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孩子弄到手。据老奴想,本来是朝颜小姐想跟她情人远走天边,颜妃娘娘却传话说,朝颜小姐不愿走了……情爱中的人,怕都是傻子罢,那人大概也信了……颜妃娘娘命人把朝颜小姐送入妓院,却不杀她,要她生下的孩子再来受一次苦!她还不解恨,千万百计寻到朝颜小姐当年的情人,要那人来授那孩子武功!”
赵构只觉背心发凉,道:“你莫不成说的便是……那授他裂天旋之人?”
林岩道:“正是。”
赵构再次跌坐下去,喃喃道:“难怪,难怪我母亲去世那日,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两个选择,要他选哪一个?母亲,母亲,您好狠……毁了朝颜不算,还要连同她儿子一起毁!”赵构眼神忽转凌厉,道:“你告诉我,哪个可能性大一些?”
林岩犹豫了一下。赵构道:“但说无妨。”
林岩道:“这种事,只有孩子的母亲最清楚,朝颜小姐在孩子被五岁时被带走之后,便愤而自绝,现在再加猜测,也是无益。只是,皇上,你难道不觉得你们俩很像么?有时真让人有光与影子的错觉……唉……老王爷本来信了颜妃娘娘,以为朝颜真的跟人私奔,但自知千错万错,也是自己先犯的错,也干脆便放了她,不再找寻。多年后一场大火,老王爷加以调查,却发现了朝颜小姐的惨死,狂怒之下,再不与娘娘说一句话,不久郁郁而终……”又道,“恕老奴斗胆问一句,皇上跟宁王,可是已有……肌肤之亲?”
赵构苦笑道:“我倒希望没有。”
林岩暗叹一声,道:“水至清,则无鱼。皇家之事本来混乱不堪,皇上也非迂腐之人,何苦在意这些?真受不了,放了他便是,宁王本非池中之物,留不住的。”
赵构淡淡道:“已经太迟了。如果我早一日知晓,或许会有不同。如今……一切都迟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就不能再放任他!”
林岩望着他踱出房门,跪下磕头道:“恭送皇上。”一缕黑血,自唇角缓缓流出。
赵构如雕像般,静立于寒风之中。
“李忠。”
李忠忙上前,躬身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赵构眼神一闪,道,“你其实也早有所猜疑了的,是不是?”
李忠跪下磕头道:“水龙吟凤血凝本是颜妃娘娘与朝颜小姐之物,她二人本亲如姊妹,一人一支。颜妃娘娘万不会将此稀世珍物赠给初识的宁王!除此之外,老奴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赵构冷冷道:“你也不知道我父亲跟朝颜的丑事?”
李忠一愣,不再磕头,长叹道:“皇上,水至清,则无鱼!皇上自小在宫中,极少回王府,朝颜小姐又根本不住在府上,所以皇上竟会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姑姑。其实此时府中上上下下所知之人本来不少,后来老王爷临终之前,将可能知道的人统统灭口,老奴是因为跟在您身边,林岩是三代管家,才算是免过一死……”
赵构咬牙道:“原来最糊涂的人却是我,我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
李忠道:“皇上,您不是蒙在鼓里,其实在颜妃过世之日,您就有所疑惑!只是您对宁王动了情,所以您不愿去求证!林岩一心要杀宁王,也就是不愿有一日您知道此事,而难以抉择!”
赵构道:“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我也知道宫闱之中本来就是秽乱不堪!秦夕照是我兄弟我可以忍受,我却决不能容忍我父亲跟他嫡亲妹妹有染的事!更何况,秦夕照早已知道此事,却隐忍不言,他却是为了什么?”顿了半晌,赵构一字字,缓缓道:“传讯给跟踪他们之人,若陆商阳要杀秦夕照,不必再加阻拦。”
李忠心中一寒,答了声是。半晌,垂首问道:“皇上,若他不杀呢?我们的人是放,还是……”
这次赵构的沉默,宛如隔了千山万水。
“杀!”
李忠一惊,大张了口仰望着赵构。
赵构一字一顿,道:“我不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