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我等会去找你。”
沈希元淡淡一笑,风度十足:“好。”
孙凯带着沈希元往宿舍楼走,其余人去上训,场楼里就剩下两人,太阳灼灼地晒着。
于好率先问:“你今天药没吃?你不是说你吃了吗?”
场楼里太阳大,陆怀征微微侧过身,把于好罩进自己的阴影里,遮得严实,才轻描淡写回:“等会就去吃。”
于好没注意这些,就见他这不甚在意的态度,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脚下已经没忍住狠狠踢了一脚过去:“你干脆别吃了!一了百了,省的我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
陆怀征没躲,高跟鞋的后跟毫无防备且用力地踹在他小腿肚上,那一脚是真的用力。
他人没动,倒抽一口冷气,呲牙咧嘴地缓了会儿。
按照平时受这么一下,应该不至于挪不动步,他那几天大概是吃药的缘故,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不如从前,被于好踹了那么一下,竟疼抽了,要不是强忍着,差点就疼出声了。
再抬头,那丫头已经雄赳赳气昂昂走了,他扶着车门,无奈地笑。
隔天。
陆怀征跟孙凯下了训走进食堂,看见于好跟沈希元面对面坐着吃饭,孙凯找了张胳膊的桌子坐下,又悄悄打量了眼陆怀征,心底满是疑惑,杵着筷子在陆怀征耳边说:“我说你,搞了半天给自己带回来一情敌?”说到这,他冲陆怀征竖了竖大拇指,即时嘲讽又是赞叹:“论胸襟,我还是佩服你。”
陆怀征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不劳费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孙凯一愣,呷了嘴,“什么意思?”
陆怀征露出一惯的淡笑。
他这人,板着脸的时候大多没生气,真生气的时候,脸上就是这种平淡的笑意,看得孙凯心里直发毛:“我今天碰上许烟骆了,人问我,孙队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了呀。”
孙凯吓得,“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孙队刚生了一大胖小子,在家奶孩子呢。”陆怀征斜眼看着他冷笑。
“靠,这许烟骆至于么!救她一次,还真要以身相许啊。”
陆怀征目光却盯着另一边,淡淡地说:“姑娘认死理,你找个时间跟人说清楚去。”
孙凯眉一挑,大义凛然一脸视死如归地模样:“行啊,我明天就去说,到时候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许姑娘,其实那天晚上把你从泥石流里挖出来的男人不是我,帮你顶了俩小时房梁的男人也不是我,我呢,当时只是负责在旁边挖挖土而已,那个英勇而伟大的男人就是我身边这位……”
“可以。”陆怀征终于收回目光,冷眼斜过去,“想死你就去说。”
孙凯咂嘴,不开玩笑了,悻悻道:“你这两天跟于好怎么回事啊?整天看着她跟那姓沈的出双入对的,心里不难受?”
难受能怎么办?
人是他自己接回来的,吃醋生气也都得忍着,他跟于好的事儿本就没个着落,他更没资格要求他俩不来往。
这件事从头至尾,他没怪过谁,那天之后,领导打电话来,也狠狠数落他一通,怎么可能给人钻了这个空子,平日训练里强调再强调,防止被人偷袭,他那天真是昏了头了。
不怪谁,怪他自己。
孙凯半开玩笑建议:“要不哥几个捆起来打一顿给你解解气。”
虽知他是开玩笑,陆怀征也忍不住翻了个百眼,“毛病?别忘了你自己身份。再说,沈希元那身板挨得住你几下。”
孙凯对此表示很赞同。
那边两人已经站起来了。
两人不知道说什么,于好笑了下,沈希元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亲亲密密”地往食堂外走了。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
食堂门口传来惊天动一声,雷霆万钧掩藏着滔天怒气。
“砰!”
不知道被谁踹翻了一排椅子。
……
云南驻训的日子还剩下半周多。
沈希元原本说待到第三天走,结果听说于好他们也要回去了,便又多留了两天,正好省去途中转车的路程,这事儿必须得陆怀征审批,唐指导找陆怀征商量,当时陆怀征正带着一拨人在边境线做收尾工作。
一听沈希元说晚几天走,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前方的山色空蒙,手掐在腰上,哼了声:“他倒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唐指导说:“你领导也来电话了,沈希元也是一正职教授,好歹这趟也是公干,咱们能帮衬还是帮衬点,他那天上来吐成那样,下去估计心里也有阴影了。”
陆怀征:“于好怎么说?”
“就是她来找的。”
“行,那就随她。”陆怀征没什么情绪地转头看向别处,说。
最后两天是惯例的实战演习,要搭帐篷宿在边境线的。
队里就留下唐指导、几个哨兵和两个心理医生,还有个后来蹭住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