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啊?”
说罢抬手正欲抓住大姑娘的下巴,忽然被上来的舜辽紧紧拽住手腕,舜辽冷着双眼睛如深水里的死物,道:“你敢碰下试试?”
老横肩头直直颤抖,对着舜辽软和话贴近:“实在是不好意思舜辽爷,原来是您的人,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他当下立马弯弯老腰子,转头对属下气愤地指责,“舜辽爷女人的车你们都敢撞!是不是找死啊!”说罢他从斗笠掏出袋银子出来递给那宋闻礼,赔笑道,“当真失礼了,当真对不住,这么点银钱算是赔礼了姑娘。”
宋闻礼稳妥妥地收下银钱,只字不反驳地摆摆手,淡淡地瞥眼让老横赶紧撤离他们的场地,老横自然是如得了赦令搬屁股咧颠地溜走了。
于是驼子他们继续帮忙收拾撒下来的几箱货物,宋闻礼这边撇头瞧向那舜辽,嘴角弯起:“没想到舜辽大人也有这么热心肠的一面啊。”
舜辽冷哼一声:“正巧让我瞧见,不帮帮你的忙观孟那小子不会惦记着我这人还会有好的一面。”
“这是又关阿孟什么事情?”宋闻礼问。
舜辽难得低下眼睛,瞥着矮他半截身子的女孩,眸中忽然闪过些思绪,他神色隐隐,开口:“你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俩的事儿就算是全镇上的人估计也都知道了,成天黏在一起谁都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宋闻礼思忖片刻,才想通了些,她这才弯嘴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我与阿孟本就……”顿住,她觉得说到底没有根据地理由是谁都不会信的,更何况是只认识了一俩天的舜辽王。宋闻礼继续道,“这事儿随您如何想。舜辽爷可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听人说你医术也算是一流的。”
“嗯,对。”宋闻礼点头。
“那我想请你帮个忙。”舜辽顿半会儿,“虽说我与观孟那小子成天笑里藏刀的,可我比谁都关心他。他为了救你不是受了轻伤么,这倒不打紧,打紧的是因此扯动了以前那些旧伤。”
宋闻礼听罢一愣,声音沉下来尾音还有些颤颤:“这有多严重。”
“你去瞅瞅不就知道了。”舜辽轻腻她眼,“说到底也是为了救你们才导致伤口恶化,如今正病榻上躺着,你也算是半个大夫,连别家的重症都能看好,我想这点事儿应该难不倒你。”
宋闻礼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吭声。却引舜辽一脸不悦得再次发声:“怎地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宋闻礼反问。
舜辽揪紧眉头:“我以为你是个热心肠的人,因着见你平日里就很活络,没想到姑娘你如此无情面,我虽看不惯他,可他以前至少也算是我上司,我大大抵抵也该尊他几分,如今他是你救命恩人,你怎能如此无情的反应?”
这是她第三次被人说成无情,头两次,一次是前世林老夫人,因为子嗣问题,林老夫人说她无情无恩无义,另外一次也是前世李孝先,他说什么来着……哦,他说:“我如今听你娶了二房,为什么你还是如此反应?……你太无情。”
宋闻礼笑而不语,舜辽气极,甩袖而走。
下午依旧没什么风,成堆的云朵积累在天上一动不动地凝固着,因为即将进入初冬,大雁正在成排的南飞,宋闻礼心神不宁地劳忙了一上午,便歇着,可歇着歇着,便在外出踱步,踱来踱去距离也就只有两三米的样子,表情呆滞自然是在想些事情,一副心事很沉重的样子。
这边宋谢看不下去,抬轿过去拍拍她:“阿姐啊,你再这么下去我们这店该咋办,你醒醒醒醒。”宋谢用力地拍拍她肩膀子,“太阳要晒屁股喽。”
“这哪有什么太阳。”宋闻礼回答。
“那你发呆什么劲儿?”宋谢问。
“没什么。”宋闻礼想半会儿,眼睛亮了亮,说话声音便忽然拔高了几分,“我出去会儿,你先帮我看着店面。”于是搁下手里头东西直接跑出去,宋谢在后头叫她都没回应。
徐子廉称阿孟还在原来那屋子里歇息养伤,近日他已经严令禁止他下榻出公办事,一直让他带着里面半步不出门,估计如今脑袋被闷出了蘑菇也不一定。
“那阿孟的伤,就拜托你了宋姑娘。”徐子廉对她温温而笑着,“如今他连我的命令差点都不想听呢,近日理也好似有什么心事,总是沉闷不定的,希望姑娘你开导开导他。”
宋闻礼颔首。
小心翼翼的步入屋内头,窗户还是隐隐开着透着凉风,屋内有些透亮的,却安静得很,她发现上午需得进嘴儿的这碗药还凉飕飕地置在几案上,也没找着他人,宋闻礼酒觉得这货也许是偷着出去溜圈去了。
如今她反倒觉得让自个心忧的这位阿孟少年,不是友人之间的担忧,而是姐姐对弟弟那般似的感情,宋闻礼拧眉点点头,大概也许是这样的,虽然孟大人年龄她也不怎么清楚,但至少宋闻礼她是活了两生的人。
旁屋隐约传来细微的声儿,她寻声儿走过去,第一眼便瞧见直接走出门的那只大黑,它闪着爽傻乎乎的鸡眼睛对她咯咯咯地叫唤。br