象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对他的态度也会马上转折。
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偏生每次询问,都会被君上敷衍过去。他虽单纯,却也机智,能觉出不对之处。只是,毫无保留地眷恋着君上,情绪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喜怒牵制,心,却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真的……好苦!
两名白衣侍者见夏侯因离去,立刻进来为诚儿放满温水,却只在一旁立着,并不上前。原来,诚儿还是无法忍受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