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辆不显眼的。”
最后他怎么解决的傅莫深等人不得而知。
回去的路上,傅莫深给穆席安打了个电话,“报警吧。”
“警察也得二十四小时之后才立案。”穆席安的语气听起来疲惫而沮丧。
“我来找人。”傅莫深说,他现在已经没办法顾及到长辈是否会担心。
他只想赶快找到傅天晴,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和迫切时时刻刻骚扰着他的思维。
那个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傅莫深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公安局局长逄德刚。
一听是傅家的千金小姐丢了,逄德刚连夜调人介入调查。
警方刚开始有动静,苏然就知道了,是厉寒告诉她的。
当时她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窗外发呆,上京又下大雪了,白茫茫一片。
“恩。”她晃动着椅子,冷淡的回应了一声。
“不过也乔恩他们的能耐,警察找到他至少得半个月后。”厉寒拿了个椅子在苏然旁边坐下。
屋子里没开暖气,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寒冷。
警察什么时候能找到傅天晴苏然一点都不关心,比起这个,她更关心的是,“乔恩是谁?”
厉寒顿了一下,“就上次你见到的那群人,不高不胖的那个。”
“哦。”苏然扬了扬眉毛,她大概知道是谁了,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躺椅带着她的身体缓缓摆动着,像一条徜徉在海水里的鱼,漫不经心。
“今天是第一天。”厉寒在苏然的旁边面露担忧的说道。
苏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按照他们的惯例,傅天晴应该在挨打。”没有得到苏然的回应,厉寒自顾自的说着。
“也不知道傅天晴能不能挨得过来,我总觉得她可能熬不到最后就……”厉寒适时的停住了话头。
苏然冷笑了一声,“那算是便宜她了。”
听到这句话,厉寒扭头看向苏然,明明这样的苏然是他想要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陌生和不安。
他定了定心神,把不合时宜的心悸抛到一边。
“你说要留她一命,我还以为你是在念及往日的情分。”大概是冷得受不了,厉寒起身去打开了暖气。
“你想多了。”苏然面无表情,“死了哪有活着痛快。”
“求死容易,活着却要难上百倍千倍。”
厉寒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恨她的理由太多了。”苏然单脚撑地,晃了晃椅子,面容平静如迟暮老人。
但是她却不如迟暮老人那样活得通透。
厉寒默然,静静的陪着苏然坐了一会儿。
高档小区的暖气供应很给力,静默间已经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暖暖的,让人平生困顿。
苏然闭着眼睛,但是厉寒知道她没有睡着,因为她的眼珠在左右移动,呼吸也并不平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厉寒问。
“等他们来找我。”苏然悠悠说道。
“他们?”厉寒有些不解,短暂思忖后问道,“傅莫深?”
“恩。”
“你等他来找你干什……”话说到一半厉寒突然明白了,“你觉得傅莫深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你的手笔?”
苏然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他早晚会知道。”
“不可能,乔恩他们做事向来干净。”厉寒急忙否认。
苏然淡笑不语,窗外的寒风卷携着白雪在夜幕里肆意纷飞。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苏然和傅莫深身处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里。
苏然每天无所事事的抱着暖手宝躺在椅子上发呆,捉摸着怎么才能扳倒邱科。
傅莫深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运行轨迹呈放射状遍布整个上京。
在报警之后傅天晴失踪的事情彻底瞒不住了,穆家和傅家炸开了锅,傅母每天以泪洗面,傅莫深忙完一天之后还得想办法安抚众人。
对他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没被媒体曝光吧。
因为徐默生那边的线索断了,他跟踪那辆车主,甚至趁车主不在时偷偷潜入他家里,都没有发现傅天晴的行踪。
傅天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甚至连联系他们的绑匪都没有。
穆席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靡,整日不修边幅,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老爷子甚至发动了军方的力量去找人,他们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搜寻傅天晴的踪迹,所有的办法都是一无所获。
不管他们的计划再怎么变,徐默生都蹲在那栋楼旁边,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着那个老汉。
“我说你能不能想点儿别的办法?这个人明显就是路过,要我说,你这就是这行干久了,惯性多疑!”在徐默生休息的时候顾致安这么吐槽他。
他却不以为然,“我总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见他还在坚持己见,顾致安也就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