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点都不觉得疼,他脑海中全是那个可恨的人,那张可恶的脸,那抹虚假的笑,忽然,他愤怒的咆哮起来:夏侯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声音在屋子里回绕不绝。
易珠吓得大叫,那一群奴隶也都大惊失色的奔上前来,却见易水的脸色已经呈现死亡前的灰暗,他嘴里喃喃的说著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神智逐渐陷入了昏迷,当中那个老奴隶哽咽著叹了口气,抹了两把老泪,对易珠道:孩子,你哥哥......他大概不行了,最多熬不过明天去,快到田里把你爸妈叫回来吧,咱们大夥儿到朱头儿那里求个情,唉,这事情不能做的这麽绝啊,损阴德哟。
男奴---36 终於虐完易水了,哈哈
更新时间: 03/1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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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说话的少年来到易水床前,拉著他的手喃喃道:易水大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会记得的。一把抹去眼泪,他对已经痛哭失声的易珠道:姐姐在这里守著哥哥吧,我去找易大伯和大妈回来。说完飞跑出去。
当夜,周围的奴隶听说易水临危的消息,都齐聚在易家简陋的茅屋里。易水已经昏迷了一天,一直说著胡话,偶尔听清楚几句,却是什麽:假的,不信任的爱......或者我好蠢,爱情......王八蛋......怎麽会相信之类的话,众人不明所以,但也能猜出大概,八成是王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由得都唏嘘不已。
到下半夜,易水身上的温度忽然降了下来,还没等众人欢喜念佛,便发觉这体温越降越低,手放上去都凉浸浸的。年老的奴隶们都知道,这是大限来临的前兆了。
就见易水忽然睁开眼睛,目光一片清明,艰难的扫视了四周一眼,他嘴角边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喃喃道:大家都是来送易水的吧?难为你们有心。恕易水不能多谢了。又对他父母道:爹,娘,怎麽不招待叔叔婶婶们坐?易父易母见他如此清楚,都知这是回光返照,此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易母扑在他身上,嚎啕哭道:水儿......水儿啊,你一向善良,待人也好,可这命怎麽就这麽苦......怎麽就这麽苦哇......她这一哭,旁边人们想起易水平日作为,还有他舍了自己的军功为奴隶换来生活的改善,不由都痛哭起来。
易水看著母亲,勉强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笑道:娘,别哭,你看你这里,整个儿都白了,再哭坏了身子,只怕这一头的青丝都要变成霜雪了。是......儿子不孝,让你操碎了心,你今後......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说完又望向易父道:爹,少抽些土烟,总咳嗽也难受,你已经老了,身子骨儿不比从前,我如今要走了,就靠你自己保养,还有小妹,你得把她嫁个好人家,其他的都不用管,只要人老实,肯真心护她就成,其他的一切,什麽情啊爱啊,都是虚的,空的......一语未完,易珠早已哭著扑上前道:我不嫁人,我陪著哥哥,在这里陪著哥哥。
易水的眼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哽咽道:傻丫头,哥哥得走了,不能再陪著你......玩了......你要记住,人的心啊......只有一颗......千万千万别轻易的交付出去,一旦失了心......就......就等於是入了那......万劫不复的地狱......说到这里,忽然挣扎著爬起来道:给我拿纸笔......
众人虽奇怪,但这时候谁还忍心逆他的意思,待纸笔都拿来了,不过是一些捡来的秃笔废纸,易水颤抖著抓起床头那把军刀,毫不犹豫在腕上一划,却因力气小,只划出一道痕迹,他也不管众人的惊叫声,又狠狠的划了几划,那血方蜿蜒而下。他勉力蘸著血,喘息著在纸上留下了几行字,众人也看不懂,只见他目中泪越涌越多,最後竟变成一道道的鲜血流淌出来,他手中还拿著笔,忽然伸长脖子大喘了几口气,厉声叫道:夏......夏侯澜......我好......恨你......我好恨你啊......我好恨......声音嘎然而止,易水笔直的身子软软倒下去,就此咽下了最後一口气,死时双目圆睁,仍有几丝鲜血慢慢流淌而出,最後无声滑落进了雪白的衣襟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易父易母和易珠张著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众人莫不掩面而泣,忽闻门口一个凄厉的声音: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一个美貌高贵的女人猛然扑了进来,扑倒在易水身上,正是忘月,只是任她怎麽摇晃叫喊,易水都不可能再回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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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花园里,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