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孩子天真不谙世事的脸,忽然想起那个死去的妇人。她是孩子的母亲吗?如果她是孩子的母亲为何这个看上去很有权势的男人会置妇人的生死,乃至尸体都毫不在乎。
虽然,府里的仆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从他们小心翼翼侍奉的态度上,流苏依然能感觉到他们时时刻刻都活在恐惧中,至于恐惧来源,恐怕是那个丑陋的男人。
流苏有很多疑问想问,可奈何这个院子里每个人都好像回避着,似乎故意不与她交谈,不过,他们似乎也很少交谈。
这个看似华丽的大宅院充斥着没有人气的冷寂。
转眼间,流苏已经在这个府里一个月了,除了每日照顾怀里这个孩子,便无事可做,现在的她仿若回到了过去,那时她还是流家的小女儿,父母疼爱,天真不谙世事。
后来,她被表哥哄去了身子,父母心伤不已迫不得已将她远嫁,却不想这一嫁便是入了狼窝。
表现风光的表哥家早已是败絮其中,她嫁过去这几年过得日子,流苏只感觉那是一场噩梦,仿佛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孩子的啼哭声拉回了流苏的记忆,她将这个孩子抱起来哺乳,怀里这个孩子很乖巧,只要吃饱了就不哭不闹的,她经常逗他,他会对着她笑。俨然已经把她当作她的娘亲。
娘亲……流苏舍不得这个孩子,现在她活下去的所有希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如果那个男人不让她照顾这个孩子,或者赶她走,她要怎么办?
流苏心里惶惶然。
夜里的风很凉快,从窗户吹进来。流苏拿绢擦去孩子额头的汗珠,忽,一人踏步而入,因为天气热,她便敞开着门,让凉风吹入。
流苏慌乱地拉扯衣衫盖住自己的身体,因着半夜,再加上孩子小,半夜会吃夜奶,她便连单衣都未着,只着一肚兜。
那人进了房间,并没有点灯,而是直接掀开床幔,流苏佯装镇定地看着他,黑暗中流苏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何意,仿佛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他坐在了床上。
流苏心头一紧,舔了舔嘴,正欲出声。
忽地,他伸手扯掉了她的肚兜,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一颗脑袋凑到了她的胸前。
与婴儿全然不同,他很用力,流苏有些痛,还有些羞耻,她着手去捶打他,推开他,又不敢太用力怕摔了手里的孩子。
似乎觉得她的手太碍事,他轻而易举地将她固定住,流苏只能红着眼,任其吸yun。
不知过了过久,他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道:“我要娶你。”他的语气是肯定,是通知,是一种命令。
流苏放下怀里熟睡的孩子,摸了脸上的泪,哽咽声:“我嫁过人了。”停顿了一下,她又道:“我还杀了人。”
他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流苏咬着下唇,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他道:“我叫冬至,我自己取的,捡我那人说是在冬至将我从雪地里捡走的。我没有父母,我有一双红瞳,这是我的孩子,他也有一双红瞳,孩子他娘是被我抢来的,她不愿意,想跑,也想杀死我的孩子,所以,她该死。”
流苏怔怔地看着黑暗中只能看见轮廓的男人,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她介绍他自己。
“我的孩子需要你,你不能走,如果你想跑,我会杀死你。”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杀人对他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流苏明明该怕他,可不知为何她竟然没有这样的惧意。
在他说完这些后,他竟然开始脱衣服。
这让流苏反应不过来,她结结巴巴道:“我……我……你……你……”
她话都还没有说清楚,那人就欺了上来,压在她身体上。
与表哥的身体全然不同。
这是一具强悍的身体,没有香味,有男人的汗味,不难闻。
他的手游离了起来,流苏心里很抗拒,但身体却不是这样。
她竟然有些想……
表哥在那方面根本不行,再加上家里除了她,还有几房妾室,她能得到的就更少了。
流苏觉得有些羞耻。
他却在她耳边说道:“你渴望我。”
她在他语气里听到了欢快。
便在流苏臊得不知所以时,他却强行进入。
流苏愣了。
然后,她被男人的强悍所击倒,那种感觉是以前她从未体验过的。她羞耻得不敢发出声音。
忽然,她想起一旁的孩子。
她低低声道:“孩子……”声音在撞击下支离破碎。
她有些急了,生怕孩子醒来看见,她着手捶打他硬如钢铁的身躯。他有些不耐烦地随手拿起一个枕头隔在了他们和孩子中间。
这一夜,流苏被折腾惨了,醒来时,几乎不能站起来。
还好,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了,不然流苏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昨夜,她有欲|望是真,但她心里想到更多的是这个孩子。她想要这个孩子,如果他娶了她,她就名正言顺地拥有这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流苏的心有些欢愉。
这时,丫鬟进来了,手里捧着鲜红的衣衫,丫鬟态度十分恭敬,道:“夫人,这是王给您准备的嫁衣。”
王……这是流苏第一次听到下人对他的称呼。
她想过他肯定非富即贵,却从未想过他是这样的身份。
流苏心中疑惑不已。因为国师预言,所有红瞳的孩子几乎被残酷屠杀,他怎可为王?
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